现任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在任10年，一手将冷战结束后“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的北约，打造成了如今各成员国军费不断上涨、积极染指亚太事务的强硬军事组织。而已经被四次延长任期的斯托尔滕贝格决定于今年10月1日卸任，将权力移交给荷兰前首相马克·吕特，但在此之前他决定给自己的接班人和整个北约留下5个经验教训。
据观察者网9月20日报道，德国智库马歇尔基金会日前主办了一场主题为“回顾充满挑战的十年”的活动，从名字也能看出来该活动其实就是为斯托尔滕贝格饯行。斯托尔滕贝格受邀出席并发言，期间他极力夸耀自己过去10年的成果，称10年前的北约“四分五裂、过时、愚蠢”，现在的北约“强大、团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重要”，并且还拿北约应对俄乌冲突、与中国竞争时的表现来为自己“贴金”。
一系列客套话之后，斯托尔滕贝格抛出了本次活动的核心，总结出5点经验教训留给自己的接班人。他称北约成员国应该继续提高国防开支，钱越多威慑越有效；自由比自由贸易更重要，要减少和摆脱对中国的依赖；军事实力是对话的先决条件，继续援助乌克兰不能停；阿富汗局势表明军事力量所能起到的作用是有限的，维护地区局势不能完全依赖军事；孤立主义不会让任何人安全，维护欧洲与美国的关系十分重要。
这5条基本上大部分都是在针对中国，也都和过去10年间北约面临的问题有一定的联系。整体来看，北约所面临的最大问题，是该如何处理与中美俄三方的关系，斯托尔滕贝格的话其实意有所指。俄乌冲突爆发之前，绝大多数北约成员国同俄罗斯的关系并不算差，因为它们需要从俄罗斯进口大量自然资源，而四千多公里之外的亚太局势，也很难令欧洲国家投入精力，因此哪怕是特朗普强硬施压要求北约成员国提高军费支出，最后也不了了之。
而在俄乌冲突爆发之后，大部分欧洲国家与俄罗斯算是分道扬镳，开始主动提高军费支出以应对“威胁”，在中美两国对俄乌冲突做出不同的反应后，这些欧洲国家也选择了站队，因此北约才会在7月份的峰会上出具那样一份强硬对华施压的联合声明。斯托尔滕贝格这5点经验既是在总结俄乌冲突，也是在为下一场可能爆发的冲突，做舆论动员与思想准备。某种程度上，这算是他留给吕特的肺腑之言。
但现实情况与斯托尔滕贝格设想的未来有一定偏差。就拿军费支出来说，他想让所有北约成员国的国防开支超过GDP的2%，然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钱从何来斯托尔滕贝格完全没说。根据欧盟统计局发布的数据，欧盟今年一季度平均经济增长率为0.1%，而北约与欧盟的成员多有重合。
要想提高军费支出，这些北约成员国就得在经济不景气的背景下，缩减其他领域的支出，这有多难显而易见。也正是因为欧洲经济出现了问题，斯托尔滕贝格高呼的“自由比自由贸易更重要”，似乎也成了个笑话。
总而言之，北约作为一个军事组织正面临内外部的多重挑战，而这些挑战不少都是在美国的影响下自找的。我外交部曾对北约有过公开的劝诫，强调北约应该放弃冷战思维、零和博弈的过时理念，放弃迷信军事武力、谋求绝对安全的错误做法，放弃搞乱欧洲、祸乱亚太的危险行径，不要为自身继续扩张寻找借口。斯托尔滕贝格要卸任了，可是烂摊子还得继任者来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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