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混混堵在小巷时，我男朋友在陪他失恋的白月光淋雨。他挂了我三通电话，而后彻底关机。后来他在我家楼下，通宵淋雨半个月，只为见我一面。这时他还很天真地以为，我还活着呢。
01
我生日那天。
我男朋友答应陪我看电影。
可电影放映中途，途中沈忘川手机震动，他说出去借个电话。
他回来时，正好是男主角亲吻女主角时。
气氛正正好。
沈忘川慢慢【gycy168.com.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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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在我耳边说：
陈婷婷失恋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
「所以呢？」
02
陈婷婷是在他生日那天回来的。
这是我陪他过的第三个生日，也是我们大学毕业后，我给他过的第一个生日。
为了给他布置生日场地，我亲力亲为，连续两天没怎么睡好。
他到了现场。
他散漫地笑，揽着我亲了下我的脸。
「谢谢啊，我亲爱的女朋友，我很满意。」
气氛正火热时，他兄弟赵煊忽然撞他肩膀，说有什么老朋友也要来。
我一愣，「谁啊？」
他们打开门，门口的女生巧笑倩兮。
「沈忘川，好久不见呀。」
沈忘川没了往日的漫不经心。
他的眼睛像星【gyzw.com.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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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都没陪你过过生日，想着这次回来给你个惊喜。」
四目相对。
像极了偶像剧中，久别重逢的画面。
我新做的美甲陷入了掌心。
还是微笑着走过去挽住了沈忘川的胳膊：「沈忘川，这是谁啊？」
那一刻，我也觉得我像极了影视剧中的的恶毒女配。
「这是我高中同学，陈婷婷。」
陈婷婷笑意盈盈地看着我，还「哇」了声。
「你就是她的女朋友啊，长得好漂亮呀，你和沈忘川站在一起，真的太配了吧。」
「对呀，所有人都这么说，对吧？」
我甜蜜地看向沈忘川。
可他眼神躲闪了下。
时间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
都是凌迟。
半晌，他才「嗯」了声。
「言静是我女朋友，我追的她。」
03
我和沈忘川在一起三年了。
我大一入学时喜欢的他，但我从来不会主动追人，我做好了暗恋不会有结果的打算。
是他追的我。
他是天之骄子，万花丛中【web-cn.com.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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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那次篮球赛，我提着三升一桶的大瓶矿泉水送他，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后来没过多久，他找到我，笑着问我：「跟我在一起试试吗，大三新传学院的赵言静？」
这仿佛是小说才会有的情节。
暗恋的人反过来追你。
多么美好，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我们像寻常情侣那般，拥抱接吻。
也会在我冷的时候，把外套脱给我穿，也会在我的要求下，把朋友圈的封面换成我们的合照，也会在我来大姨妈时，给我点生姜红糖水。
周围朋友经常说羡慕我，说我让浪子回头了。
他那么玩世不恭的人，能【kitchenwin.com.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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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陈婷婷的出现。
我发现。
我好像不满足了。
04
蛋糕被人端上来。
插着「21」形状的蜡烛，上面画着两个牵手的卡通小人，牵着手，分别代表了我和沈忘川。
陈婷婷自告奋勇要切蛋糕。
可她拿着刀顺着在我和沈忘川的卡通人物之间，把我们割裂成了两半。
我有些不满地出声：
「你切就切，你不能从别的地方下手切？偏偏要在我们手牵手的地方切一刀？」
陈婷婷连忙道歉：
「对不起姐姐，我没有注意这个，我就是随便，没仔细看……」
她模样楚楚可怜，好像我在为难她。
「言静，切都切了，这就俩卡通人物不要这么较真，」沈忘川揉了揉我的脑袋，眼神温柔，「好不好？」
我让步了，笑着点头：「好。」
我后来才知道，他当时温柔不是为了我。
而是——
他是不想让我为难陈婷婷。
不想看她在众人面前难堪。
所以那两个我画了很久才画好的卡通人物，对他而言可有可无。
我真后悔，我当时没参透。
05
隔天，沈忘川说他们高中几个朋友要聚一聚，问我去不去。
我说去，果不其然，陈婷婷也在。
「哈咯，言静姐。」
她穿着露背的短裙，露出纤瘦的腿。
看到我时愣了下。
不为什么，因为我短【cw1a54j3.net.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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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有人给陈婷婷倒酒。
沈忘川直接把酒给夺了过来，「她不喝酒。」
然后叫人拿了瓶果茶。
陈婷婷对我道，「那言静姐，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祝你和沈忘川长长久久。」
我牙齿敏感，喝冰的会很酸。
我叫他陪我去看过牙的，可他一点也记不得。
如果他不帮陈婷婷挡酒。
我其实可以不计较的。
06
我举起面前的就酒杯，喝了整杯的冰啤酒。
牙齿酸涩到极致。
神经传来一阵阵刺痛。
我拼了命不让自己皱眉。
片刻后，沈忘川才道，「少喝点冰的，不知道自己牙不好？」
然后他让人拿了瓶不冰的，可我都喝了两杯了。
另一边，陈婷婷笑着问他们：
「还记得我们高中常去的那条街吗？」
沈忘川：「记得。」
陈婷婷说：「有机会去逛逛吧，我好想念母校啊，还有那时候和你们一起鬼混的日子。」
他们眉飞色舞地讨论着。
我从未参与过的青春。
我在旁边一句话都插不上。
像是个戴着微笑面具的局外人。
「喝醉了？」
沈忘川揉揉我的脑袋。
可那一瞬间我脑子里的想法却是——
他是不是想做给陈婷婷看。
他以前语气总是散漫的，好像所有事情都在他掌控之内。
现在却有些刻意的温柔，我不想要这样。
我对他笑笑：「还好吧，没有。」
他揽住我的腰：「累了别死撑着，我叫车送你回去。」
「不累。」
陈婷婷忽然道：「要是我男朋友也能有你这么体贴就好了。」
其他几人纷纷意外：「你有男朋友了？」
「有啊，他现在在国外留学。」
我松了口气。
可这时，沈忘川放在我腰间的手却收紧了。
他仰头把杯子的酒一口干掉。
6
陈婷婷甚至说起了她的爱情故事。
途中，沈忘川忽然说：
「你们先聊，烟瘾犯了，我出去抽根烟。」
陈婷婷诧异问我：「言静姐，怎么沈忘川又抽烟了啊？」
「他一直都抽。」
「是嘛，我高中认识他时他也抽，但我特别不喜欢烟味，够呛，后面沈忘川就真的一次也再没抽了，我还以为他戒了呢。」
「是嘛。」
「是啊，那言静姐可要好好劝劝他了，抽烟有害身体。」
我淡淡道：「别叫我姐，你比我还大一岁。」
她脸色一变，「好吧，看不出来。」
出了酒吧，看见他路灯下落寞的身影，我慢慢走过去：「沈忘川，听你兄弟说，你以前追过陈婷婷……是吧？」
「我是追过。」
沈忘川抿了口烟，坦诚地认了：「但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
「哦。」
「怎么，某人吃醋了？」
他挑了挑我的下巴，眼神游刃有余。
「没有啊。」
「赵言静，差不多行了啊。」
他说：「你这小脑瓜子就别胡思乱想了，陈婷婷现在有男朋友，你别想太多。」
那如果她没有男朋友呢。
你会放弃我去追她吗。
我没问。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对我说：「周日你生日，我一天时间都陪你，和你去看你一直念叨要去看的那部电影，怎么样？」
07
可也就是答应陪我的这一天——
他却心不在焉，时不时便看手机。
「婷婷现在状态很不好，一直在哭，我想去看看她。」
我转头看他：「电影还有半小时呢，看完它吧？」
他长舒了口气，「那看完吧。」
电影结束，沈忘川掰过我的脸颊，亲吻我。
以前他吻我，我都会脸红心跳。
可此时此刻我脑子里总会闪过那句「陈婷婷失恋了」。
魔咒似的，在我脑海中久久回荡。
这时他手机响了。
想都不用想，是陈婷婷打来的，「我接个电话。」
我还没说什么，他已经接起电话。
陈婷婷嗓音带着哭腔。
说话一抽一抽的——
「沈忘川我真的好难过，好难受，我对他那么好，他却把我微信都删了，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那种狗笔男人值得你这样？！」
陈婷婷说：「我不想活了……」
「听着，婷婷你别犯傻，把位置发给我，我现在就去找你。」
这时，天空中翻雷声隆隆滚过。
我心中也是一震。
「沈忘川，她不是没有其他朋友去安慰她，今天我生日，我不希望你去。如果你去了，那你以后就不要再找我了。」
「言静，你别闹了。」
沈忘川语气急促，「听话，总之你先自己逛一逛，等我安顿好她就回来找你，我怕她做傻事。」
也就在这时。
天上开始下雨。
沈忘川毫不犹豫地冲进了雨中。
如此义无反顾，可不是奔向我。
可能沈忘川也不知道，这会成为他这辈子最追悔莫及的一天……
08
我一个人逛商场，又买了一张电影票。
而且是一部喜剧。
电影里的主角使出浑身解数，抖出一个又一个的包袱，想要逗观众开心。
可我笑着笑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笑的是自己的天真与愚蠢，掉的眼泪是那些被辜负的真心。
结束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可微信上没有沈忘川发来的消息。
我刷到过沈忘川的微博小号。
那时我和他在一起两年了。
我无意间窥见了沈忘川从高中三年的暗恋心事。
他会在陈婷婷做早操的时候，故意和众人做反方向的动作，只为了看她一眼。
他会在女孩早上起得晚时，给她戴早餐。
他在女孩被其他男欺负时，带人去打架，替她出头，被学校通报批评也在所不辞。
借着问她题目的缘由，靠近她。
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为心爱的女孩赴汤蹈火。
如果这些不是沈忘川写的话，我想我一定会被这份暗恋的美好深深感动。
但高考完那天，陈婷婷拒绝了他的告白。
填了距离天南海北的大学。
从那段时间他发的微博能看得出来，他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天天泡吧喝酒，直到大学开学。
他最后一条微博内容是——
「我要放下你了，陈婷婷。」
那时我想着，他既然选择我在一起，我也不想再计较他的过去。
谁都有一段过去，只要他往前走，就好了。
真心总会换来真心的，我一直这么相信着，对他好。
可现在他毫不犹豫丢下我，是放下了吗。
还是说，我在他心里从来就没法与陈婷婷相提并论。
我也会累的。
沈忘川。
我真的对你好失望啊。
好失望啊。
09
下了雨，夜又深。
几乎看不见什么人。
穿过一条小路时。
迎面走来一个男人，披着黑色雨衣，低着头步伐仓促，我却感觉他在看我，我转身就走。
却猛然对上一张刀疤脸，有些狰狞的眼，他凑得很近。
阴森森地问：「美女，去哪里啊？」
「看你在商场一个人逛挺久了，怎么，不找个男人陪陪？」
我心跳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强迫自己镇定道。
「哦，我男朋友就在这附近，我在等他。」
「是嘛，那怎么你的手都在抖？」
我揣在兜里的那只手，拨通了沈忘川的手机号。
求求了，快接。
然后，拿出手机，极力不让声音发抖：「对，我在这儿，哦你快来了啊，我现在就来……」
我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那两人见状也要离开。
黑衣男却忽然转身，抢过我的手机。
上面赫然还显示正在拨通的页面，刀疤男嘿嘿一笑，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阴森可怖，「装什么装啊你，狗屁的男朋友啊。」
我刚要跑，我嘴巴就被刀疤男捂住。
我拼命挣扎，四肢百骸都被无边的恐惧吞噬，路灯的光在我眼前晃过。
刀疤男把手机塞给我。
「来来来，你不是爱打电话吗，那你接着给你男朋友打，不准打给其他人，如果能打得通，我他妈就放你一马……」
说完，他拿出手里的刀。
我手抖得厉害。
第一通，挂了，第二通，还是被挂了。
第三通，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雨越下越大。
沈忘川……
这两个混混哈哈大笑，把我手机扔到了路边。
我被他们一把推到地上。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这也惊动了路过巷子的一对情侣，「喂你们在干什么？我报警了啊！！」
10
刀疤男和黑衣男对了个眼神。
两人嬉皮笑脸道：「我跟她闹着玩儿呢，你看，她衣服都穿得好好的呢。」
那对情侣走过来看我情况，「小姐姐，你没事吧？」
我急忙将散开的外套扣好。
整个人还处在后怕中，不停地抖，冰冷的雨水从领口渗进来，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我摇摇头，「没事。」然后我跟他们道谢。
刚才的那个电话，也不是沈忘川打来的。
是封远打来的，我没接到，他很快又打来了第二通。
封远是沈忘川的大学室友，我大学和他同个社团，他也算是我和沈忘川的共同朋友。
现在在外国工作。
我们不常联系，偶尔才会问候问候。
他声音低沉清朗。
「喂，言静。」
「封远，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儿，给你发了几条微信你没回，想着跟你说声生日快乐。」
那一瞬我突然就有些鼻酸。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啊。」
「怎么了你的声音，遇到什么事了？」
「没事啊，可能有点小感冒吧。」
「沈忘川没陪你？」
「他啊，我跟他分手了。」
11
两个小时前。
陈婷婷坐在公园长椅上，浑身湿透。
沈忘川恨铁不成钢地走过去。
「就一个男人，也能让你堕落成这样？陈婷婷，你的骄傲呢？拒绝我那时候的骄傲呢？」
「他不要我了，微信也拉黑我了……」
「这种男人分就分了，你折腾自己干什么？」
陈婷婷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应该是骄傲的。
他高中时小心翼翼护着的女生，被其他男人给欺负了，他说不出的心疼气愤。
陈婷婷抬起头，眼睛哭得通红，「说得容易，哪有那么容易做到。」
沈忘川把伞扔掉了。
「你要淋雨，那我陪你一起。」
手机忽然震动，陈婷婷还在旁边抽泣，沈忘川犹豫了会儿挂断了，发了条微信给她。
「有什么事微信说，电话别打。」
过了一会儿，赵言静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打来。
沈忘川心里烦躁，发了条微信，「别打了，晚点找你。」
然后就将手机关机了。
陈婷婷终于振作起来了，「我不哭了。」
忽然，她起身抱住了沈忘川。
他想推开她。
可一想到她可怜的模样，沈忘川没动，她在他耳边说：「忘川，还是你对我最好。」
「不难过了？」
「嗯，这个世界的好男人那么多，我干嘛吊死在一棵树上。」
雨过天晴，她笑得很明媚。
可沈忘川却忽然想起赵言静笑起来时，嘴角两边可爱的梨涡。
他推开陈婷婷。
「好了，回去洗个澡，好好生活，以后再这样我可不管你了。」
「去我家换个衣服吧。」
「不了，我送你回去就走。」
这时，沈忘川重新打开手机。
手机上还残留着未接来电的三个标记。
右眼皮忽然开始跳。
像是某种不好的征兆。
他回拨过去，她却也把手机关机了。
天色这么晚了，言静也应该回家了。
赵言静估计是生气了，所以也关机不理他了。
明天再看看吧，他现在浑身湿透。
已经困得不行了。
「言静，你回去了对吧。下周六我空出一天时间给你。」
言静不会跟他计较的，从来都是如此。
她性格向来都很乖，而他正是喜欢她这一点，可这次，他还是没有等到她回复消息。
一个星期都过去了。
陈婷婷发了朋友圈，说要好好重新生活了。
赵言静一条微信也没回他。
沈忘川开始有些慌了。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
之前言静从来不会这样。
偶尔几次闹别扭，他拉不下脸面哄她。
他会选择冷处理，从不会主动找她，因为他知道她舍不得他，最多三天她就沉不住气了。
他喜欢吃甜的。
赵言静总会带她做的手工小蛋糕来找他。
「沈忘川，蛋糕这么好吃，你确定不理理我吗？」
他便会顺着她给的台阶下。
一定会是这样的，三年都是。
想到这儿。
他来到言静楼下。
「一个星期了，气也该消了吧，我在你家楼下，下来。」
赵言静应该会很意外。
他这次自己来找台阶了。
13
言静——
那天过后，我发了烧。
沈忘川给我发的消息，我全都没回。
自从那天我生日之后，这雨就下个不停。
我自己在家吃药睡觉，昏昏沉沉地过了好多天。
我身边躺着个半人高的玩偶熊。
那是沈忘川大学时送我的。
我原本有个旧的，它从小陪我到大的，四肢都是缝补过的，毛也秃得差不多了。
沈忘川说它丑到不忍直视了。
于是，他买了个新的玩偶熊送我，我宝贝了很久，每天都要抱着它睡觉，旧的玩偶熊被我塞进了衣柜里。
可我现在并不需要了。
我把沈忘川送我的那只玩偶熊，塞进了衣柜里。
然后，拿出了原来那个，陪了我很久很久的玩偶熊。
可是，它的怀抱比沈忘川的要温暖得多。
阴天结束那天。
我看到了沈忘川发来的消息：「一个星期了，气消了吧，我在你家楼下，下来。」
可我只觉得可笑。
他凭什么觉得，只要他想，随便勾勾手指，我就会屁颠屁颠走向他。
我抱着他送给我的玩偶熊，下了楼。
阳光洒下来，让我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沈忘川也还是沈忘川，气定神闲地对我勾唇。
好像那天什么也没发生。
表情像是在说——
「看吧，我就猜到你会乖乖下来的。」
他走过来，「怎么，出个门还抱着我送你的熊，就这么喜欢？」
我面无表情地经过他。
然后当着他的面，把那只玩偶熊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我只是丢个垃圾。」
沈忘川的笑凝住了，咬牙道：
「赵言静，你这是什么意思？」
14
我没回答。
他扳住我肩膀：「我问你什么意思？」
「上一次我想我说得够清楚了吧，我们已经结束了，这些东西我留着也没必要了。」
反正，他送我的东西，其实少得可怜。
「赵言静，你知道我那天是情非得已，你以前不会这么计较的。」沈忘川叹了口气。
「真的，你差不多得了。」
又是这句话。
他抬手揽住了我的肩，身上熟悉的烟草气息漫过来，语气像是在哄我，「是我的错好不好，我明天周末两天都陪你，好不好？」
我亲手捧了一颗真心送他。
可他反手就将这颗心扔进了尘埃里，踩进了不堪的泥泞中，被人践踏。
哭过痛过后，我只觉得可笑。
「这样有意思吗？」
说完我挥开他的手。
转身离开。
沈忘川没有追上来，他向来很宝贝他的自尊。
但对现在的我而言，这样最好不过了。
15
回去后，外公给我打了个电话。
「静静啊，外公又做了两罐你最喜欢的秘制酱料。」
「是嘛，我刚好那瓶吃完了。」
外公每半年就会给我寄他的秘制酱料，他一点点买材料自己手工制作的。
我每次都会拿一瓶给沈忘川。
想到这儿，我鼻子忽然有点酸。
外公问：「怎么你声音听着不对劲呀？」
「有嘛，可能是上火了吧。」
外公如临大敌，问我是不是有没有钱买药，是不是油炸食品吃太多了。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关心我的人。
挂了电话之后，还在微信上给我转了两千块。
「静静啊，平时不要太省，该吃的就得吃，该喝的就得喝，钱不够了就跟外公说，外公有退休金。」
这个世界上还有外公，真好。
我不应该为了沈忘川那样的人，再消耗自己的情绪。
及时抽身是最好的选择。
16
第二天，封远打电话给我，说他回国了。
几年不见，他变得成熟了，样貌倒是和当初一样出众，皮肤比女生还白。
一双桃花眼看谁都深情，漆发如墨。
我俩以前都是同个社团同部门的。
封远是部长，我是副部长，他总是很照顾我。
沈忘川也恰好和封远是室友。
我和沈忘川在一起后，和封远关系慢慢淡了。
没过多久，封远出国交换留学了，毕业后他留在英国工作，除开节假日，我们没事时很少联系。
每隔一段时间。
他会从不同的城市寄来明信片。
当然，不止给我。
还有部门我们当时关系好的同学，都会收到。
我以为再见面可能会尴尬，可相视一笑时，又好像回到了当初那时熟悉的模样。
我开玩笑道：「你不会是来替你的好室友讨伐我的吧？」
「不可能，要讨伐也是讨伐他，」他淡笑了声，「我出国后换了手机号码，和很多人都没有联系了，我想讨伐他都没办法。」
「那就好，我不接受一切说情。」
「那些让你不开心的人，别提他了。」
「喝酒去呗。」
他蹙眉：「喝什么酒，你牙齿过敏好了？」
「没有……」
封远说：「那就不准喝。」
我说：「那去听歌吧，去我们以前常去的离歌。」
那时我们大二。
因为社团任务一起外出。
下大雨我们都没带伞，为了避雨，我们进了路边一家清吧，名为「离歌」。
歌手唱完几曲后，邀请台下的人一起唱歌。
封远起身，灯光下他那双桃花眼温柔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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