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真的是命苦啊！十二年了，我伺候瘫痪的婆婆这么久，
没日没夜
地照顾她，
任劳任怨
，结果她竟然嫌我做的鱼不新鲜。更离谱的是，老公
二话不说
，居然当着婆婆的面，直接给了我一耳光。
我叫李晓梅，今年四十岁。十二年前，婆婆因为中风瘫痪了，我和老公王志强把她接回家养病。那个时候，儿子刚上小学，我辞了在超市的工作，
全心全意
照顾婆婆。
说实话，伺候一个瘫痪的老人并不容易。每天，我忙得连轴转，换尿布、喂饭、擦身子，什么都得。王志强工作忙，家里这些事儿都落在了我身上。
婆婆身体不好，脾气也越来越大。每次我端着热乎乎的饭菜，心想着她能多吃几口，但她总是
挑三拣四
，不是说饭太硬，就是汤太淡。我耐着性子，不敢顶嘴。毕竟，她是王志强的妈，我要给他面子。
“妈，今天给您炖了鲫鱼汤，您多喝点。”我
小心翼翼
地把汤碗放到她手边，笑着说。
“这鱼不新鲜，腥得很，喝不下！”婆婆，撇了撇嘴，推开了碗。
我心里有些委屈，鱼可是早上从菜市场买的，怎么会不新鲜呢？我刚想解释一句，老公王志强在一旁瞪了我一眼，嘴里冷冷地说道：“妈说不新鲜就是不新鲜！你连顿饭都做不好，还敢顶嘴？”
我一愣，心里酸酸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志强，我只是说这鱼...”我刚开口解释，话还没说完，他啪的一声就甩了我一巴掌。我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耳朵，整个人一下子懵了。
“你还敢狡辩？照顾我妈十二年，就把她伺候成这样？”他的声音冷得像刀子，直戳我的心。
婆婆坐在轮椅上，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仿佛这她想看到的。
儿子小伟从房间跑了出来，看到这一幕，吓得大气不敢出。他拉了拉我的衣角，低声说：“妈妈，你没事吧？”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一阵刺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我强忍着没有流出来。
“没事，小伟，去做作业吧。”我挤出一丝笑容，哄着儿子。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爸，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乖乖回了房间。
王志强看我不说话，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去了书房，留下我一个人呆站在原地，心里满是委屈和无奈。
**十二年了**，我为了这个家，为了这个瘫痪的婆婆，付出了所有。可最终得到的却是这样一句“鱼不新鲜”，还有一耳光。
夜深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耳边还回响着王志强那冰冷的声音。我想了很多，想起自己这些年所做的一切，想起儿子小伟每次看到我累得直不起腰时，眼里带着心疼的目光。我真的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照常去厨房忙活。虽然心里依旧憋着一口气，但我知道，家里的活没人替我干。婆婆需要吃饭，儿子需要上学，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
刚把早饭端上桌，王志强一边系着领带，一边走过来，随意瞥了我一眼，仿佛昨晚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
“今天我妈要喝鸡汤，你去菜市场买只老母鸡，记得，鸡要新鲜。”
他说完，拎起公文包就准备出门。
我忍住怒火，低声问：
“昨晚的事儿，你就没什么话要说吗？”
他皱了皱眉头，冷淡地说道：
“昨晚是你不对，妈说鱼不新鲜，你还顶嘴？做错了事情，就该挨打。”
我愣住了，心里一阵寒意。他居然觉得自己打我是
理所当然
的！
“志强，我是你老婆，不是佣人！我这么多年为了咱家做牛做马，你就不能站在我这边，替我说句话？”
我哽咽着，终于忍不住发问。
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行了行了，别说了，我要上班了。你就伺候好我妈，不要给我添乱！”
说完，他大步走出了门，留下一脸无措的我站在原地。
厨房里还飘着饭菜的香味，可我一点胃口都没有。看着餐桌上婆婆的碗筷，我的手一抖，差点没稳住。
“你也别怪志强，他就是脾气急，你是他老婆，就该多体谅他一些。”婆婆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半躺在床上，声音虚弱却透着一股
居高临下
的味道。
我冷笑了一声，心里酸楚得厉害。可又能说什么呢？这十二年，我早就习惯了忍耐，习惯了受气。
“小梅，你得明白，女人嘛，嫁进来就是伺候人的，别太有脾气了。”婆婆慢悠悠地说着，似乎每一句话都在提醒我，**我是外人**。
我默默地收拾桌子，没再说话。
我低着头，机械地做着手上的活儿。心里明白，这个家里，我就是个多余的人。婆婆把我当成伺候她的佣人，王志强把我当成没有感情的工具。可我还能说什么？离开？我没有工作，没收入，儿子还得靠我照顾，哪儿能？
“小梅，水烧开了，去把茶给我泡上。”婆婆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我下意识地站起身，端着水壶走了过去。
“妈，您茶喝多了对肾不好，今天就喝点白开水吧？”我语气尽量温柔。
婆婆脸色一沉：“我喝什么你来管？连个茶都泡不好，还当什么儿媳妇？真是懒得没边儿了！”
听到这些话，我心里猛地一阵刺痛。这些年，她从来没说过我一句好话。我为她换尿布、洗澡、擦身子，这么多年没睡过一个好觉，她却从来没承认过我的辛苦。我
咬紧牙关
，眼泪差点掉下来，还是忍住了。
“妈，您别生气，我这就去泡。”我压低声音，端起杯子走回厨房。
正要泡茶，忽然听见门外有人敲门。我擦了擦手，开门一看，是我娘家人。我哥李建民站在门口，脸色有些不对。
“小梅，家里出事了。”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几分急促。
我心头一紧，赶忙让他进来：“哥，怎么了？妈她…她怎么样了？”
“妈摔了一跤，骨折了，现在在医院躺着。”李建民皱着眉，声音压得低低的。
我心里一沉。母亲年纪大了，身体一直不好，这一摔，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我一时
不知所措
，拿着手机的手有些发抖。
“你得赶紧去看看妈，医生说可能得住院一阵子。”
李建民催促道。
我急得转身想去收拾东西，可一想到家里的婆婆，心里一阵焦急。我顾不上那么多，走到婆婆身边，
小心翼翼
地说：
“妈，我娘家那边有点事，我得去一趟。您这边...”
话没说完，婆婆立刻：
“你说走就走，那我怎么办？我吃谁做的饭？你是儿媳妇，家里的事比你娘家重要得多！”
“可是我妈她骨折了，必须有人照顾...”
我解释道，心里越发焦急。
“你妈骨折关我什么事？我还瘫着呢！你是这个家的儿媳妇，照顾我天经地义。再说了，骨折能死吗？等她好了你再去不行？”
婆婆的态度让我心里彻底凉了下来。我觉得自己就像陷入了一个无底的泥潭，怎么挣扎都无用。
我哥了，冷着脸说：
“晓梅，你这边根本没必要再留了，咱妈现在急需你。这个家他们不仁，你也别再多做无用功了！”
婆婆一听这话，脸色难看起来，正要反驳，我赶紧把话接过来：
“哥，别说了。”
“你真要走？你敢走一步试试！”
婆婆气得声音都高了几度。
我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咬了咬牙，回头对她说：
“妈，您放心，我很快就回来。我必须得去看看我妈。”
她冷冷地盯着我，眼神里透着厌恶：
“好啊，你走吧，走了就别回来！我倒要看看，没有你，这个家能不能塌了！”
我心里像被什么重重砸了一下，但也顾不得了。我哥看我犹豫，直接拉着我走出了家门。
家里的大门缓缓关上，我忽然觉得，心里好像松了一口气。
医院的走廊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我快步走到母亲的病房，看见她瘦弱的身子躺在床上，苍白的脸让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妈，我来了。”我轻声说，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母亲睁开眼，看到我，勉强露出一个虚弱的笑：
“小梅，你别哭，妈还好着呢，就是老了不中用了。”
我鼻子一酸，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母亲
含辛茹苦
把我们姐弟俩拉扯大，从来没让我们受过委屈。而现在，她自己摔成了这样，我却一直被困在婆家，连她生病都不能第一时间赶来。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你。”
我握住她的手，心里暗暗，不管婆婆那边如何，我不能再这么了。我得为了自己，为了母亲，也为了小伟，做点改变。
照顾母亲的那段时间，我感到一种久违的平静。虽然母亲，但她从不抱怨，总是体谅我。和她待在一起，我心里终于不再那么压抑了。
一天晚上，我正要睡下，手机忽然响了。是王志强的电话。
“小梅，你妈怎么样了？我妈这边一直闹，说你必须赶紧回来，她吃不惯我做的饭。”
王志强的声音透着不耐烦。
我攥着手机，心里一阵厌烦。自从我离开那个家，王志强就从没主动关心过我母亲的情况，每次打电话，都是为了婆婆的事。我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真的活得太委屈了。
“我妈需要我照顾，我暂时不会回去。”
我语气冷冷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真打算不回来了？妈的身体你不管了？”
他提高了声音，带着几分威胁。
我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道：
“志强，我这十二年伺候你妈已经尽力了。我妈现在需要我，我不能不管。你要是觉得我不应该这么做，那我们就好好谈谈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他冷冷地说：
“好啊，既然你不想伺候我妈，那咱们离婚吧！看你离了我，能过成什么样！”
我一时怔住了，心里忽然。离婚？这话我曾经想过无数次，却没想到会这么突然从他嘴里说出来。
可想了想，我反而觉得，这或许是最好的解脱。
电话挂断的那一刻，我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心里。离婚，这两个字在我脑子里盘旋了，像根刺一样扎在心口。十二年的婚姻，十二年
不见天日
的伺候和忍耐，就要因为一通电话，一句话，彻底结束了吗？
回想起这些年，我为这个家做了多少妥协。每天早上五点起床，为婆婆擦洗、换尿布；中午忙着做饭，婆婆
挑三拣四
，非说我做的菜不好吃；晚上孩子睡了，我还得守在婆婆旁边，怕她半夜醒来吵闹。无论再累再苦，我都咬着牙坚持了下来，可现在，王志强一句“离婚”就打算把我彻底甩开。
我攥紧了手机，心里酸楚的泪水不由得涌了上来。难道，我真的这么不值钱？这么多年，我在家里的付出就这么
一文不值
吗？
“小梅，别难受了。”李建民在一旁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里充满了心疼，“这日子你过得有多苦，咱们都看在眼里。王志强不值得你这样。”
我咬紧了嘴唇，鼻子一阵发酸，却不想让眼泪掉下来。也许哥哥说得对，王志强从来没把我，婆婆更是只把我当保姆，我根本就没有在这个家里存在的意义。
可我还是放不下小伟。他是我唯一的希望，我不能让这个孩子受委屈。想到这儿，我心里有些动摇，或许我应该回去，哪怕是为了孩子，继续忍下去也好。
手机突然又响了，我一看，还是王志强的电话。手指在接听键上顿了顿，心跳快得几乎要冲破胸口。我不知道他会说什么，但，我隐隐感觉到，这或许是我命运的一个转折点。
“你到底回不回来？！”电话一接通，王志强
劈头盖脸
地问，声音里带着不耐烦和威胁。
我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变得平静而坚定：“不回。”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接着传来一声冷笑：“好，你别回来了，我们离婚！”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刺进了我的心里。我握紧了手机，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好。”
我低声应了一句，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我马上去办手续，孩子归我。”
他冷冷抛下这句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我约了律师，咨询了一切关于抚养权的问题。律师告诉我，作为母亲，我有很大的胜算。听到这些话，我心里稍微安稳了一些，但还是不敢
掉以轻心
办手续的那天，王志强果然来了。穿着一身休闲装，脸上满是不屑，仿佛已经笃定。他看见我时，轻蔑地冷笑了一声：
“真要闹这么大？”
我没说话，只是紧紧握着手里的离婚协议书，心里早已下定了决心。
登记员在一旁淡淡地问：
“双方都同意离婚吗？”
我点了点头，王志强也无所谓地点了点头，似乎一切都无所谓。他从来没有把我当回事，这一点让我心寒透顶。但我已经不再害怕了，这一天，我早有。
签完字，手续很快办好了。我低头看着手中的离婚证，心里却没有想象中的解脱，反而感到一阵空虚。这十二年，所有的委屈、眼泪、忍耐，全都随着这一张纸，彻底结束了。
可小伟怎么办？我心里还是充满了不安。
正当我打算离开时，王志强突然冷笑着开口：
“孩子的抚养权，你还打算争吗？别做梦了，你一个女人，能养得了孩子？”
我心里一阵愤怒，眼神里带着的坚定：
“小伟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不会让你带走他！”
“你？”
他冷哼一声，
“你现在什么都没有，凭什么跟我争？”
我握紧了拳头，声音坚定得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我虽然没有什么，但我有儿子。他需要的是一个懂得关心和爱的妈妈，而不是一个只会用钱压制他的父亲。”
王志强脸色变了变，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强硬。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没，直接转身走了。
无论如何
，我知道，哪怕再难，我也不会再退缩。我已经承受了十二年的委屈，现在是时候为自己和儿子争取新的生活了。
我回到娘家，母亲看见我手里的离婚证时，长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妈，我不会再回头了。”我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坚定和决绝。
母亲点了点头，眼里满是心疼：“孩子，妈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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