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苏州造币厂或许没有轴环或铸造样币时没有使用轴环,于是就造成了币缘连续的齿边。而苏州造币厂最终也没有生产该银币,币模运到了南京造币厂。笔者认为,南京造币厂铸造了使用原模的少量样币,当然还使用了轴环,由有经验的工人完成铸造。对比几次拍卖会和拍卖目录的钱币图片可以看出,K672已知有5-10枚,K672a仅知一枚,K672b已知有5或6枚,K672x已知有两枚,还有一个新版别红铜鎏金,仅知一枚。此外,过去在拍卖会上还出现了几枚赝品。赝品很容易识别,可是耿爱德在其书中赝品部分没有列出赝品,这一点有点奇怪。真伪最大的区别在于背面嘉禾底部的打结。真品是两个椭圆形打结,应是丝带环,可是看起来更像是金属夹,而赝品没有这种环。此外还有其他的鉴别真伪之处,特别是背面的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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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袁世凯大胡子系列样币”之一,2014年鼎峰拍卖定为臆造币,大家觉得是臆造币还是和我们后人所谓考证得到的“苏州版样币”呢?

——“大胡子”开国纪念币到底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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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像开国纪念”据称是在苏州造币厂铸造,最早提及苏州造币厂造“袁世凯像开国纪念”银币的是在耿爱德《中国货币论》(The Currencies of China)第二版(1927年)175页。耿爱德对此币的描述是:正面袁世凯正面像,背面双旗交叉。正面文字「大总统肖像」,背面文字“开国纪念”。他的结论是:“据说此币为苏州造币厂所铸,极罕见。”

——“程德全像”论——

20世纪50年代“大鬍子”肖像原型被认定是程德全(常错写为“Chin Teh-chuen”。

程德全曾于清朝1910-1911年间任职江苏巡抚,民国1911-1913年间任职江苏都督),该币据称是在苏州造币厂铸造。这一信息长期备受质疑。首先,目前所知,没有银币来自苏州造币厂。1904年和1905年,苏州城内外建造了两家造币厂铸造铜元,并都在1906年关闭。其次,1916年袁世凯去世前,没有巡抚发行过使用自己肖像的银币。开创此先例者是云南的唐继尧(1916年),之后有湖南督军赵恒锡(1922年,K763i)、直隶督军褚玉璞(1927年,K690)和川康军刘文辉(1932年,K795)发行过使用自己肖像的银币,但均不用于流通。其他的肖像币原型均是总统、副总统或掌权一省或全国的大元帅,大多是样币,其中一些实属纪念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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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德全像

这些钱币学家认为此币上的人像为程德全,持此论调者以上世纪五十年代上海收藏家吴诗锦为代表,并撰文于1945年出版“泉币”杂志中,其中除提出各种论证资料外,还曾亲自询问过程德全之子,据其子曰“人像长颐丰须,彷佛乃父”。

而程德全在江苏任职时期,苏州造币厂可以铸造银币一事要到1915年,那年6月20日的英文报纸《北华捷报》上披露,文章标题是“新铸光绪元宝七钱二分银币”。文章指出,当时的苏州造币厂已与一众商人签约,正准备生产带有“光绪”(1875-1908在位)年号的银币。可惜没有该币的相关描述,但可能是江南省造七钱二分龙银或1908年造币总厂光绪元宝七钱二分银币(Y14; K216)的再版。而上海商会、上海银行公会和江苏银行均称不知晓此计划。民国时期仍要发行大清银币遭到民众强烈反对,因而1914年7月4日《北华捷报》称江苏都督冯国璋取消了生产该币的合约。此后再无苏州造币厂的消息,很显然已经关门大吉。苏州造币厂的设备、币模和样币可能运至了南京造币厂。因此苏州造程德全像开国纪念币可能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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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华捷报

——”袁世凯像“论——

另一派的钱币学者则认为此人像为袁世凯,而不是程德全,持此论调者以同年代上海收藏家蒋仲川先生为代表,其根据史料旁征博引,展开辩论,一时泉友纷纷为此撰写文章,也使得该币知名度大增,人气极旺,为此,专业人士还出版过一本《大胡子开国纪念币考》的专书,将两面的辩证文章全部收罗在内,供广大的钱币爱好者参考。

著名的钱币大师马定详先生通过细考文献、详查实物而最终得出结论,此枚纪念币当为袁世凯开国纪念币,而非程德全开国纪念币,这一定论,最终得到泉界的认可,从而结束了长达五十年之久的争论。

1993年,马传德在其父马定祥的研究基础上,发表文章称肖像原型实则是袁世凯。马传德的文章英文版发表在1993年6月21日的《世界钱币新闻》(World Coin News)上,中文版发表在1993年第3期《中国泉币》和1995年第3期《钱币博览》上。马传德找到了程德全在1912年前后拍摄的两张照片,与币面肖像有别。马传德还找到了一张袁世凯在1912年初或更早些时候拍摄的照片,照片中袁世凯留著鬍子,与币面肖像相似。1912年前,袁世凯退居在老家河南,由于没有主理政务,因而无需剃鬚示人。只是,肖像雕刻不佳,可能是小造币厂所为,如苏州造币厂,不像南京等一流造币厂所铸。毫无疑问,这也是该币没有批量生产的原因。进一步验证为袁世凯像的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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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像开国纪念壹圆银质样币存世极为罕见,除博物馆珍藏之外,海内外藏家所知仅有数枚,其在1971年《耿爱德遗藏品》拍卖会中曾出现一枚;1985年香港钱币拍卖会亦出现一枚,为张秀卿先生所得;1991年美国大藏家古德曼氏中国钱币拍卖中也只有一枚铜样和一枚单面人像的试打币,但并无银质样币;钱币大师马定祥亦有一枚铜样。

关于这枚币,著名中国机制币收藏研究大家耿爱德,他的结论是:“据说此币为苏州造币厂所铸,极罕见。”耿爱德所说的这枚币乃著名收藏家伍德华所藏,伍德华曾在其《中国机制十文铜元》一书中提及。在介绍江苏省造铜元的篇章(最初发表于1931年2月的《中国杂志》)中,伍德华在苏医生(英文名John Abner Snell,1880-1936年,曾长期在苏州居住,主要收藏中国二十世纪的钱币)的信息基础上,更全面介绍了苏州的两家现代化的造币厂。位于苏州城内的银元局在1911年补给了一些新设备,但在1912年就关闭了。这一信息在《北华捷报》中得到证实。伍德华称:“依个人浅见,银元局试铸了两类袁世凯像开国纪念币。我收藏的孤品样币的描述来自耿爱德《中国货币论》第二版。”耿爱德在其1938年的《中国造币史》(History of Minting in China)书中也曾提及苏州造币厂铸造的袁世凯像开国纪念币,但没有详细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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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 Snell 医生所述,苏州有两座造币厂,一座位于城墙之外,仅铸造铜币;而另一座则在城内,负责铸造银币。两座造币厂均于 1906 年停产。Snell 医生忆述银币造币厂于 1911 年末重新开始铸币,但仅持续数月,便于 1912 年初便再次关闭。所有造币设备均被拆除并移送至南京造币厂。据 Woodward 所知,当时的袁世凯样币有两个版别,但各自的铸额未明。显然,这些设计并未完全投入生产便被束之高阁,为后世钱币学家留下诸多谜团。

——出于哪个造币厂?——

那麽,该币为何在苏州而不是天津造币厂铸造呢?

原因就是:1912年2月之前,武昌成立了湖北军政府,黎元洪任大都督;同时期南京成立了以孙中山为首的临时政府,两个政府都宣称是中华民国政府。袁世凯的势力在京津一带,与武昌和南京相距甚远。因而袁世凯像开国纪念币本应在天津造币厂铸造才是。

可惜天津造币厂在1912年3月被毁,并被士兵抢劫一空,直到1914年才重新开张。而在苏州的程德全是袁世凯的拥护分子,因而铸造袁世凯像开国纪念币也是有可能的。

——版别划分情况——

耿爱德列出了苏州造币厂所铸袁世凯像开国纪念币的四个版别,且全部在他的收藏中:K672,银质,齿边,可以看到叶纹。K672a,银质,光边,无叶纹。K672b,银质,(光边),仅正面。K672x,黄铜质,(光边),背面类型不清楚。

而耿爱德收藏的K672a、672b和672x样币边缘均有连续的齿状边饰,非常奇特。拍卖会上出现的该币边缘均是正常的齿边或边缘有点。推测耿爱德的藏品是在苏州造币厂使用新机器(为铸造银币而购买)铸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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