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69年5月8日早晨,武川县公安局(当时属于内蒙古自治区公安厅乌兰察布盟公安处,1996年1月起改属呼和浩特市公安局)接到东红胜公社公安特派员的电话报告:“西红胜大队下岗岗生产队贫协小组组长王占元于5月7日夜间被人入室行凶杀人,但未死,现在生命垂危,请尽快派人前来侦查并叫救护车予以抢救。

接报后,武川县公安局军管组刑侦科、技术股的侦查、技术人员立即集结并火速出动,同时通知武川县人民医院马上派救护车,在一阵警灯的呼啸声中,两台北京212吉普车和一台救护车驶往现场——

北京212吉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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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的“道奇”救护车

当他们赶到现场时,受害人王占元满身是血地躺在炕上,已经没有了知觉,武川县人民医院的医护人员立即对他进行抢救,同时武川县公安局的侦查、技术人员们分头进行现场勘查和群众走访工作。

对王占元的邻居杨金有和阎福所二人的询问笔录显示:“5月7日夜里我们村大部分人都参加了埋葬郭润虎的葬礼,王占元是半夜回家的。大约在后半夜的时候,大家都熟睡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怪声怪气的呼救声,我们很快起身跑出院外,发现王占元的‘活口子’(指妻子的意思)跟前站着一个光着身子、手持一把铁锹的人,我用手电一照,见这人是王占元,看他满脸是血的,我们问他‘咋的啦’?他说‘不知道家里进去了个什么人,差点把我打死’。我们又问‘人在哪里’?他说‘在我家里’,我们马上去叫全村人,不到半个小时,全村大部分人聚到王占元家门外,我们拿着手电进去看,里面什么人都没有,只看见炕上地下有不少血迹,炕上还扔着一根折成两段的棍子。随后我们就把王占元抬回他家里放到炕上,他因为失血过多,很快就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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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农村丧事

下岗岗生产队支部书记在帮助民警了解情况后向介绍侦查员介绍说:“王占元全家三口人,他是户主,还有他‘活口子’王英和一个小孩,当天晚上王英和孩子没有在自家睡,是在赵成先家里和赵的‘活口子’罗先花”一起睡的。在我们听到动静后不久,王英让罗先花帮忙照看孩子,自己跑回家时,王占元已经被打了。

王占元的老婆王英表示:“我昨天夜里带着孩子和罗先花到村东头看郭润虎的丧事,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因为村里死了人,我和孩子不敢回家,就现在罗先花家等占元来接我们一块回去,可是等了很久,没见占元来,于是罗先花就叫我们在她家睡下。刚睡下不久,占元来了,叫我回去,我说:‘我已经脱了衣服睡下了,你一人回去吧’,于是占元就走了,他走了之后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喊叫,又一听是占元喊我:‘王英、王英快回来!’于是我就赶紧起床穿上衣服跑回家一看,占元已经不成人样了,全身都是血,说话之间就晕倒了过去,把他抬回家我在地下捡到一颗黑色纽扣,这保准是凶手和占元厮打的时候掉下来的,我们家没有这种扣子,谁做了这伤天缺德的事情来,我也闹不太清,恐怕是与我们家有仇的人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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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农村葬礼下葬的场面

王占元的家位于下岗岗生产队从西向东数的第三家,是一个带有院墙的小院,内有住人的小正房一间,右边有带软棚的羊圈,院墙高0.7米,有一处豁口,豁口处停放着一辆胶轮马车(没有马)。中心现场位于小正房内,该房间有一门一窗,门上顶有一扇气窗,晚上睡觉的时候从里面用一根铁索拴着。室内东面是炕和一口大水缸,北面有一个立柜,南面是灶台。炕上扔着一根被打成两截的木棍,接起来时总长110厘米。窗台上端边沿处有一处木棍击打造成的痕迹。

县人民医院的医生(当时武川县公安局没有专职的法医,因此验伤工作都由武川县人民医院来完成)对王占元的验伤结果如下:

70年代的医护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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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初的公安民警

王占元头部左侧颜骨有一处钝器击打造成的挫裂口,裂口四周有长5厘米、宽3厘米的皮下肿块,颈部有多处切压造成的皮下出血,根据伤势情况,王占元遭遇的是以杀人为目的的行凶,侥幸未死。

王占元经抢救后脱离生命危险,随后警方对他进行了询问,头部被纱布包成一颗粽子的王占元回忆说:“那天晚上,我们村的郭润虎死了,大家都去给他送葬,我也去了。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看到家门被锁,我就知道我老婆王英一定在隔壁和罗先花作伴呢,我就返出来去了罗先花家,他们已经睡了,可是没有熄灯,我就进去拿上钥匙一人回家躺下后,就琢磨郭润虎的死是因为他有历史问题,我们开他的批斗会后将他隔离审查,在隔离审查中他得病死了。如果当时没把他隔离,他也未必会死。当时我是负责隔离审查他的控肃小组长,郭润虎死在我手里头,他的儿女一定和我记下了仇,一边琢磨一边就迷糊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