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一辆汽车在香山双清别墅前停下,从车上走下来一大一小两个孩子,他们分别是毛主席的女儿李敏和毛岸青。这天是他们与父亲毛泽东团聚的好日子。
在李敏的印象中,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父亲,但事实上,4岁以前她就见过父亲了,不过那时她还小,因此没有太深的记忆。
怀着兴奋的心情,李敏和哥哥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进入了双清别墅的大门。不一会儿,一座古色古香的院子出现在眼前,只见一个伟岸的身影正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看书。
工作人员将李敏和毛岸青送上前说:“主席,李敏和岸青来了。”然后又对身旁的孩子们说:“过来,这就是你们的爸爸,快叫爸爸!”
李敏看着眼前的“陌生人”,脑海中的记忆迅速涌上心头,眼前这人确实是她的父亲,跟照片中长得一模一样。
李敏正是通过照片认识自己的父亲的。那时她还在苏联,一日岸青哥哥找她玩耍,指着墙上的毛主席画像对她说:“瞧,这就是我们的父亲。”
当时李敏看着墙上的毛泽东画像十分怀疑,既然自己的父亲是一位如此伟大的人,为何从不见母亲提起?直到后来回国,她才从母亲那里获得了肯定的答案。
看着日思夜想的父亲,李敏再也忍不住扑到父亲怀中,大声叫着:“爸爸!”
毛主席也兴奋地将女儿一把抱起,喃喃地说:“娇娃,我的小娇娃。”然后用脸紧贴着女儿的脸蛋亲了起来。
李敏从小在苏联长大,不懂中文,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父女之间的感情表达。
回到父亲身边的李敏沉浸在欢乐之中,年幼的她还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只有自己和哥哥来到了北平,而母亲却只能留在东北?直到姨妈的到来,她才知道母亲与父亲已经分开了,父亲也已经有了新的妻子。
一日,李敏和毛主席漫步在双清别墅外的林间小道,边走边聊天,李敏忽然停住脚步,仰头问:“爸爸,江青会不会打我?”
毛主席被女儿突如其来的问题吓到,愣在了原地,眼神诧异又疑惑,随即严肃问道:“娇娃,是哪个告诉你的!”
李敏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便将自己所听到的和理解地说了出来:“姨妈说江青爱打人,我看小说里后妈也都爱打孩子。”
毛主席听后眉头紧皱,并没有继续接话,而是沉默地带着女儿回到了家中。几天后,毛主席将女儿李敏和儿子岸青叫到跟前,又将李敏的姨妈贺怡叫了过来说:“你向孩子道歉。”
毛主席对贺怡的行为感到生气,因为当时江青与女儿李讷正在苏联治病,李敏回国后并未见到这位后妈,贺怡实在不应该对孩子这样说,这会给孩子的心理留下阴影。
贺怡也为自己的失言感到愧疚,她只不过随口说的一句话,并没有破坏家庭和睦的意思。贺怡很抱歉地向李敏道了歉,不过李敏却感到莫名其妙,因为她根本没有将姨妈的话放在心上。
关于后妈的话题,李敏很快就忘在了九霄云外,她与父亲度过了四个多月的快乐时光,直到1949年7月他们搬进了中南海菊香书屋中。
刚搬进中南海一段时间后,李敏就听说了后妈与妹妹李讷回国的消息。她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因为她又想起了之前姨妈对自己说过的话。
无数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飘过,终于这一天到来了。
谁知刚见面,李敏还不知道该怎样表现自己,就被江青一把搂在了怀里,并在脸上留下一吻。晚年回忆起这个场面,李敏仍记忆犹新:“说实话,那亲热程度太高,真叫人有点儿接受不了。”
在李敏心里,终究对这位后母有些隔阂,以至于很长时间内都不愿意开口叫“妈妈”。
毛主席洞悉了女儿的心事,一日,他将女儿叫到身边问道:“娇娃,你怎么不肯叫她妈妈?”李敏低着头不说话,听到父亲又说:“她会对你好的。”
李敏忽然想起自己要到北京与父亲团聚时母亲对她说的话,母亲一再嘱咐她:“要听爸爸的话,不要惹爸爸生气。”想到这里,李敏终于点了点头,答应叫江青“妈妈”。
李敏叫江青“妈妈”一直持续了很多年,直到父亲去世。
晚年,李敏不愿意过多谈到江青,因为江青确实给她造成了许多痛苦。
然而,即便江青做了错事,李敏还是给予了这位后母公正的评价。她说:“平心而论,她开始也不是坏人。不过人总是在变,有的人能由坏变好,有的人会由好变坏,她属于后者……”
虽对这位后母的印象不好,但李敏却与妹妹李讷感情非常好,晚年姐妹俩时常会聚到一起,讲述童年趣事。每到父亲诞辰和忌日时,姐妹俩还会相约去纪念馆祭拜,她们的后代也和睦相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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