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志勋

我出生在一个多子女家庭,上面五个哥哥一个姐姐,我姐姐1951年出生,正好比我大一轮。姐姐从小生活的家庭环境比较优越,但是姐姐的命运是不幸的,在53岁快要退休的年龄,因病离世,是唯一过早离世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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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也许正是姐姐嫁错了人,才导致“悲惨”的命运。

姐姐兄弟姐妹总排行第三,对下边四个弟弟,极其关心爱护,为了帮着父母带下边几个弟弟,小学毕业竟然越过初中阶段,直接升入高中,不是因为学习拔尖,而是因为生活的重压,这恐怕是前所未闻的“新闻”,让人惊讶。

姐姐心灵手巧,十几岁就学习了裁剪技术,还不断购书自学钻研裁剪技巧,擅长做各种款式的新衣服,逢年过节,弟兄几个都能穿上姐姐亲手制做的新衣服,欢欢喜喜过新年,全家人高兴好久。

弟兄们几个成了家,难免会出现一些家庭矛盾,只要姐姐听说了,二话不说,把所有的事儿一推,只身坐着汽车、火车就前往我们所在的城市,了解是非曲直,产生矛盾的原因,进行劝导,为我们化解忧愁。

姐姐20岁那年,当上了民办老师,在当初看来,也是一份比较稳定的工作,再有家庭条件比较优越,找对象也不着急,一直在挑挑拣拣,没有特别上心,一晃到了二十七八岁,还没有找到,母亲着急了。

此时经人介绍,我们村另一个生产队一个姓贾的年轻人,比姐姐小一岁,曾经有过一段短暂婚史,进入母亲的视野,此人在生产队跑纺织品零配件销售,能说会道,会巧言花语。

在当时看来是春风得意,小有成就,花钱大手大脚,似乎挣了点儿钱,但他只有小学文化程度,而且家庭背景十分特殊,他父亲正在蹲监狱。考虑到姐姐年龄太大了,母亲就“冒险”做主,定下了这门儿婚事。

这对姐姐来说明显是一招“险棋”,经过几十年的时间沉淀,才猛然发现,这种“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注定埋下不和谐的祸根。

以至于后来母亲临终前,流着眼泪说:我一生做了那么多次重大决定,差不多都是明智的,唯有为你姐姐做的这个决定,是做了瞎头子事,非常懊悔。

到了1980年,姐姐29岁,两人确定了恋爱关系,此时我刚刚考上省会一所大学,贾同志经常跑业务出差去省会,他的姑姑也在省会,去了以后经常带着我到他姑姑家做客吃饭,对我特别殷勤,也许是为了讨好我姐姐吧。

1981年,姐姐以30岁“高龄”结婚了,结婚之后才发现,姐夫脾气火爆,爱发脾气,极爱喝酒,一喝酒就喝多,爱耍酒疯,说不清说什么话,办出什么蠢事来,这种致命的弱点暴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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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木已成舟,覆水难收,婚后生了一儿一女,看似幸福,因为看问题的格局、角度不同,为人处事的方式方法不一样,埋藏很多祸根,矛盾不断。

1985年,开办公司成为一种时尚;姐夫自认为头脑灵活,有经营能力,在东北丹东注册了一家纺织品零配件销售公司,在那个短缺经济年代,生产力还不太发达,只要找到销路,公司及时回款不欠款,都能够赚到钱。

我那时候在大学工作,利用放假时间,曾经两次去过丹东,亲眼目睹了公司实际运营情况,看起来业务还算不错。

起初那几年,的的确确也挣到了些钱,只要姐姐把钱拿到手,就存起来,留在自己手中,以备应急使用。

在这期间,姐姐在学校教书,姐夫在外边搞经营,一走就是半年一年,两个人经常见不到面。

有一年我印象特别深,春节临近,姐夫说生意特别忙,回不了家,姐姐准备带着孩子前往丹东团聚;这时候很多游子本来应该返回老家,回家团聚,而姐姐此时逆行要往外走,对家里恋恋不舍,我送她的时候,是流着眼泪离开家的。

那时候,姐姐偶尔听到风言风语,说姐夫和他聘用的某一个女会计有染,姐姐听了,也不相信,只是一笑了之。

转眼到了1996年,市场环境发生变化,新成立的公司多如牛毛,竞争激烈,纺织品企业经济效益下降,回款出现了困难,姐夫公司经营出现了亏损,难以为继。

恰巧老家一个朋友,因为往东北销售一种伪劣药品,姐夫帮着牵线搭桥,人家用了药没有效果,天天找姐夫麻烦,姐夫无法忍受,悄无声息溜回老家,扔下一个烂摊子,所有存货、外欠款都不能要了,最后落得如此惨败的下场。

而此时,姐姐的身份发生变化,国家对民办老师有一种政策,可以考中师,毕业之后转成国办教师身份,姐姐考上中师毕业变成一个令人羡慕的国办老师了,每个月有了稳定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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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回老家之后,不是一个种地的料,靠着能说会道,花言巧语,在村里边谋得一个职位,做了村委会治安主任,在村里边天天有吃有喝,比较逍遥。

姐姐和姐夫会经常因为生活琐事产生矛盾,打打闹闹不断;我和三哥多次回家看望父母,有一次看到姐夫在家门口对我父母大声叫骂,我和哥哥看到之后,义愤填膺,我们两个第一次动手打了他,狠狠地教训他一番,他也老实了一大阵子。

我和三哥回去次数很多,还有两次看到姐姐和姐夫的家人吵架,一次是和她妯娌,一次是和她的小姑子,她小姑子家的闺女考上了中专,学的是病案管理,曾经委托我在人事局工作的哥哥找工作,这个专业需求量特别少,不好就业,为了讨好我哥哥,免不了给哥哥送点土特产,比如说小米,玉米糁。

这次女人吵架竟然说:我跟你给弟弟送了很多小米、玉米,事没办成,应当给我退回来,实在是可笑至极。我平时感觉到姐姐很文雅,这个时候看到她气呼呼的样子,真是很同情她,心疼她,怎么找了这样一家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做亲戚?但是干着急无从插手。

过了几年,爆出一个丑闻,姐夫和一个比他小一轮的有妇之妇鬼混,被女人的丈夫发现,用刀捅刺了他,差一点儿捅到他的心脏,险些丧命。

姐姐在53岁那一年,身体不适,到大医院去检查,罹患宫颈癌晚期。还不到两年,就要享受到退休后的轻松美好时光,却悲惨离世。

我们深感惋惜,也非常清楚,姐姐得这种病,与姐夫一生生活不检点、滥交,有非常大的关系。在这之后,我们兄弟几个,很少搭理他,不怎么来往。

姐姐家有一儿一女,后来都考上了医学院校,三哥利用自己的人脉负责把两个孩子安排到国有医院,帮助找对象,都顺利的成家立业,结婚生子,过着平静的幸福生活。

老贾,在我姐姐去世后不久,很快和那个比他小一轮,曾经鬼混过的女人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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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姐姐悲惨的一生,没有在合适的年龄找到心中的白马王子,因为年龄大了,走进门不当户不对婚姻,陷入泥潭,落到了这般境地,这对现在的年轻人是一个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