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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
我叫刘莉，今年三十岁，和老公王明结婚已经五年了。我们住在城里的两居室，算不上多宽敞，但有个自己的小家也挺满足的。王明是个老实人，工厂上班，干着普工的活儿，每天累得跟狗一样。我呢，在一家超市做收银员，虽然工资不高，但也稳定。说实话，我们过得不算富裕，但好歹生活还算平稳。
可这一平静的生活被一张协议给打破了。
那天我下班回家，正想着赶紧做点儿饭等王明回来一起吃，婆婆张翠莲忽然出现在门口。她一脸为难的样子，“莉莉啊，妈有点事儿想跟你商量。”
我一听这话，心里就有点打鼓。婆婆这人挺好，就是有时候心眼儿多，什么事儿都藏着掖着。我就笑着说：“妈，您说吧，有什么事儿直说。”
婆婆搓着手，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是这样，你也知道你大姑姐芳芳在县城打工，一直没个固定的住处。妈想着把村里的老房子给她，算是让她有个家。”
我愣了一下，村里的房子？那可是我们结婚时老王家唯一的家底儿了。再怎么说，我和王明也是这个家的合法继承人啊。
我有点儿不太情愿，“妈，这房子可是王明和我以后养老的地方，您就这么给芳芳姐了？”
婆婆叹了口气，“哎呀，芳芳也是我女儿，找个男人不靠谱，带着两个孩子，日子过得苦得很。她也指望不上你们养老，这房子给她，你们也没啥损失。”
我沉默了半天，毕竟这是人家老王家的事儿，我一个外人也不好太强硬。想着王明对他妈孝顺，我也不想为这事儿闹得家庭不和，就说：“这事儿我做不了主，得问问王明。”
婆婆立马就急了，“哎呀，莉莉，妈知道你通情达理。你看，签个协议就行了，房子给芳芳，但你们以后不用管我的养老。妈不想让你们有负担。”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可能是心软吧，就觉得反正婆婆自己说了，养老的事儿她不指望我们，我就答应了。
王明回来后，我跟他说了这事儿。他倒是很随意，觉得芳芳姐日子过得难，能帮就帮一下。我想着反正我和王明现在都在城里，这房子我们也没怎么住过，就同意了。
于是，我签了协议，房子过户给了大姑姐。婆婆也是高兴得不得了，说我是个明事理的好儿媳妇。
可是没想到，这事儿才过了两年，婆婆的态度就变了。
她开始三天两头跑来我们家，什么“今天这腰疼，明天那腿不舒服”的，暗示着我们去照顾她。我一开始还想着她年纪大了，照顾一下也没什么。可时间一长，我就有点儿不乐意了。
“妈，您这老宅子都给芳芳姐了，您不是说不指望我们养老吗？”我试着委婉地提醒她。
婆婆一听脸就拉下来了，“哎呀，妈那时候也是糊涂了，怎么能不指望你们呢？那是气话！你们小两口儿总不能看着妈没人管吧？”
我那会儿是真不高兴了，这不是耍赖吗？可王明也说：“妈就咱一个儿子，咱不照顾她谁照顾？再说了，她也没住到咱家里来，过来看看怎么了？”
我有苦说不出，心里只能安慰自己，好歹婆婆是自己妈，多照顾几天也不是坏事。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直到第三年，我发现自己怀孕了。说实话，那一刻我有点儿茫然。这孩子来的不算时候，我们的经济条件还没好到能养个孩子的地步，但既然来了，我和王明也决定生下来。
可婆婆听说我要生孩子的消息后，竟然立马搬来了我家。说是来照顾我，实际上一进门就开始指手画脚。
“莉莉啊，怀孕可不能动不动就出去工作，累着怎么办？”“这油烟味对孩子不好，以后还是妈来做饭吧。”“你这菜怎么这么咸？孩子生出来不能吃这么咸的东西！”
我忍了两个月，实在忍无可忍，跟王明抱怨：“你妈这么天天在家里，弄得我哪儿都不自在。你说这房子不都给芳芳姐了吗？她为啥还赖在我们这儿？”
王明挠挠头，“妈可能也是心疼你。”
我冷笑，“心疼我？她就是想找个地方住，芳芳姐那儿她也不想去！”
王明一听这话，居然急了，“你什么意思？那是我妈，她爱住哪儿住哪儿！”
我们俩大吵了一架，最后谁也没说服谁。
四年过去了，我们的日子没多大变化。我辞了工作，在家带孩子。婆婆天天带着孩子，嘴上没少埋怨我，“你看看你这妈当的，孩子哭成这样你也不知道哄。”我心里窝火，但每次忍了又忍。
直到有一天，王明忽然接到电话，说村里老房子要拆迁了。我心里咯噔一下，立马问王明：“那房子不是给芳芳姐了吗？拆迁跟我们没关系吧？”
王明也是一脸茫然，“妈说拆迁补偿有我们一份儿。”
我这会儿心里真的是五味杂陈，想着当初签的那个协议，心里有些发凉。没想到这拆迁补偿真来了，我们却什么也捞不着。我赶紧找到婆婆，“妈，您当初不是说房子给了芳芳姐了吗？那这补偿……”
婆婆脸色变了变，支支吾吾地说：“哎呀，那协议是协议，咱们一家人，怎么能分得那么清楚呢？”
我冷笑了一声，“那您当初说不指望我们养老，现在怎么又来找我们要补偿呢？”
婆婆没说话，但我心里知道，她就是盯上了这拆迁补偿。
更可气的是，芳芳姐竟然找上门来，说补偿款她也有份儿，甚至打算分个七成！我这下子可真是火冒三丈，“你什么意思？房子给你了，现在补偿你还要多分？”
芳芳姐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当初是看在你们年轻没本事，才签了那个协议。现在有补偿款了，怎么能不分给我？”
这句话真是把我气得说不出话来。王明也在一旁发火，“你还要脸不要脸？房子给你了，现在还来抢补偿款！”
可无论怎么说，她就是咬死不松口。婆婆也站在她这边，说什么“大姑姐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容易，补偿款多分她一点。”
我彻底傻了眼。当初我签那个协议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会闹到这种地步。
王明拉着我劝了半天，可我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哭着对他说：“我们辛苦几年没日没夜地工作，这钱凭什么她要走那么多？你们当初说好的话都忘了吗？”
王明无奈地抱住我，说：“莉莉，算了，就当咱们认栽了。”
可是，我心里始终不甘心。
我一夜没睡，想着那份协议，想着当初婆婆怎么信誓旦旦地说不指望我们养老，想着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糊涂地答应。我心里窝火极了，可又能怎么办？毕竟那是王明的亲妈，我又不是没爹没妈的，不能理解他。可现在这局面，让我怎么甘心？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起床，婆婆和芳芳姐就又来了。婆婆一进门，没看我一眼，直接冲着王明说：“小明啊，妈跟你说，那个协议你们也别当真了，当时我是一时糊涂才说了那些话。现在拆迁了，大家一大家子人，你总不能看着你大姐一个人带着孩子受苦吧？”
芳芳姐也在旁边跟着起哄：“对啊，小明，你说我一个女人，孩子还小，这拆迁款你总得多分我一点儿吧？”
我再也忍不住了，从床上蹦起来，指着她们俩就喊：“你们说这话不害臊吗？房子是我们不要的，现在有补偿款了，你们又反悔？合着我们家就是你们的提款机是吗？”
婆婆一看我发火，倒是来了劲儿，“哟，你这儿媳妇脾气倒不小啊。拆迁款就是给咱们老王家的，我们娘仨儿有份儿，你说你一个外姓人管得着吗？”
我气得脸发白，回头看着王明，“王明，你说话啊，咱们家到底算不算个家？你要是觉得他们说得有道理，我一句话不说，直接离婚！”
王明被我这么一吼，顿时也急了，冲着婆婆喊：“妈，你们别闹了！当初怎么说的？协议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咱们不管补偿不补偿的，养老的事儿也不提。”
婆婆一听，急得跳起来，“你个不孝子啊，妈当初是瞎了眼才生了你！你姐养了你那么多年，你就这么回报家里？”
这话让我彻底冷了心。王明的眼眶也红了，他咬着牙说：“妈，我不欠你们的。你们给我饭吃是理所应当，我也养了你们，你们不能这么欺负莉莉！”
芳芳姐一看场面僵了，立刻在旁边哭了起来，“哎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一个人带着俩孩子，自己弟弟都不肯帮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一哭，婆婆立刻跟着哭起来，“是啊，你弟弟这个样子，这个家怎么过？我怎么生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儿子啊……”
这家里闹得鸡飞狗跳，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酸涩极了。真是没想到，最后反而是我成了个外人。
王明攥紧了拳头，愤愤地看着她们，半天才蹦出一句：“拆迁款我们不要了！你们谁爱要谁要去吧！”
他说完就摔门出去了，我抱着孩子站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芳芳姐一看王明走了，立刻收起眼泪，擦了擦眼睛说：“这就对了嘛，小明还是懂事的。”
我冷冷地看着她，“你还要脸吗？房子给你了，现在拆迁款你还要，我们是不是连口饭都得给你吃？”
她也不怕我的嘲讽，撇了撇嘴说：“哼，你别在这儿跟我装。你要真是贤惠媳妇，能为了点钱跟婆婆翻脸？不就是看着拆迁款眼红了吗？”
我气得直哆嗦，指着她的鼻子说：“你别太过分了！”
她冷笑了一声，“过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过分！”
我知道再跟她争下去也没意义，抱着孩子回了卧室。坐在床上，看着怀里的孩子，我觉得心里一阵酸楚。为了这个家，我受了多少委屈，到头来换来的就是这些人无休止的贪婪。
晚上，王明回来，一句话不说地躺在沙发上。我给他倒了杯水，轻声问：“咱们真不要这补偿款了？”
他闭着眼睛说：“不要了，拿了也闹心。”
我心里更难受，“可是你这样做，只会让他们觉得咱们好欺负。”
他叹了口气，“莉莉，我累了，真不想再吵下去了。你说要离婚，咱们就离吧。”
我心里一紧，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我们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第二天一早，我做了个决定。趁着王明去上班，我把家里锁好，抱着孩子去了律师事务所。我拿着协议找律师咨询了半天，终于弄明白了这协议的法律效力。
中午，我拨通了芳芳姐的电话，语气冷冷地说：“芳芳姐，既然你觉得这个协议是玩笑，那我就找律师来评评理。咱们一起见见面，看看法院怎么判。”
那边顿了一下，“你想干嘛？”
我冷笑了一声，“想干嘛？你说呢？当初是你们求着我签字，现在你们反悔，那也得看看法律答不答应！”
芳芳姐那边明显慌了，连忙说：“别，莉莉，有话好好说，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商量啊？”
我咬了咬牙，“一家人？一家人有你们这样的吗？咱们就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把这事儿说清楚！”
她不吱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莉莉，这事儿就别闹大了。拆迁款你们也别全拿走，分我一部分，我就不追究了。”
我直接挂了电话。现在我是被逼到绝路了，心里反而硬气起来。想想这些年为了这个家受的委屈，忽然有种豁出去的感觉。
接下来的几天，我不断给律师打电话，把当初的协议、房产证、拆迁补偿的文件都一一准备好。又联系了王明的一些老亲戚，把这事儿捅了出去。消息一传开，婆婆急了，三天两头往我这儿跑，可我就是不开门。她急了，干脆在我门口大喊大叫。
我打开门冷冷地看着她，“您再闹，我就把这事儿捅到法院去！”
婆婆一愣，眼神里透着慌乱。
“妈，您也别怪我狠心。以前我是为了王明忍着，可现在我忍不了了。您要是想让我这个儿媳妇活着，那就老老实实跟芳芳姐说清楚，咱们这协议还是有效的！”
婆婆站在门口，看着我，气得直哆嗦，可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终究没想到，平时好说话的我，也有这么硬气的一天。
我一连几天没跟王明说话，心里赌着一口气。王明被我冷脸相对，也觉得心里憋屈，晚上喝了点酒回来，一进门就骂骂咧咧地：“你们一个个都是白眼狼！不就几万块钱吗？闹得鸡飞狗跳的，有意思吗？”
我冷眼看着他，也不说话。王明被我盯得烦了，猛地站起来，“好，我这就去找她们，咱们这日子不过了！”
他说着就往外走，我拉住他说：“你冷静点，这事儿咱们得好好商量。”
他愣了一下，看着我，眼里透着茫然，“商量？还能怎么商量？”
我叹了口气，“拆迁款我们要，这事儿没得商量。你去跟她们说清楚，要是她们再闹，我就真去法院起诉。”
王明点了点头，“行，我去说。莉莉，我就算没了你这个媳妇，也不能没了我这个家。”
他说完转身出去了。我心里有点乱，明明应该松一口气，可为什么这么难受？
王明说婆婆把协议拿去村里看了，我一时也摸不准她到底想干什么。没过几天，村里那几个闲着没事的婶子大妈就在我们家门口指指点点了。
“大明媳妇，这事儿怎么着啊？你看这拆迁款那么多，都是一家人，干嘛这么较真呢？”
我心里气得不行，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正要回嘴，王明把我拉到一边低声说：“别搭理她们，妈这是故意来恶心你的。”
我觉得心里窝着火，“你妈这是要干嘛？难不成还要逼着我给芳芳姐那块钱？！”
王明脸色也不好看，“别着急，我妈要是真这么干，我就跟她撕破脸！”
果然，婆婆接下来的动作更让人无语。她找了村主任和几个村里的老人到家里来，说是要评评理。我们还没弄明白她要干嘛，结果她直接把协议往桌上一放，眼泪就掉下来了。
“大家伙都看看，这协议就是当时我糊涂签的，儿媳妇逼着我说不管养老，房子也给她大姑姐了。你们说我老了没指望了，她现在还要把这拆迁款全拿走，我以后可怎么活啊？”
她这哭诉把我整蒙了。我哪有逼着她签字？明明是她自己要立的协议，现在竟然说是我逼的！
村主任摆摆手，“老嫂子，你先别急，大家有话好好说。你也别这么上来就逼人，大家伙看着不好。”
我气得浑身发抖，“村主任，这话我可不能忍。要真是我逼着签的，我愿意上法院坐牢去！”
婆婆一听，立刻嚎起来，“你看，你看，你们都听见了吧！她还要告我老不死的！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媳妇啊，造孽啊！”
我彻底崩溃了，指着婆婆吼道：“你还要不要脸？自己说过的话现在反悔了，竟然还来诬赖我？这村子里这么多乡亲都在呢，你要脸吗？”
王明一看场面失控了，赶紧拉住我，对婆婆说：“妈，你别闹了。协议是您自己签的，当时我们没有逼您。”
婆婆不依不饶，“你少在这儿装好人！你自己也没少吃媳妇给的甜头，现在倒好，补偿款来了你也不管了！”
王明气得脸色铁青，“妈，咱们讲理成不成？您要是这么无理取闹，我可真不认你这个妈了！”
村主任在旁边劝了一阵子，看婆婆不依不饶，脸色也不好看了。最后，他叹了口气说：“要不这样，你们家这事儿咱们还是别闹到法院去了。老嫂子，你就让你媳妇拿出一部分钱，给你女儿买个新房，剩下的还是小明两口子拿着。咱们一家人，何必闹得太难看呢？”
我听完这话心里直冒火，可一想王明也难受，就没再说什么。婆婆听了却是不依不饶，“什么叫一部分？我女儿这些年为家里操了多少心，没一百万怎么够？”
我简直要疯了，扯着嗓子喊：“一百万？你怎么不去抢？！”
婆婆一拍桌子，瞪着眼睛喊道：“你不服气？我就这么说了！没一百万这事儿没完！”
我彻底绝望了。正准备转身进屋，不再搭理她，忽然听见村里有人说：“哎，你们怎么在这儿吵呢？家里进小偷了你们知道不？”
我们都愣住了，我惊讶地问：“怎么回事？我们家小偷了？”
那人点点头，“是啊，刚刚看见有个陌生人从你们院里出来，鬼鬼祟祟的，估计不是好人。”
王明立刻冲进屋里，检查了一圈，发现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我看着空空如也的抽屉，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婆婆也慌了，问：“家里钱呢？你们有没有丢东西？”
王明一脸惨白，“妈，咱们上个月那笔存款没了！”
婆婆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事儿会不会和芳芳姐有关？
正想着，门口传来一阵喧哗，村主任跑进来说：“小明，外面来了警察，说是抓到小偷了，你们快去看看。”
我们急忙跑出去，就看见警察从车里拖出一个人。我定睛一看，竟然是芳芳姐的前夫——那个好吃懒做的混蛋！
婆婆的脸都吓绿了，颤声说：“你怎么来了？！”
那人抬头看了看我们，冷笑道：“你们还不知道吧？我这几天一直跟着你们呢，知道你们拆迁有钱了，不来拿点怎么对得起我这几年受的苦啊。”
我心里顿时一股寒意，这家伙该不会是来抢补偿款的吧？
警察过来对我们说：“他已经交代了，知道你们要分钱，就趁你们吵架的时候偷偷溜进去偷了钱。幸好我们巡逻及时，把他抓了个现行。”
我一下子感觉天旋地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村主任一拍大腿，“哎呀，这可真是亲姐妹、两肋插刀啊！”
婆婆也顾不上哭闹了，拉着王明的胳膊，“小明，咱们家这可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
我冷冷地看着她，“怎么办？这就是你们想要的钱，拿命去换吧！”
接下来几天，家里乱成了一锅粥。芳芳姐被前夫的事情牵连，警察找上门去问话，婆婆急得茶饭不思。
王明一遍遍地跟我说：“咱们走吧，搬出去。这个家没法呆了。”
我本来想答应，可想到婆婆这辈子为了这个家操劳，也实在不忍心再逼她。
这天晚上，婆婆忽然一个人跑到我们家门口跪下了。
“小莉，妈对不起你！妈知道错了，你别再告芳芳了，她要是被抓去坐牢，孩子可怎么办啊！”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婆婆，心里一阵绞痛。芳芳姐虽然自私，可她的两个孩子确实无辜。
我拉起婆婆，“您起来吧，这事儿我们也不想闹大。但协议的事，咱们得说清楚。”
婆婆点头如捣蒜，“妈知道，妈这回真的知道了！钱你们拿去，妈以后不再管了。只求你们别再告她，求你们了。”
我扶着婆婆进了屋，王明看着我，眼里有些动容。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把芳芳姐的事情处理好了。她哭着说：“小莉，我错了。我这辈子再不跟你争了。”
我点了点头，“咱们都是一家人，能和平过就好。但以后，别再有这种事了。”
她哭着点头，抱着孩子回了娘家。
婆婆那边也安静了不少，知道这次事情闹得不小，她再也不敢乱来。我和王明搬到了市区去住，过上了安稳的日子。
有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王明突然握住我的手，轻声说：“莉莉，咱们这日子，还能好好过下去吗？”
我看着他，眼里有泪水涌动，“能。”
有些伤害是抹不掉的，但有些爱也不会轻易消失。
人活着，总要有点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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