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事变”后,在与国民党谈判改编红军为八路军时,毛主席多次令周恩来向南京政府提出,红军要改编为4个师,贺龙、刘伯承、林彪、徐向前分别为4个师的师长。由于蒋介石限制共产党军力,最后只允许红军改编为3个师。于是,党中央任命徐向前为一二九师副师长。在部队改编时,毛主席又找徐向前说:

“向前同志,你这个山西人,和阎锡山是老乡,你跟恩来一块下山西一趟,去太原做做阎老西的工作!”

徐向前说:“主席,我和阎锡山不只是一河之隔的老乡,他还是太原师范的创始人,我们的名誉校长哩。”

毛主席说:“师生之情,更好说话了。”

徐向前说:“恐怕难呢!还是让我去打仗吧。”

毛主席说:“仗有的是打的,你还是先和恩来去太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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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抗战的旗帜下,徐向前随周恩来到了太原。徐向前协助周恩来,按照毛主席制定的方针和政策,向阎锡山和他部下,积极开展统一战线工作,协助阎锡山的军队作战。徐向前还利用山西的同学、亲友,在太原、五台山等地,展开抗日宣传工作。

徐向前在敌后战场上,神机妙算,把毛主席的游击战略,推向一个又一个高峰;又像老母鸡下蛋一样,打到哪里,就把蛋留在哪里,蛋生鸡,鸡孵蛋……

1940年6月,徐向前从山东来到延安。在王家坪又和毛主席相会了。之后,先被任命为陕甘宁晋绥联防军副司令员兼参谋长,两年以后,1943年3月的一天,毛主席又请徐向前来到他的窑洞。

毛主席开门见山地说:“向前同志,你去办抗大怎么样?”

听毛主席说叫他去抗大,徐向前有些为难,说:我这个人,没搞过教育,还是派别人去吧。”

毛主席说:“你是师范生哩,又是黄埔生,你搞学校合适。”

徐向前又说:“主席,我想顶好去打仗。我没办教育的经验。”

毛主席说:“仗也要你打。现在先去办学校。”

毛主席短短几句话,使徐向前感到非办学校不可,他愉快地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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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大抗大,越抗越大。”这是毛主席的话。“抗大是磨刀石”,“抗大是老母鸡”,“抗大是熔炉”,也是毛主席说的。徐向前在抗大,按照毛主席的办校方针,为中国革命培育着一批批优秀将才,孵育了无数的“母鸡”。

抗日战争的后四年,徐向前是在延安度过的。他和毛主席不能说朝夕相见,也可以说经常相会。开会、谈话,一起视察,有许多难忘的日子。经过延安整风,全党更加认识到毛主席是伟大领袖。他的革命品格、战略战术,善于把马列主义同中国革命实践结合的智慧和领导艺术,使徐向前深深敬佩。

毛主席很器重徐向前的才能和品格,关心他的健康。徐向前因患重病住院,毛主席先是派人到医院慰问,后又亲自前往和平医院探望。毛主席和病床上的徐向前讨论战局,分析日本侵华的结局,分析国民党抗战胜利后的态度。徐向前说:“我得快上前线,等日本投降了,我就没仗打了。”毛主席劝慰说:“你别急,身体还未痊愈,还是继续安心静养,以后国民党是不会叫你闲着的。”毛主席在日军尚未投降时,就预见内战是不可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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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床上,徐向前战胜了死神。1945年底出院后,毛主席特请他住到枣园来。每天散步,毛主席、朱德、徐向前常常碰面。他们除了互相问问身体状况,谈论读书,更多的是交谈战局发展。一次,说到蒋介石如进攻某地怎么办,徐向前直率地说:“打,要狠狠打一家伙,不打是不行的。”毛主席说:“向前说得对,只有打才能推迟和制止内战的发生。蒋介石一定要打内战,我们也不怕。”

一谈到打仗,徐向前兴奋起来。平时,在毛主席面前,他总是说的少,听的多,声音也不高,一谈打仗,劲头上来,话多了,嗓门也大了。这时毛主席就笑笑说:“向前同志,我看你还是好好静养呀!”

内战终于爆发了。1946年11月18日,中共中央发出了《关于放弃延安的指示》,徐向前病没好就和一部分机关、医院人员,被先行疏散去晋绥解放区。临离开延安前一天,毛主席亲自来送行。徐向前依依难舍,要毛主席保重。毛主席谈笑如常,他说:“还要打它三年、五年或者十年,你们要作好这个精神准备。”徐向前说:“主席,我明天就要上前线呐!”毛主席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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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前和毛主席在此又分手,一过就是两年。1948年9月,他们在河北省平山县西柏坡相会了。

西柏坡的秋天是迷人的,各种各样的树,带着五颜六色的光彩在摇摆着。有的叶子像镀了一层金,有的树叶又像喝醉了酒,有的叶子依然碧绿如玉。一阵风吹来,满山遍野就像飘动着一匹匹锦缎……

就在这时,战略决战的号角吹响了!

散步中的毛主席对徐向前说:“你请阎锡山把军队开到汾孝一带,我们进太原,那样麻烦就少了。”

徐向前说:“能和平解决太原最好,不过……”

毛主席问:“你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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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前说;“我那个老乡阎锡山,是不会轻易让出他的王国的。他派人勾结陈纳德,邀请美国记者参观太原的碉堡,把太原搞成碉堡城了。他还幻想美国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

毛主席说:“反动派靠这一手。”

徐向前说:“解决太原问题,我看还是要照主席讲的,‘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

毛主席点点头,笑笑说:“恐怕是这样。”

中央“九月会议”是一次推动解放战争胜利的重要会议。解放战争战略决战的序幕从此拉开。徐向前相信毛主席说的夺取全国胜利为时不远了。同时他期待着下一次和毛主席及中央领导人相会。大家已经说定了,下一次相会是在北平。

中央“九月会议”结束后,徐向前让兵团政治部主任胡耀邦先返回太原前线,自己在石家庄暂留几日,稍休息一下再走。

胡耀邦对徐向前说:“你是司令员兼政委,军事的、政治的全面负责的工作担子,就够你挑的了。你的身体又不好,我们年轻,身强力壮,有些具体事情,我们去做好了。你好好静养几天,有什么事情,我和周副司令员、陈参谋长及时向你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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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前说是休息,倒不如说在医院完成一些工作。他身在病房,心在前线。兵团召开参谋、政工、后勤三大会议的情况,前委贯彻执行中央《关于健全党委制》、开展反无纪律无政府状态的检讨报告,以及敌我军情等大量文电的研究处理,仍然需要他付出巨大的精力。虽然天气还不冷,可他在屋里戴着一个大口罩工作,健康状况显然很不好。

10月初,华北军区转来太原作战方案。兵团前委在方案中提出的进攻步骤是;第一步突破敌第一防线阵地,以火力控制南北机场,断敌外援,便于瓦解工作;第二步攻占东南、东北攻城必需的据点;第三步攻城。对此,徐向前写了以下复信:

聂薄滕赵并请电话转毛主席:

一日信及转来主席指示和一兵团前委电均奉悉。

对攻取大原的计划,我因地形尚不熟悉,没有别的意见。前委9月28日电中计划,分三个步骤作战,很好,但主要精神是连续一直打下去,直到夺取城垣为止。假如情况允许的话,这样做是最好的,但假如第一步计划或第一、第二两步计划都完成了,而到实现第三步计划时那就比较好打了,但仍存在一个兵力对比问题。假如第一步计划完成后,实现第二步计划时即遭到较大障碍,不能按预期计划进行,即只有先围困使敌更疲惫后再猛攻之。总之,首先争取一直连续地打下去,在最快时间内全歼敌是上策,先打再围带打而下之即消耗较大是中策,下策即必须增加力量再攻下之,即影响别线作战,只是最后之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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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兵力分配与使用上,我亦同意前委决定,时间于十八日开始亦可以。因时间已迫近,我亦无时间再休息,拟于七日夜赴前方,待太原攻下后再抽暇休息。

关于弹药问题,前已谈过,我没别的意见,前方必须照顾后方的生产与财政力,亦属重要。其他一些详情待我到前方再报告。

我仍本着不急(急躁)不缓(紧张的工作着)的精神去工作,一定坚决的完成任务,请放心。

谨复并致

布礼

徐向前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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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前准备回太原前线时,接到前线来电,阎锡山以七个师的兵力,从10月1日分三路沿汾河以东同蒲路以西,向南出犯,企图乘秋收之际,到太原城南平原地带抢粮,以缓和城内的粮荒,同时达到破坏人民解放军战役准备、拖延攻城时间的目的。徐向前考虑到敌人脱离其坚固工事,正有利于兵团野战,即复电提前于10月5日对出犯的敌人发起攻击。电报发出后,他就抱病返回太原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