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4月9日,在国务院16位副总理中,排名第6的副总理柯庆施,在四川成都去世。
此后,江青才与上海市委第一书记陈丕显的来往多了起来……
一天,陈丕显接到江青的邀请,请他到江青所住的西郊宾馆吃饭。与陈丕显一同被邀请的,还有谢志成和张春桥。
在陈丕显看来,江青请他们吃饭,很可能是为了答谢他们对江青搞革命现代戏的支持。因此,席间的气氛是和谐而友好的。
在聊天的时候,江青看着陈丕显,问:“阿丕同志,你是什么文化程度?”
此时,陈丕显虽然是上海市委第一书记,但由于13岁便参加了革命,之前只是断断续续地读了7年书,基本上没有什么的上学机会,所以学历并不高。
1916年3月20日,陈丕显出生在福建省长汀县南阳区官连坑(今福建省上杭县南阳镇官余村)的一个农民家庭里,原名陈家煜。 8岁时,他的私塾先生陈图勋为他改名为陈丕显,希望他志怀高远,创出一番业绩。
1929年,陈丕显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后担任了共青团闽赣地区中心县委书记。1931年,陈丕显转入中国共产党。1933年,陈丕显又担任了少共中央儿童局书记,成为了中央苏区著名的“红小鬼”。
期间,毛主席来到儿童局,与陈丕显进行了交谈,并亲切地称呼他为“阿丕”。此外,周恩来、张闻天、邓颖超、蔡畅等人也称他为“阿丕”。
1934年10月,中央红军离开中央苏区,开始长征。而陈丕显则留了下来,参加了南方三年游击战争。
关于这段极端艰难的革命岁月,陈丕显在后来说:“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和杨尚奎只穿着背心短裤,在凛冽的寒风中合盖一床薄薄的毯子,两人浑身像打摆子一刻不停地打颤,上下牙齿碰击得又酸又痛……我们就这样在森林里和石洞里,度过了无数的风雪之夜。”
1949年建国后,陈丕显担任中共苏南区委书记。1952年3月,陈丕显调任中共上海市委第四书记,后又担任了第二书记、书记处书记、第一书记。
任职期间,陈丕显听说了许多江青的过往,因此而对她敬而远之,那时候,陈丕显虽然对江青有些想法,但都藏在了心里,在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
对此,陈丕显说:“好在江青一到上海就找柯庆施、张春桥。柯庆施突然病故后,江青才和我来往较多。”
在陈丕显看来,是那些艰苦的经历锻炼了他,党教育了他,才有了他的一切。至于他自己的文化程度,陈丕显真的说不好。所以,在听到江青问他“阿丕同志,你是什么文化程度”时,陈丕显回答说:“我只上过小学。”
听了陈丕显的回答,江青说:“我也是小学文化程度。”
紧接着,江青又问了张春桥和谢志成的文化程度。听到两人的文化程度都比她和陈丕显高时,江青又说:“我和丕显都是小学程度。有时,书读多了,并不见得就有用。”
后来,陈丕显和江青他们谈话的范围逐渐广了起来。当说到谢志成参加革命受华家影响很大时,江青问:“什么华家?”
对此,谢志成回答说:
“我在老家无锡读书时,学校有一个很要好的同班同学叫华辉(又名华英),她的一家人思想进步,很早就参加和支持革命。哥华斌、姐姐华萼都很早就入党了,他们经常向华辉和我灌输革命道理,启发我们参加革命。
1934年,华辉到上海参加‘反帝大同盟’,回到无锡后送给我条衬裙,说是一个和她有组织关系的同志送给她的,而这裙子又是上海的蓝苹送给那个同志的。华辉送我衬裙的意思是以此为‘念物’,希望她早日加入革命组织。”
听到“蓝苹”两个字的时候,江青突然脸色大变,并说:“没有这个事!没有这个事!你晓得我当时叫什么字吗?”
也许,谢志成因为喝了一些酒,便没有避讳,回答的有些随意,说:“蓝苹呀。我还听说你演出的《大雷雨》呢。”
这时,江青问:“你那个同学叫什?”谢志成依然没有反应过来,说:“她对外叫华英,是华家小妹,后来在福建牺牲了。她的姐姐华萼当时就和你一起坐牢呀。我还听说有一个叫陶方谷又名陶永的人,当时也是和你一起坐牢的……”
谢志成的话,直接刺到了江青的痛处。她厉声说:“没这个事!根本没有这个事!我没有被捕过,我从来没有送给别人衬裙……”
听到江青说话的语气不再平和,陈丕显他们感到十分尴尬。
随后,江青又说她在上海时曾被敌人逮捕过,但没有暴露身份,更没有“自首”、“动摇”之类的事,并说:“我是装哭以后被放出来的。”
后来,在回忆起当时的尴尬场面时,陈丕显说:“张春头都不抬,只顾吃饭,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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