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们的双眼或开或闭或半阖，都掩不住笑意从嘴角溢出——和他、他、他们对视，胸中块垒消融，内心之海归于平静，松弛自自然然。
这是来自1500年前的微笑，出于动荡、出于离乱、出于苦难，所以蓄满了对生命的虔诚，散发着自如自在的气息，悄悄拂去我们一身的疲惫与烦忧。
9月28日，由福建省广播影视集团卫视中心出品的《看见微笑——古青州地区造像艺术特展》福州站开幕，南北朝的微笑将在福州市博物馆绽开。
青州的微笑，是一种风格
回首1996年，当这样迷人的微笑，从山东青州龙兴寺遗址中被发掘出来的时候，惊艳了全世界：入选当年的全国考古十大发现之一，后又被列入20世纪百项重大考古发现之一，西方学者誉之为“一次改写东方艺术史的重大发现”。
经考古工作者整理发现，遗址中出土的600余尊各类佛教造像，时间横跨从北魏永安年间到北宋初年，尤以北魏、东魏、北齐3个朝代最多。造像多有彩绘，使用了金箔，以及朱砂、宝蓝、赭石、孔雀绿等天然矿物质颜料；部分造像躯体或衣饰上甚至有人物故事画面。
包括现今的青州市在内，山东临朐、诸城、博兴等曾隶属古青州地界的地区都出土了数量较多的南北朝佛教造像，风格特点也极相似，故有不少学者称之为“青州风格”。
值得注意的是，“青州风格”并非一成不变。时代不同，“青州风格”也展现出了不一样的风貌。
北魏到东魏时期，一佛二菩萨的背屏造像在古青州地区蔚为流行。所谓背屏，即造像碑通常做成尖拱形，意指佛陀身放光焰。焰光之中，但见“秀骨清像”“褒衣博带”的佛、菩萨微微含笑、静静伫立。他们的身旁有口衔莲花的翔龙盘桓围绕，彰显祥瑞氛围。
这正是孝文帝大力推行汉化的时期，北魏从上至下审美向南朝、向汉人看齐。
【北魏·贴金彩绘石雕背屏式佛菩萨三尊像】图源：@青州市博物馆
东魏到北齐初，随着统治者推翻汉化、提倡鲜卑化的政治转向，“青州风格”也发生了变化：从背屏造型变成了以单体圆雕为主；形体上，追求健硕饱满；面相上，推崇方圆丰润；服饰上，繁复的褒衣博带样式渐渐退出了主舞台，简约的“薄衣透体”“曹衣出水”大放光彩。
这也与古青州依海而生的地缘有关。通过海上丝绸之路，古青州的造像师们更易于受到古印度秣莬罗造像艺术影响，以轻薄的佛衣凸显造像健壮的躯体或柔美的身姿。
【贴金彩绘石雕佛立像（东魏—北齐）】
风格因时而变，然而，那抹微笑却始终纯净、温暖、安详，令人见之欢喜。
从青州到福州，为了让大家更好地领略1500年前的微笑之美，本次展览上也做了许多精心的安排——
裸展？裸展！
与国家一级文物无阻隔面对面！
“这次展览，有一半展品我们安排了裸展。”福州市博物馆党支部书记、副馆长林馨舟说。
裸展是如今国内外越来越多博物馆尝试采用的展陈方式：让展品脱离展柜、玻璃罩等的防护，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观众面前。
隔着玻璃看展，免不了被灯光反射、人像反射等干扰；裸展就省去了这些困扰，提升了观展体验，也大大拉进了我们与文物之间的心理矩离。
“我们做这个决定是悬着心的，毕竟要裸展是如此珍贵的国家一级文物，”林馨舟说：“虽然如履薄冰，但我们希望能将‘青州微笑’亲和的艺术之美，更好地呈现给广大观众。希望，每一名观众都能本着对历史的尊崇、对文物的珍爱与敬畏之心，文明观展。”
临朐县博物馆北齐白陶菩萨像
除了裸展，简化文字介绍，也将是本次展览一项有意为之的安排。
“我们没有给展品安排大段的文字介绍，”展览出品人郑芳说：“我们不想从专业知识上去教化观众，而是希望抛砖引玉，让大家更多地关注展品本身，在观察中发现，在发现中思考。也许观完展，大家带着问号回去，会更愿意主动地去了解古青州的造像艺术、南北朝的造像艺术。”
虽然展厅不放置大段文字介绍，但郑芳还是提醒大家，观展前不妨先做下南北朝历史文化的功课，这样就能更好地“看见”微笑、感受微笑。
微微一笑倾榕城。9月28日，让我们一同在笑容里感受生命的安宁静美。
展览信息
展览名称：《看见微笑——古青州地区造像艺术特展》福州站
展览时间：2024.9.28——12.27
展览地点：福州市博物馆二层1号3号临展厅
指导单位：福州市文物局
主办方：福州市博物馆 青州市博物馆 临朐县博物馆
出品方：福建省广播影视集团卫视中心 福建上智邑合文化投资发展有限公司
需购买门票方可入场参观
购票时间
早鸟票抢购时间：
2024年9月9日—2024年9月28日
常规票抢购时间：
即日起至2024年12月27日
票价
成人早鸟票：38元/人
一大一小亲子早鸟票：69元
成人常规票：69元
2大1小家庭常规票：138元
双人票：118元
购票方式：
编辑 | 何佳怡
主编 | 吴怡吟
监制 | 庄序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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