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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啊,娶媳妇了。”
2005年江西某村,村民到程家吃喜酒,程家条件一般,喜宴摆得简单,气氛倒还热闹。新郎程金伟二十六岁了,当地许多青年在这个年纪父母都火急火燎,二十出头不定亲就如同被判死刑一般,眼下程金伟娶了妻,新娘挺漂亮,照理说应该是件喜事。
然而村民忍不住盯着新娘看,总觉得哪不太对劲。
新娘是邻乡的人,姓何,叫何小兰,村民对何小兰所知不多,见她面孔还有明显婴儿肥,心知她年纪尚小,窃窃私语。
女孩早出嫁在本地不算稀奇,稀奇的是何小兰看着挺瘦,手臂像细藕,身量苗条,怎么肚子微鼓呢?
程金伟注意到村民议论,有些窘迫,不自觉看向新娘的腹部,虽然何家称何小兰天生肚子略胖,他却并非没疑心,只是以他的条件能娶到这么年轻漂亮的媳妇已经很不错,没法挑拣。
程家和多数村民一样种地为生,收入有限,他到说亲的年纪,急坏了父母。
当地男多女少竞争激烈,他屡次相亲失败,父母正着急、怕他打一辈子光棍时,熟人介绍了这门好亲事。
原来邻乡的何家有三个女儿,都要出嫁,大女儿和二女儿已经选定,三女儿还在挑,何家没儿子,有好屋好田,整体条件过得去,不需要拿女儿的彩礼给儿子娶媳妇,所以条件比较宽松,何小兰的父母说了,人老实本分就行。
程家又惊又喜,带程金伟同何小兰见面,果然何小兰模样好,温柔清秀,比他们预想中能娶到的媳妇好几倍,程金伟对何小兰也是一眼动心,既然双方都乐意,婚事水到渠成,何小兰的父母简单收些礼金,两边很快走完流程,婚宴的举行也很顺利,何小兰就这么到了程家。
婚后不久,何小兰怀孕,何父何母经常拿些东西过来看望;每次岳父岳母来程金伟都好好招待,言谈间说起当初娶亲,聊到何小兰的两个姐姐,他越来越觉奇怪。
当初他只知道何小兰的两个姐姐已经出嫁,却不知,三姐妹的婚事是前后脚办的,隔得非常近,何家为什么急着嫁女呢?
他不清楚其中详情,婚后妻子迅速怀孕,他要挣钱、照顾,终究没那么多时间细想。
到了年底,何小兰生下一个男婴,程家添丁进口是喜事,父母乐滋滋地跟他说些办满月宴的事,程金伟听不进去:“这孩子皮肤怎么黑黑的......”
他皮肤不黑,瞅着儿子皱巴巴黑黑的模样有些意外,母亲拍他的脑袋:“你懂什么,小孩子刚生出来都有些丑,长开就好了!”
他嘀咕两句,到底还是喜悦,儿子满月办满月宴时亲友都来祝贺,何小兰的父母也来了,说起来巧,何家三姐妹出嫁的时间近,怀孕生子的时间也差不多,同月生产,而且都是男孩。
何小兰产后显得郁郁寡欢,程金伟不明白,正好岳母来了,他提出让岳母住几天陪妻子好帮她疏解下心情,却见岳母神情一滞,半晌才说:
“那好吧。”
程金伟又觉怪异,妻子生孩子不开心就算了,怎么何母也这副神情,倒像母女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他收拾了一间房,请岳母住下;何母称她还要去看望另外两个女儿,所以最多住两天,这也算人之常情,他并没多想。
晚间,因着何小兰还在恢复,他没敢怎么样,很快睡过去;半夜醒来,摸了摸身边,却发现妻子没人影了。
程金伟一惊,转念一想孩子放在岳母那,或许妻子过去照看了,没什么大不了。刚想继续睡觉,脑中忽然没来由闪过何母复杂的神情,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他再也睡不着,起身到外面去转转。
何母的房间安安静静的,关着门,根本没有任何响动。父母在另一头,何小兰肯定不会半夜跑那儿去,那她到底去哪了呢?
程金伟越来越疑惑,不知为何,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想到村民背地里的议论,再想着何小兰早产,孩子七个多月就生了下来,何母对留下照顾女儿又是那样的态度,千丝万缕仿佛在一瞬间汇聚成线,妻子半夜无缘无故消失,更加重他的疑虑。
转到后院还没见人影,他正准备把父母喊起来一块找时,忽然听得旁边的柴房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仔细听,仿佛有人在说话,像争执,又像在发生别的什么事:
“太冷了......”
“求你,不能在这里,他们会......”
他竖着耳朵,听了两句便陷入崩溃,声音怎么这样耳熟?正要冲进去,又听到“姐姐”、“程家”等模糊不清的词,尽管听不太清楚,但那声响已经让他没法再忽视了;
只觉一股怒气冲到头顶,他刚准备踹门,一道男声却让他僵在原地。
有那么一瞬间他险些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否则怎么会在发现妻子疑似“会情郎”后,更不堪的秘密在这个深夜被揭晓:
“放心,你那个傻老公永远也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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