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忠勇之士,一支虎贲连队。为了民族的尊严和祖国的安宁,在枪林弹雨中勇猛穿插,攻无不克,顽强坚守,连战连胜,取得令敌军绝望的骄人战绩。在1979年2月17日至3月16日的对越自卫还击作战期间,他们毙敌473人,战后156人荣立战功,成为我军在此期间毙敌人数最多,立功人数最多的响当当的“英雄连”。连队荣立集体一等功,被中央军委授予“能攻善守英雄连”荣誉称号。从此,这个连队一战成名,威名远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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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连队就是广州军区陆军第55军163师488团3营7连。

一、勇猛穿插,4个小时连续突破越军5道防线

7连所在的163师是一支英雄部队。在她的战斗序列中,有秋收起义和三湾改编时创立的中国革命军第1师第1团,有“强渡大渡河17勇士连”、“黄土岭功臣神炮连”、“狼牙山五壮士连”等诸多英雄连队。在这样的部队里,7连一代又一代的官兵,历经无数战火淬炼,以其连队干部指挥能力强,战士军事素质高,官兵战斗作风顽强,在对越自卫还击作战中被当选为尖刀连,担任了为大部队开辟通道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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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2月17日凌晨,我军万炮齐轰,对越自卫还击作战打响了。7连官兵按照战前侦察选择的路线,勇猛地向敌纵深扑去。7连7班作为尖刀连的“刀尖”,负责在我军炮火准备期间,使用爆破器材排除部队冲锋道路上的障碍物。但在这个关键时刻,一个战士在搬运“320”抛掷炸药包时,不慎失手造成严重伤亡事故,引爆了两套抛掷炸药包,7连当即伤亡10多个人,7班能投入战斗的仅剩下4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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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万分危急,面对越军的隐蔽雷区,7班只得利用直列装药、爆破筒、手榴弹、炸药包等器材一一扫除障碍。眼看距离我军总攻还有几分钟了,各种爆破器材都已经用尽了,还有20米长的纵深雷区没有打通。

时间就是生命,通道就是胜利。那一刻,一个世界军事史上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7班班长朱志威毫不犹豫地高声喊道:“同志们,跟我来,踩过去!”话音刚落,头部已经负伤的战士罗光华第一个向雷区冲了上去,随着“轰——”地一声巨响,勇士罗光华踩响了地雷,身负重伤倒地;班长朱志威紧随其后向雷区冲去,随即也在地雷的爆炸声中负伤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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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英雄吴石林

看着身后的大队人马等待发起总攻,战斗小组组长吴石林毅然决然地带领最后一个战士陈庭进继续冲了上去。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趟过去,就是浑身碎骨,也要为大部队趟出一条通道!他们两个人拼命地向前方翻滚着,碾压着,终于以自己的血肉之躯蹚出了一条通往胜利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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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班勇士们为了完成任务,一个接着一个地慷慨赴死,用血肉之躯引爆地雷,开辟部队前进通道的壮举,极大地震撼了每一位官兵。在勇士壮举的鼓舞下,他们人人奋勇争先,向同登越军侧后勇猛穿插。8班副班长梁显邦,在战斗刚开始时,头部就负了伤,途中3次昏倒。连长刘超嘉命令他留下来等待担架队收容。他倔强地回答说:“连长,我不下去,我还没穿插到位,死也要往前冲!”于是,他以惊人的毅力一直跟着“尖刀排”往前穿插,直至按时穿插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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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刀排” 的9班战士们,从战斗一打响,就一直插到连队的最前面。当连队冲到第3个山头时,突然遭遇到一股越军的阻击。班长吴少光立即指挥全班迅速抢占有利地形,然后兵分两路,很快就将其消灭殆尽。在围歼这股敌人时,副班长范修标的左小臂骨头被打断,鲜血染红了袖子。可他依然带伤坚持战斗,一直跟随连队穿插到指定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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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石林(左)与老英雄、副师长李万余在战场上

”滚雷英雄“吴石林一路继续穿插,当连队进至昆漂北侧洼地时遭遇一个越军特工的伏击。副连长戴甫淸高喊一声:“抓活的!”,便一跃而起向这个家伙猛扑过去。可对方是个死硬分子,副连长身中数弹倒在血泊之中。“狗日的!”吴石林跃身而起,像一头愤怒的雄狮,追撵着这个逃跑的家伙,然后果断地将其击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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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1排长李广生立即代理副连长,带领1排和3排并肩突击,交替穿插。7连在途中,克服了诸多在山岳丛林地区急行军的困难,许多战士尽管手脸划破,腿脚扭伤,也全然不顾,一往直前。7连官兵在4个多小时的穿插中,连续突破了敌人的5道防线,翻越了大小14个山头,挺进16公里,于11时10分攻占探垄北侧的无名高地,提前45分钟到达指定作战位置,截断了同登之敌的退路。

二、攻无不克,在探垄两面作战粉碎越军救援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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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高地山脚下的探垄村不大,位于同登至谅山铁路和公路的交叉点,是同登通往谅山的咽喉要道,军事地理位置非常重要。这里有越军的营房,越军一个排的兵力驻守在这里,还有一个炮兵指挥所。精明的越军作为我军的学生,当然会知道,探垄是唯一可从谅山增派援兵的交通要道,也是同登越军第12团的唯一逃跑通道。所以,他们拼死要阻止我军收紧这个口袋。表现最过分的是探垄村的越军,他们以直瞄火炮、高射机枪和重机枪组成火力网,向我无名高地的防御阵地猛烈射击。看来,探垄村这颗钉子非要拔掉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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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领7连的副营长和连长、副连长各带一个排的兵力,兵分多路攻击探垄村的守敌。指导员带领连火力队迅速占领有利地形,以火力压制敌人。当7连接近敌人时,比我军还要强大的敌人火力一齐向我军压来,部队的攻击受阻。冲在前面的火箭筒手张兴南,机智勇敢地辗转腾挪,一步一步地靠近敌人,连发两弹,接连打掉敌人两个火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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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雷英雄“吴石林所在的3排,在掩护2排攻打越军炮兵指挥所时,突然遭到越军在半山腰左侧敌机枪火力压制,部队面临极大的危险。吴石林向排长黄喜如主动请战:“我去把这个火力点干掉!”只见他猫着腰几个迂回就抢占了有利地形,端起”56冲“,几梭子子弹喷出去,就把敌人的机枪打成了“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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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知道遇上了”高手“,急忙调用高射机枪和无后座力炮封堵火力缺口,3排出现了伤亡,2排被压在洼地也进退不得。吴石林再一次挺身而出,他带着战士陈庭进从侧面向越军的高射机枪阵地摸去,悄悄进至距离敌火力点30米处,两个人同时开火,把两个越军送入地狱。在这一仗中,他们打掉越军的两个火力点,毙敌5人,缴获无后座力炮1门、高射机枪1挺,为捣毁敌炮兵指挥所赢得了宝贵的战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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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排排长黄喜如带着一个战斗小组冲入越军营区后,迅速贴近营房,用手榴弹炸,用冲锋枪扫射,打得敌人晕头转向,乱成一锅粥。2排的官兵们也乘胜突进敌巢,敌我双方在营房区域里展开激烈的厮杀。我军刺刀见红的光荣传统在这里也得到了体现,几个越军被刺刀捅倒以后,顿时军心大乱,支撑了10几分钟后,活人越打越少,死人越打越多。最后,只好扔下了几十具尸体,窜入村中的掩蔽部和地道中继续顽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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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同登外围的越军派来了一个排的援军正向探垄开来。副营长和连长接到报告后,立即调整部署,实施两面作战。他们部署5个班的兵力继续在村中围剿残敌,另以3个班前出到村南侧占领阻击阵地,阻敌增援反扑。同时部署村北侧的我军一个排进入村中,协助清剿。连火力队向南靠近,以火力支援村南侧的3个班开展阻击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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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部领命后,迅速开始行动。3个班的战士们抢在增援越军百余米之前占领了村南侧阵地,并迅疾展开猛烈射击,连火力队也很快开火支援,把这伙越军压制在一片稻田里。双方经过20多分钟激战,将这些增援的越军全部击退。

此时,在村内的5个班加一个排的官兵,加紧对窜入掩蔽部和地道中的残敌进行围剿。因为躲在地道中的越军抵抗很顽强,双方竟然陷入胶着状态。率领7连的副营长意识到,连队处于两面作战是兵家之大忌,情况随时都可能发生逆转。于是他决定赶紧呼唤炮兵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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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退下去的越军尽管已经灰头土脸,经过一番一阵吵闹之后,又派出一个加强排,在两辆架着机枪的卡车配合下,向7连的阻击阵地发起了攻击。此时,3个班的战士们在副连长的指挥下,将敌人步兵放近了以后开始射击。当战斗进入焦灼状态时,我军炮兵以密集火力开始覆盖公路。“轰隆——轰隆——”的地毯式排爆声和耀眼的雷鸣电闪把这段公路变成了一片火海。我军炮火铺天盖地,山崩地裂之势,激起了巨大的气浪。大地为之颤抖,热浪一股一股地扑面而来。越军被我军强大的炮火吓傻了。冲在后面的纷纷转身逃跑,冲在前面的不得不趴下来,硬着头皮躲避呼啸而至的弹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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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战斗持续了20多分钟,越军死伤累累,两辆卡车全被击毁,被炸得心惊胆战的残敌不得不望风而逃。就这样,7连先后粉碎了越军的3次攻击,使其增援探垄村据点的计划彻底破产。

探垄村残敌非常顽固,钻入纵横交错的地道后,在各暗道口出没开火射击,不好发现也不好捕捉。地道战是我军的传统战法,对付越军的地道,7连当然自有一套办法。随即投入大部兵力,以小群多路,用火焰喷射器、手榴弹封堵地道和掩蔽部,有的战士甚至进入黑咕隆咚的地道里,摸黑与越军展开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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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反复清剿,终于肃清了村内地面和地下的所有越军。至此,在村内村外两个紧密连接的地面上,增援的越军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无法越过我军的阻击阵地,只好泪眼婆娑地眼睁睁看着村内的越军一个一个地被我军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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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顽强坚守,把无名高地打造成铜墙铁壁

越军丢了阵地,又被我军斩杀大批精锐,顿时像输红了眼的赌徒一样,拼凑了一个加强营的兵力,向7连占领的无名高地反扑过来。17日下午,越军先后4次向7连阵地发动了加强连和加强排规模的轮番冲击。7连官兵的阻击作战越打越沉稳,待敌进至30至40米时,随着连长刘超嘉的一声令下,机枪、冲锋枪、步枪一齐开火,冒着青烟的手榴弹一排排投向敌人,把敌人打得鬼哭狼嚎,又在阵地上留下了几十具尸体,败下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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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8日,越军派出几十辆军车从谅山运来大批部队企图增援同登越军第12团。我163师炮兵群发现后,一顿密集的炮弹招呼,这伙援兵还没等下车,就在山崩地裂的巨响中被撕得支离破碎。恼羞成怒的越军发疯了,驻守谅山和扣马山的炮兵向我探垄无名高地倾泻了大量的炮弹。“轰隆——轰隆——”的猛烈爆炸声,震耳欲聋,惊天动地,像电闪雷鸣般在无名高地上密集炸响。顷刻间,大小树木被弹片削得“劈啪——劈啪——”地断裂下来,无数泥块碎石被炸向天空,又象冰雹般砸向地面。这种毁天灭地一般的场景,是从未历经战火的我军官兵在此前从未见识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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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连要求共产党员和干部战士不怕牺牲,坚守阵地,使被围的敌人一个也跑不掉,增援的敌人一个也上不来。同时,根据战场上敌人用兵情况精心调度兵力。尽力少摆多屯,保存部队实力,减少无谓伤亡。这次,越军孤注一掷了。他们采用疯狂的轮番进攻战术,又开始了冲锋。各种炮声、枪声、枪榴弹和手榴弹的爆炸声,交织混杂在一起,战场上已经难以分辨响声的来源和种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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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军炮火刚一开始延伸,成群结队的越军步兵就向我军阵地扑过来了。远远望去,头戴竹篾圆盘帽盔的越军弓着腰向山上蠕动着。就在越军接近我军阵地时,突然有一个越军军官带领7个士兵,像猴子似的偷偷从我5班和6班的结合部摸了上来。5班长李德飞第一个冲向结合部堵塞防守漏洞,不幸中弹牺牲。机枪手杨秀凡见状,怒火满腔,站起身来端着机枪向敌人猛烈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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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又一个壮怀激烈的战斗场面出现了。在穿插作战中一只手臂负伤的6班长张春才,用一只手操着轻机枪向敌人猛烈扫射,连续击毙两个突入的越军后,他的腮部突然中弹。一个越军趁机向他猛扑过来,将他死死抱住。张春才强忍剧痛,勇猛地将其摔倒在地。一个突上来的越军军官扑上来把张春才压在身下,用手枪砸他的头部,张春才抓住敌人持枪的手腕,死命地朝战壕壁上磕去,打掉了敌人的手枪,然后顺势向上一翻身,用头把敌人顶在战壕壁上,使其动弹不得。这时,又有几个突上来的越军把他团团抱住,浑身两处受伤的张春才已经无力再继续反击了。情急之下,他大声向远处的战友们喊道: “快,向我投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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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英雄张春才烈士

距张春才10多米远的战士岳洪安,见敌人已经突破到自己阵地的正面,冲出堑壕解救班长来不及了。无奈之下,他向班长身边的敌人投了一枚手榴弹。“轰——”地一声巨响,手榴弹爆炸了,弹片炸死了越军军官。我军几名战士一齐开火,将突入的越军全部击毙在阵地上,并将张春才抢救出来。张春才苏醒过来就问道:“阵地还在不在?”当战友们告诉他,阵地守住了,敌人已被消灭时,他微笑着点点头。后来,张春才终因伤势过重,以身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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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6时40分,越军两个连约300人,在附近611、417高地机枪火力掩护下,再次向7连无名高地阵地发动集团冲锋。“人在阵地在, 坚决把敌人消灭在阵地前沿!”连长高喊着,鼓舞战士们坚守在阵地上。前沿的枪声、炮声、手榴弹爆炸声,异常凶猛激烈。越军的枪榴弹像冰雹一样飞舞,各种喊杀声、吼叫声、惨叫声混杂成一片。我军战士们冒着枪林弹雨,顽强阻击敌人的进攻。越军摆在前沿的死尸和伤兵越来越多,我军7连官兵的伤亡也在急剧增加。惨烈,从未见到过的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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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轰隆——轰隆——”的爆炸声从敌群里传来。我军电闪雷鸣般的炮火在预定位置炸响。身下的大地在剧烈地抖动,一股股灼人的热浪掀起了飞扬的焦土。有了我军炮火的支援,7连官兵们越战越勇,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激战,打退了敌人的反扑。

历经17日和18日两天的血战,7连打退了敌人营以下规模的13次反扑,共计毙敌303人。2月23日,驻守同登的号称“飞虎团”的越军12团,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被我军一举团灭。至此,越军向探垄反扑行动终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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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连战连胜,固守谅山奇穷河大铁桥3昼夜

我军歼灭同登之敌后,立即剑指谅山。7连又接受了夺取和固守谅山市奇穷河大铁桥的作战任务。此时的7连官兵已经连续战斗10多天,又赶上连下几天大雨,人人浑身都是湿漉漉的。晚上几个人顶着一件雨衣坐在烂泥里打个盹,就算是休息了。可以说,7连的官兵们已经疲惫不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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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7连官兵们的战斗意志是极其惊人的。3月2日早晨,7连会同友邻部队,冒着枪林弹雨,一起攻下谅山市北区的279高地,然后又勇猛穿插,一举打进谅山市北区,迅速攻占了奇穷河大桥。随即修补防御工事,由进攻迅速转换为固守。

丧心病狂的越军眼看大桥被7连夺占,只好用大口径火炮不停地轰击我军阵地。疯狂的越军夺桥不成,就连续3次打来燃烧弹企图烧毁大桥。7连官兵们不顾个人安危,在火力掩护下,及时出动,扑向大桥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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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虽然黑下来了,但还依稀可以看清人影。战场上的烈火已经基本熄灭,只有尚未燃尽的圆木还在冒着阵阵青烟。远处还有一些各种姿势的敌尸没有来得及清理。战地的夜色令人感觉到凄凉,也有些恐怖。就在这时,观察哨发现一小股越军向1排阵地西侧鬼头鬼脑地摸来。“哒哒哒——,叭叭叭——”“轰轰——”一阵激烈的轻重机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猛然响起,还混杂着我军战士的喊声:“越南小鬼子上来了,打呀!”

官兵们在战场上越打胆子越壮,越打经验越多。在固守奇穷河大桥的夜战中,机智勇敢,沉着应战。第一天的夜间,当越军特工摸到距1班潜伏哨5米的地方时,全班一齐开火, 当即毙敌两名,其余的狼狈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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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军不甘心失败,又组织了20多人分两路向2班阵地偷偷摸来。机枪手张新强在射击中,机枪发生故障。他没有任何惊慌,他一边拆卸机枪,排除故障,一边机智地高喊; “1班掩护,2班、3班出击!”一分钟过后,机枪故障被排除,他又继续向偷袭越军射击,很快就打退了敌人的偷袭。在3个昼夜里,7连官兵们打退了敌人的5次偷袭,保住了大桥。对消灭北区残敌和保障部队过河攻占南市区起到了重要作用。

7连一路血战,连战连捷。战场统计表明,全连共计毙敌473人,俘敌两人,缴获坦克一辆和一批武器弹药,还炸毁弹药库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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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要奋斗就会有牺牲。在取得辉煌战绩的同时,7连官兵也承受了重大伤亡。目前尚未有可靠的史料来提供其具体的伤亡数据。只有一种说法:“7连最后尚有42名战士,大部分干部伤亡,可以编成6个班”。如果考虑到该连还有非战斗人员幸存,估计180人的7连在对越自卫还击作战中伤亡总数在百人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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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180人的7连有156人荣立战功。其中,中央军委追授张春才为“一级战斗英雄”荣誉称号;广州军区授予吴石林“战斗英雄”荣誉称号。广州军区给7连7班荣记集体一等功,分别给连长刘超嘉、班长朱志威、战士罗光华荣记一等功,给战士陈庭进荣记二等功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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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英雄吴石林

”战斗英雄“吴石林战后在部队担任8年指导员后,转业到岳阳市商务局工作。作家张天民曾经以7连7班滚雷壮举为素材,创作出短篇小说《战士通过雷区》,获得1979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1980年,长春电影制片厂将此短篇小说改编成电影《自豪吧,母亲》,在全国引起强烈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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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任7连连长的刘超嘉

30年后,一等功臣、时任7连连长的刘超嘉和”战斗英雄“吴石林回到连队“探亲”时回忆说:“7连的干部战士个个是英雄。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都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只是在战场上危急的时刻,他们做出了自己认为应该去做的事。那就是为战友拼命,为祖国拼命,为人民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