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6日,以军打击了约220个黎巴嫩真主党武装目标,包括黎真主党武装人员、发射装置、武器储存设施等,打死黎巴嫩真主党负责无人机制造的武装指挥官。巴以冲突现在已经外溢为黎以冲突,可是周边的阿拉伯国家也仅仅是口头进行了支援,并没有实际行动。原来齐心对抗以色列的阿拉伯世界,为什么现在毫无行动力呢?

阿拉伯世界的内部分歧

经济利益放在首位。在布林顿森林体系瓦解后,70年代时,美国与‌沙特达成协议,确定将美元作为石油计价货币,阿拉伯世界国家的经济开始因为石油起飞。在经济良好发展的环境下,泛阿拉伯主义思想逐渐凋零,在特朗普执政时期,美国更是主导了沙特、阿联酋与以色列关系的正常化,这无疑也是因为经济利益在前,才可以对巴勒斯坦这样的阿拉伯兄弟背刺。

美国总统拜登与沙特国王萨勒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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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总统拜登与沙特国王萨勒曼

阿拉伯世界内部的教派纷争。伊斯兰教因为继承人问题,可以分为以沙特为首的逊尼派国家和以伊朗为首的什叶派国家。逊尼派与什叶派的纷争持续了上千年。到了近几年,伊朗支持的也门胡赛武装不仅让沙特吃尽了苦头,还让大家看见了以“阿拉伯世界大哥”自诩的沙特拉胯的军事实力。在叙利亚内战期间,伊朗和沙特也是分别支持了什叶派的政府军和逊尼派的反政府力量,造成了叙利亚内战的难解难分。这两支教派的纷争,也是造成阿拉伯世界内部分歧重要一点。

周边国家对巴勒斯坦的忌惮

经济条件无法支撑巴勒斯坦难民。在以色列对加沙采取军事行动以来,已经有150万人成为了难民,除了联合国给予的物资外,并没有更有效的生存方式。在这种情况下,阿拉伯国家也并没有任何一个国家采取措施把人接到本国。与加沙接壤的埃及和约旦,更是声称不会接收任何一名巴勒斯坦难民,同时埃及立刻把与巴勒斯坦的边界墙进行了加固。除了政治因素以外,更多的是150万人的生活问题,任何一个阿拉伯国家的经济条件也无法独立对这些难民进行消化。

加沙民众在逃离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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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沙民众在逃离战火

对巴勒斯坦极端组织惧怕。巴勒斯坦在长期与以色列的斗争中,孕育出了许多的军事组织,包括法塔赫、哈马斯、吉哈德、阿克萨烈士旅,不了解的人会以为对以色列袭击的组织者哈马斯就已经是最暴力极端的组织,但是吉哈德和阿克萨烈士旅比哈马斯还要激进。约旦在第三次中东战争后,接收了大量的巴勒斯坦难民,并赋予了公民身份,但是这些难民中间却滋生了巴勒斯坦解放运动组织,这个组织在约旦形成了区域性的控制,并要求独立自治,随后与约旦进行了战争,被称作“黑色九月”事件,约旦花了大力气把巴解组织驱逐了出去。后续巴解组织进入黎巴嫩,在伊朗支持下形成了真主党,至今依然对黎巴嫩造成着困扰。现阶段何一个国家,都不敢接收巴勒斯坦难民,因为无法对极端组织成员进行区分,很容易“引狼入室”。

伊朗和土耳其的动作影响

伊朗的前进。伊朗虽然信奉伊斯兰教,但是伊朗不是阿拉伯人,是波斯人,而且是什叶派。伊朗这些年在中东地区域扶植了也门胡赛武装、黎巴嫩真主党、伊拉克的民兵组织也包括哈马斯等一众反以反美的抵抗力量,在中东形成了“什叶派之弧”,拥有了自己的代理人网络,扩展了势力范围。伊朗对哈马斯的支持,让阿拉伯世界的逊尼派国家感觉到伊朗只是用对哈马斯的支持,扩大自己在伊斯兰教中的影响力,所以会担心一旦哈马斯成功,那么伊朗的话语权会更大,于是阿拉伯国家更不愿意支持巴勒斯坦,也包括哈马斯。

中东国家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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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的小算盘。土耳其跟伊朗一样,也有着自己的小算盘。虽然土耳其是逊尼派国家,但是土耳其是突厥人,也不是阿拉伯人。土耳其近年来通过实施“新奥斯曼主义”的外交政策,不断寻求在阿拉伯世界中提升自己的位置,哈马斯也接受了不少土耳其的援助。在冲突爆发后,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多次表示了强硬立场,展现了阿拉伯世界领导者的潜力。土耳其现阶段正在面临从世俗化的伊斯兰国家向政教合一的“伊斯兰民族主义”国家倒退,所以土耳其也在积极向外推行“伊斯兰民族主义”,而这样的理念是与阿拉伯世界中沙特、科威特等国的君主制相矛盾,因为“伊斯兰民族主义”的国家是要给人民参政选举的权利,这会动摇君主制国家的权利基础,因此阿拉伯国家也同样不会支持哈马斯。

在历次中东战争中,阿拉伯世界齐心协力与以色列进行军事战争,把巴勒斯坦的解放作为阿拉伯世界的使命。但是这次的巴以冲突,阿拉伯国家却只选择了口头抗议,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是有一点,阿拉伯国家只有内部团结形成一个拳头,才可以有效对抗以色列及背后的美国,可是这对于现在的阿拉伯国家却是最难的,因为人都是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