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适,大家都非常熟悉这个人,他有一个特殊身份:文学家,这个文学家身份,不仅仅是民间评价,而且还是官方加持认定的。比如我们的政府网站,对胡适的总体定位是历史名人,有5个身份定位,分别是:现代著名学者、诗人、历史家、文学家,哲学家。
现代著名学者、诗人、历史家、哲学家,这四个身份定位,应该大家异议不大,唯独文学家这个身份,我觉得胡适担不起这个称呼。文学家不仅仅只是搞文学创作,还应该具有自己的文学思想或文学观点、文学学术理论上的造诣非常高,但从胡适和毛主席的论诗来看,胡适似乎达不到这样的高度。
1959年3月,胡适在自己的日记中写道:“今天看见大陆上所谓‘文物出版社’刻印的毛泽东《诗词十九首》,真有点肉麻!其中最末一首即是‘全国文人’大捧的‘蝶恋花’词,没有一句通的!”
胡适还说:“我请赵元任看此词押的舞、虎、雨,如何能与‘有’韵字相押。”
总而言之,胡适还找了很多诗词专家和大学教授来鉴定,就是为了证明毛泽东的《蝶恋花》“不押韵!”
这里,笔者暂且将《蝶恋花·答李淑一》全词罗列如下:
我失骄杨君失柳,
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
问讯吴刚何所有,
吴刚捧出桂花酒。
寂寞嫦娥舒广袖,
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
忽报人间曾伏虎,
泪飞顿作倾盆雨。
毛主席作为诗词大家,孩童时代就读《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弟子规》《六言杂字》等等,给毛主席打下了良好的国文基础。7岁时候写的诗词《童谣·狮子眼鼓鼓》就已经非常注意押韵了,怎么可能不知道诗词有韵脚这回事呢。
当然,从诗词技艺角度讲,《蝶恋花》确实没有押韵,但古人已经说出了诗词的本意:“诗言志,歌永言”,诗词的产生就不是为了押韵而产生,而是要表达志向,抒发情感。正如毛主席在“自注”上说,“上下两韵,不可改,只得仍之。”“不可改”说明毛主席是为了不因韵而“破格”,要保留自己的情感。
《蝶恋花·答李淑一》这首词,也是毛主席的诗词中,唯一的一首上下阕不用韵的词。
为什么说胡适不适合称之为文学家?确实是因为他的文学境界太低了。
诗仙李白,写古体诗,写乐府诗,即便写过很多五言律,也全然不顾平仄对仗。李白从不会绞尽脑汁去想怎么押韵,而是根据自己的情感来,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无拘无束,神鬼莫测。李白的诗词,常有磅礴激烈的万千气象,以及上天入地、纵横古今的想象力,绝对不被格律所束缚。
南宋严羽在《沧浪诗话•诗辩》中说:“诗之极致有一, 曰入神。诗而入神, 至矣, 尽矣, 蔑以加矣。”意思是诗歌的最高境界有且只有一个,就是“入神”,进入这个境界,无以复加,诗歌的水准就已经到达极致,不能再好了,无需再做什么技巧上的修缮了。
毛主席写的《蝶恋花·答李淑一》就是到了“入神”的境界了,意与声谐,浑然天成,言有尽而意无穷,又何必去在意什么押韵呢?
相反,“文学家”胡适,则可能没领悟到中国诗歌的精华,只是机械死板地认为要押韵,从某种程度来说,胡适的思想太过狭隘,这不是一个文学家所应该持有的文学思想或文学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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