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位中共“一大”代表: 曾叛变革命, 晚年在北京因车祸而死

在中共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的13位代表中,有些人的一生是革命的、光辉的、伟大的一生。然而,也有几个如同鲁迅先生所说,“因为终极目的的不同,在行进时,也时时有人退伍,有人落荒,有人颓唐,有人叛变”。陈公博、周佛海、张国焘、包惠僧、刘仁静便是如此。其中陈公博、周佛海、张国焘背弃信仰,叛变投敌;包惠僧、刘仁静历经曲折,迷途知返。今天就讲讲,中共一大代表刘仁静的坎坷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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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刚开始不是刘仁静去参加中共一大会议,但因为邓中夏、罗章龙等人不能去,于是就决定由我和张国焘两个人去出席‘一大’”。这种种偶然与必然性,造就了刘仁静“最年轻的一大代表”这个身份。

在“一大”会议上,19岁的刘仁静担任两位共产国际代表马林和尼科尔斯基的翻译,并参与起草大会文件的工作。

托派分子刘仁静

1922年9月后,刘仁静随陈独秀一起离京前往莫斯科参加共产国际第四次代表大会。刘仁静随后的人生轨迹逐渐远离北京。

当时,中共中央决定他随陈独秀赴莫斯科参加共产国际第四次代表大会。因陈独秀不能用外语演说,刘仁静承担了大会发言任务。会上,托洛茨基单独接见了他。这使他受宠若惊,也为他日后对托氏理论产生信仰埋下了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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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注:1922年共产国际四大前排左一为陈独秀,后排左一刘仁静,左二瞿秋白。

1926年,刘仁静受党中央派遣,再度赴莫斯科,进入国际列宁主义学院学习。学习期间,苏共爆发了斯大林与托洛茨基的尖锐斗争。斗争的结果,托洛茨基被开除党籍,并被驱逐出境。得知这一消息后,刘仁静十分震惊,且与托氏产生了思想上的共鸣。1929年4月学习期满后,他没有直接回国,在没有向党中央以任何形式请示的情况下,擅自去土耳其拜访流亡的托洛茨基。

1929年8月,刘仁静回到上海,恽代英代表党组织找他谈话,他拒不向党坦白。在多次批评教育无效的情况下,是年12月29日,党中央在《红旗》上刊出《给刘仁静的一封公开信》,限他三日内说清问题。可刘仁静置若罔闻,依然我行我素,最终自行脱党被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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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11月,国民党宪兵逮捕了刘仁静,并将其押送到苏州反省院。1937年4月,刘仁静被释放,并通过关系在国民党三青团内谋了一份差事。没多久,他来到西安,在胡宗南的特务训练机关任上校教官。后又去陕西省教育厅任编审,同时担任《正报》的主笔,直至抗战结束。1948年,他跑到南京担任国民党中央政治研究室研究员。

上海解放不久,刘仁静来到北京。刘少奇亲自找到他,严厉地批评了他的错误,责其进行深刻反省。刘仁静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决心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几个月后,他向中共中央递交了《刘仁静声明》,被刊载在1950年12月31日的《人民日报》上。后来,他被安排给苏联专家当翻译,并从事编译工作。

1952年之后,刘仁静理所当然地受到了冲击,还一度被关进监狱。后因毛泽东出面保护被放了出来,尔后过起了“隐居”生活。

1981年中国共产党成立60周年时,新华社记者专门采访了唯一健在的中共一大代表刘仁静,并刊发了专稿《访问刘仁静》。文章结尾有一段刘仁静的自述:“共产党对我仁至义尽,不管我犯了多大错误,还是没有抛弃我,给了我生活上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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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注:刘仁静夫妇

1986年底,刘仁静被任命为国务院参事室参事。然而,没多久,意外发生,1987年8月5日清晨5点多,在北京,一辆从北太平庄开出的22路头班公共汽车,风驰电掣般地向南驶来,马路上薄雾未散,行人稀少,司机一时大意,没有注意到一位老人低着头,正从东往西穿越马路向北京师范大学走去,等到发现前面有人已来不及刹车,车前杠把老人撞出七米开外,当场昏死过去。

这位老人是当时唯一活着的中共“一大”代表、85岁的刘仁静。他的家就在马路东边,他是每天这个时候去北师大操场晨练的。他的老伴正站在窗口看着他过马路,震惊地发现了他被撞倒,等全家人赶到出事地点时,老人已被送进附近的北京军区262医院抢救,但因颅骨碎裂,大量出血,医生虽采取了一些措施,已回天乏术了。

他是中共一大13位代表中最后一个告别人世的。8月12日,有关部门为他举行了遗体告别仪式。其骨灰被安放在八宝山革命公墓。对于一生复杂的刘仁静而言,这应该算是一种无上的荣幸和一种无声的评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