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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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1983年的冬天,对于8岁的赵小军来说,是个难熬的季节。在这个贫穷的小山村里,寒冷似乎比别处更加刺骨。赵小军裹着母亲用旧棉被改制的棉袄,蹲在屋檐下,看着天空中飘落的雪花。
"小军,进屋来,别冻着。"母亲赵桂花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赵小军依依不舍地看了眼天空,才慢吞吞地挪进屋里。一进门,他就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
"妈,今天煮什么这么香?"赵小军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赵桂花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今天是你爸辛苦做工挣来的钱,我去镇上买了点猪肉,晚上给你和弟弟加个鸡蛋,补补身子。"
听到有肉吃,赵小军兴奋得直跳脚。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能吃上一顿带肉的饭菜,简直比过年还要令人期待。
"太好了!我要吃两个鸡蛋!"赵小军兴高采烈地说。
赵桂花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别贪心,要给你弟弟留一个。"
正说着,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赵小军的父亲赵大山推门进来,身上还带着寒气。
"爸!"赵小军扑过去,抱住父亲的腿。
赵大山露出疲惫的笑容,摸了摸儿子的头："小军,今天有没有好好听妈妈的话?"
赵小军用力点头："有!爸,妈说今天有肉吃呢!"
赵大山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看向厨房里的赵桂花："桂花,今天买了多少肉?"
赵桂花从厨房里探出头来："买了五斤,够我们吃好几天的了。"
赵大山点点头,若有所思。他蹲下身,对赵小军说："小军,爸爸有事要和妈妈说,你去屋里玩一会儿好不好?"
赵小军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走进了里屋。
孩子的好奇心总是难以抑制。赵小军偷偷躲在门后,竖起耳朵听父母的谈话。
02
"桂花,我想...把一些肉送给大哥家。"赵大山的声音有些犹豫。
"什么?"赵桂花的声音陡然提高,"你疯了吗?我们好不容易才买到这点肉,你还想送人?"
赵大山叹了口气："你也知道,大哥家的日子过得更艰难。他们家里有四个孩子要养,我听说大侄子都好几天没吃上一顿像样的饭了。"
赵桂花冷哼一声："那又怎样?谁让他们生那么多孩子?再说了,当初分家的时候,爹可是把家里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大哥,凭什么现在还要我们接济他们?"
赵大山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桂花,咱们好歹也是一家人啊。再说了,爹偏心是爹的事,跟大哥也没多大关系。"
赵桂花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勉强点头："行吧,你非要送就送吧。但是最多送三斤,剩下的得留给孩子们。"
赵大山松了口气："好,我这就去送。"
赵小军听到脚步声接近,赶紧躲到床上,假装在玩玩具。他看到父亲拿着一个包裹匆匆出门,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一丝不满。
那天晚上,赵小军吃饭的时候特意数了数碗里的肉块。虽然母亲做的红烧肉香气四溢,但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夜深人静,赵小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想起了住在村子另一头的大伯家。大伯赵大河虽然是家里的老大,但日子过得并不如意。每次赵小军路过大伯家门口,都能听到堂兄弟们的哭闹声。
"为什么爸爸要把我们的肉送给他们呢?"赵小军在心里嘀咕着,带着这个疑问慢慢睡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赵小军渐渐长大,但那晚的记忆始终萦绕在他心头。他注意到,每逢家里有点好东西,父亲总会偷偷拿一些送到大伯家。而母亲虽然每次都会抱怨几句,但最终还是会默许父亲的行为。
03
1988年,赵小军上初中那年,家里终于有了一台黑白电视机。那天晚上,全家人围坐在电视机前,兴奋地看着画面上的人物走来走去。
"爸,我们家终于有电视了!"赵小军兴奋地说。
赵大山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是啊,以后你和弟弟就能在家里看到外面的世界了。"
赵小军突然想到了什么,皱起眉头："爸,你该不会把电视机也送给大伯家吧?"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赵大山和赵桂花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
赵大山轻声说："小军,你怎么会这么想?"
赵小军低下头,嘟囔着："我知道爸爸经常偷偷给大伯家送东西。上次买的收音机,还有前年的自行车,都给了大伯家。"
赵桂花叹了口气,看向丈夫："你看,连孩子都看出来了。"
赵大山蹲下身,平视着赵小军的眼睛："小军,爸爸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大伯家的日子过得不容易,我们能帮就帮一把。这就像...就像一个大家庭,有难要互相帮助。"
赵小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他看了看正在专心看电视的弟弟,暗自下定决心要保护好家里的东西。
时光飞逝,转眼间赵小军已经上了高中。这些年来,他眼看着父亲为了家庭的生计起早贪黑,母亲省吃俭用,才让家里的日子慢慢好转起来。而大伯家似乎永远摆脱不了贫困的阴影,常常来找父亲借钱。
有一天,赵小军放学回家,正好看到大伯赵大河站在院子里和父亲说话。
"大山,这次是真的急用,能不能再借我五百块?"赵大河的声音带着恳求。
赵大山为难地搓着手："大哥,你知道的,上次借的两百块你还没还呢。再说,小军马上要高考了,我们正在攒钱给他报补习班..."
赵大河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怎么,现在连借钱都不肯了?当初要不是爹偏心,也轮不到你..."
赵小军听不下去了,大步走进院子："大伯,我爸妈这些年没少帮你家。我们家的日子也不容易,您就别再来麻烦我爸了吧。"
屋子里一片寂静。赵大山惊讶地看着儿子,而赵大河的脸色变得铁青。
"好,好啊!"赵大河冷笑一声,"有出息的侄子,连长辈的面子都不给了。行,我走!"
说完,赵大河愤怒地转身离去。赵大山无奈地看了儿子一眼,追了出去。
从那天起,两家的关系彻底闹僵了。赵大河一家很快搬离了村子,据说是去了南方打工。村子里的人都在背后议论纷纷,有人说赵大山不懂得尊重长辈,也有人说赵大河太不争气,连侄子都看不起他。
赵小军却松了一口气。他觉得,没有了大伯家的纠缠,他们家的日子应该会好过一些。然而他常常能看到父亲望着大伯家空置的老屋发呆,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04
时光飞逝,转眼间十年过去了。赵小军和弟弟通过努力学习,都考上了大学。家里的条件也渐渐好转,不仅盖起了新房子,还添置了不少家电。可每当全家人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的时候,赵小军总能感觉到父亲眼神中的那一丝落寞。
2003年的夏天,赵小军大学毕业后回到家乡。那天,他正在院子里帮母亲收拾晾晒的衣服,突然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村口。
那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看起来很是体面的西装。他站在村口张望了一会儿,然后缓缓朝赵家的方向走来。
赵小军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这个男人。突然,他惊讶地发现,那人竟然是已经十年没见的大伯赵大河!
"妈,你看那是不是大伯?"赵小军指着远处的人影,惊讶地问道。
赵桂花放下手中的衣服,仔细看了看,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还真是你大伯!这些年没见,他倒是变了不少。"
赵小军注意到,大伯走到他们家门口时,并没有直接进来。相反,他开始绕着房子慢慢走动,眼睛仔细打量着每一处细节。
"他在干什么?"赵小军疑惑地问。
赵桂花也一脸不解："不知道...你去叫你爸出来看看。"
赵小军刚要转身,突然看到大伯已经绕完了第一圈,开始第二圈。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
"妈,大伯好像绕着我们家转圈呢。"赵小军压低声音说。
赵桂花皱起眉头："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是...?"她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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