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明•汤显祖《牡丹亭》
“To be, or not to be,that is the question(生存或毁灭,这是个问题)”英国•莎士比亚《哈姆雷特》
四百年前,中国明代的汤显祖已经开始用哲学思考人生了,而英国文艺复兴时期的诗人莎士比亚,却还在苦苦求索,这便是16 至 17世纪两位天才剧作者的不同世界观。1616年4月23日,53岁的莎士比亚在自己的家乡英国沃里克郡斯特拉福镇去世;同年7月29日,67岁的汤显祖也在自己的家乡临川去世。中西方两位天才剧作家同年离开人间,自此,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汤显祖和莎士比亚,天妒英才!
临川,建政于东汉永元八年(公元96年),先后设置过县、郡、州等,几经区域划分改制后,2000年正式成为江西省抚州市临川区。抚州市共下辖2个区、9个县,市政府驻地就设立在临川区。被誉为“中国戏圣”和“东方莎士比亚”的汤显祖,明嘉靖二十九年八月十四日(1550年9月24日),出生于临川的文昌里(今临川文昌桥东太平街汤家山),后又移居至沙井巷,因时代变迁,汤显祖故居已无从寻觅了。
抚州,是江西省的省辖地级市,地处江西省的东部,再稍微往东去一点,便到了福建省的地步。抚州市境内东、南、西三面环山,地势南高北低,渐次向鄱阳湖平原地区倾斜,境内有抚河、信江、赣江三大水系,大小河流共470条。水流方向除赣江水系乌江外,其余均由南向北汇入鄱阳湖。整个抚州市属于那种让人一见钟情的地方,气候湿润,雨量充沛,光热充足,四季分明,自然资源丰富,植被常年郁郁葱葱,森林覆盖率达67.2%,茂密的森林资源,带来了清新的空气。在抚州,不少乡镇都能冠名为“天然氧吧”。
抚州自古人杰地灵,素有“才子之乡、文化之邦”的美誉,历史上共培育出了7位宰相、13位副宰相、2451位进士,涌现出了晏殊、晏几道、陆九渊、汤显祖等一大批名儒巨公;著名的唐宋八大家中,王安石和曾巩都是抚州人。历史,有时就是不讲道理,出生于抚州临川的王安石,随手写下的七言绝句:“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让地处江苏的镇江、扬州大红大紫,却没有帮自己的家乡临川留下千古名句,好在临川还有汤显祖。
明万历二十七年(1599年),已到了知天命之年的汤显祖,在辞去了遂昌知县一职后,回到家乡临川隐居,在他的《游黄山白岳不果》一诗中,不经意地写下了“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就这一句诗,四百多年来几乎就成了古徽州对外的“宣传口号”,而也就是从隐居临川开始,汤显祖陆续创作出了被后世称之为““临川四梦”的《牡丹亭》、《紫钗记》、《邯郸记》和《南柯记》。这四部戏都与“梦”有关,都以“爱情”为主题,其中“《牡丹亭》梦一出,家传户诵,几令《西厢》减价”。
史料记载:当年汤显祖在临川创作完成《牡丹亭》后,把剧本交给了江西的一家“宜黄腔”戏班上演,据说汤显祖还曾亲自到戏班指导演出,具体到了演员的身段和舞台布置等。后来《牡丹亭》传开后,又被改编成昆曲唱腔,成为每个昆班必演的剧目。在后人编撰的《100部剧本:世界最著名剧本排行榜》中,《牡丹亭》名列第32位,也是唯一入选的中国剧本。
从2016年起,抚州市每隔二年都要举办一届“汤显祖国际戏剧交流月”活动,这次我到江西采访,也正好赶上了“汤显祖国际戏剧交流月”开幕式。开幕式邀请了一些驻华使领馆官员、国际组织、友好城市的代表出席,国内外一些演艺界的大腕也前来助兴。丰富多彩的活动、加上好戏连台,也确实向国内外推广了抚州,也让更多的人了解了汤显祖。
在抚州市的经济中,第三产业一直占据着相当大的比重,这除了抚州有着相当丰盛的旅游资源之外,汤显祖这张“文化名片”,也起到了很好的助推作用。因为时间关系,我只在抚州待了一天,并没有全部参加到戏剧交流月的其他活动。不过有个细节让我深深感动:在乘车去开幕式的路上,见到一排围墙上的中国戏曲宣传画,其中就有流传在长三角一带的锡剧《珍珠塔》。锡剧是我的家乡戏,年龄稍微长一点的,都能哼唱一段《珍珠塔》的唱腔,现在无锡的一些小学里,还开设了锡剧兴趣班,让孩子从小开始继承宝贵的文化遗产。
一年一度的“乌镇戏剧节”,下月将在浙江乌镇拉开帷幕,我想抚州可以借鉴乌镇戏剧节的一些做法,以抚州为大舞台,容纳更多的表演空间与群体,甚至向户外广场、街道社区拓展,让更多人来参与戏剧交流月活动。让各个剧种、各种演艺团体或个人,都能踏上汤显祖这位“戏圣”的热土,让国内外更多喜爱戏剧的人自觉前来抚州参与活动,能像淄博、尔滨那样出圈。甚至抚州应该倡议设立“中国戏剧日”,就像以《徐霞客游记》开篇的日期设立的“中国旅游日”那样,抚州可以将汤显祖的生日作为“中国戏剧日”,这样才能让世界上更多的人了解抚州,让抚州的戏剧舞台更加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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