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汽车团的张华锋因为载着丁淑华的妈妈去医院,意外结识了丁家人。和丁淑华一起复习功课的过程中,两人彼此倾心。

1980年丁淑华考上了新疆师范大学,成了大学生。张华锋在复习过程中,被女方父亲要求写下“分手信”,至此和丁淑华断了联系。

1981年,张华锋考上了军校。临行前,他给丁淑华写了一封道歉信,讲明了事情原委。但在军校的两年,一直没有收到丁淑华的回信。毕业后第一时间返回喀什,想要找丁淑华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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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方便阅读,采用第一人称叙述。

1983年夏天,我毕业了,第一时间便返回了喀什。此时正是大学放暑假时间,我想去看看淑华回来没。

可当我到了她家时,却得知在82年春节后,丁父工作变动,他们全家搬到了乌鲁木齐。

寻人未果,我怏怏不乐地回到部队。两天后,传达室的战友递给我几封信。

我一看地址正是师范大学发出来的,邮戳的时间是我上军校离开部队后没多久。我又激动又有些担心,到停车场偷偷打开信看了起来。

一开始收到我的“分手信”,淑华非常生气也很伤心,但生气过后,觉得里面可能有误会或是隐情,便写信回来让我解释。但解释的信却迟迟不到,她又写了一封信质问我,为什么不回信。

就这样发了五封信,我这边都没有任何回应(此时我正在军校读书),淑华也彻底死心了。最后一封信中她向我告别:一别两宽,以后各走各的路吧!

看着淑华决绝的话,我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我没有回信,给淑华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以至于最后她心如死灰。

但我很奇怪,我走之前那封信寄给淑华了啊,她应该知道我上了军校,也知道学校的名称和地址,为什么不往那里写信呢?

我知道中间肯定出了问题,我不甘心,想要尝试挽回这段感情,我又陆续写了几封信寄往师范学校,但犹如石沉大海毫无反应。

我想要找到她当面解释,但我在喀什,她人在乌鲁木齐,相隔1000多公里,距离成了最大的阻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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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时间过去了几个月,1983年国庆节后,部队接到了消息,我们驻扎在喀什的两个营,以及在伊犁的一个营,全部回团部。

团部在昌吉州,距离乌鲁木齐很近,我大喜过望,终于有机会可以当面去找淑华了。

经过长途跋涉,我们都返回了团部驻地。纷纷扰扰的搬迁工作完成后的一个周末,我终于到了师范大学。站在校门口,我有些无所适从,偌大的校园,我该去哪里找她呢?

经人介绍,我找到了他们系办公室,淑华是汉语言文学系的,毕业出来后通常是中学的语文老师。

我问办公室的老师,80级的丁淑华在不在学校,我是她老家(喀什)的亲戚,给她带了东西,麻烦帮我叫一下。

结果老师说的话让我大失所望,原来9月份开学后,他们就开始了实习,现在都在乌鲁木齐各大中学实习,实习结束前,很少会回学校的。

但问道淑华具体在哪个学校实习,老师却怎么也不肯说。最后老师被我缠的没法,就给了淑华家里的地址,说你们既然是老乡,就把东西带到她家里吧。

拿到地址后,我心里很犹豫,我知道丁叔肯定不愿意见我,上门要吃闭门羹,但我实在没其他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去了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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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了东西上门拜访,打开门口一看是我,果不其然丁叔的脸色都变了。冷冷问我:你来干什么?

我没敢说来找淑华,就说自己毕业后知道他们搬到乌鲁木齐了,这次过来出差正好来看看。

丁叔不让我进门,最后我只能将东西放在门口,悻悻的回了部队。春节前,我又到学校去找淑华,依然没有结果。

我鬼使神差的走到了丁叔他们所住的院子门口,没有再上门拜访,我就在大门外边不远处,默默的看着。

结果我竟然看到了淑华骑着自行车,拎着行李回家了。我揉了揉眼睛,果然是她。三年没见了,淑华的变化不大,而且穿着也更加洋气,脸上洋溢着爽朗的笑容。

我叫了一声“淑华”,她却仿佛没听到一样,骑车进了院子。我随后跟着进到院子里,来到了淑华家门口敲门,开门的正是她。

她看着我有些惊愕,问道:你怎么来了?我还来不及说话,丁叔就过来了,很不耐烦的说你怎么又过来了,不是说不再来纠缠我家淑华了吗?

我有些莫名气愤,明明不是你阻止我们的吗?只要我军校毕业,提干成了排长,也不用再受部队普通战士不准和驻地异性处对象的铁律,到时候等淑华毕业,就可以顺利结婚了。

我按捺不住心里的火气,和丁叔吵了起来。淑华将我赶出了家门,这次真的是完了,没解释清楚,反而和丁叔吵了起来,这让淑华的误会更深了,我失魂落魄地出了院子。

却碰到了淑华的妈妈,她提着一些菜,看样子是知道淑华回来,特意出去买的。阿姨看到我有些意外,又有些惊喜,她问了我的情况,招呼我进家去坐,待会一起吃饭。

我向她表示了感谢,说自己刚才和丁叔吵了几句,再到家里吃饭有些不合适。阿姨叹了口气,说道:小张,你和淑华之间的事,我有几句话想说,然后跟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原来当时丁叔送淑华上大学的时候,竟遇到了当年在水利学校的同学,他也是送儿子报到的。

两人多年之后意外重逢,十分亲热,两家人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了饭。丁叔的这位老同学是水利厅建设处的处长,相比较丁叔的科员,地位上天壤之别。

这位处长看到淑华后就非常喜欢,吃饭过程中对淑华赞不绝口。丁叔很自豪,以淑华为傲,话题基本上都在围绕淑华。

在分离时,这位老同学就和丁叔开玩笑说:老丁,淑华这闺女很好,咱就做个亲家吧!

丁叔当他说的醉话,也没当真,打了个哈哈就过去了。谁曾想春节前,丁叔接到了调令,竟然被调到了乌鲁木齐,还提成了副科,这自然是他那位老同学的手笔。

那位老同学的儿子和淑华是同一个学校,但不同专业,在那次吃饭过后就对淑华念念不忘。

老同学看到儿子很喜欢,自己也挺满意,就想促成这门姻缘。但丁叔当时没有明确反对,现在事已至此,只能带着一家人搬到了乌鲁木齐。

淑华对此毫不知情,她和那个青年不熟,也没有什么感觉,她还沉浸在上大学的喜悦和与我写信诉诸衷肠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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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叔和他那位老同学谈了一次,具体谈的什么内容,阿姨也不知道。我对了一下时间,正是在那个时候丁叔来找我,逼我写“分手信”。

我的这封信确实对淑华伤害很深,当时有好长一段时间,她的情绪很差。

当时淑华和那个男子一般周六周日都会回家,两家人便经常周末一起吃饭,就这样他们也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