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婚礼当天,我妈突发心脏病被送往医院。
我哭红双眼,未婚夫却要求我收敛好所有情绪,准时出席婚礼。
我:??
既然你如此看重自己的脸面,那我就让你丢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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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心脏监测仪长长的滴声过后,医生宣判了妈妈的死亡。

看着刚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盖着白布的瘦弱身体,我不禁一阵恍惚。

明明上午还答应要来参加我婚礼的妈妈,怎么就躺着一动不动了呢……

“医生,求求您,救救她。”

我听见自己声音艰涩:

“您一定是误诊了,我妈她其实没有死对不对?”

“不是有过医学奇迹吗?求求您再帮我救救我妈,我只有她一个亲人了。”

我扑通一下跪地,哆嗦着手去拉医生的袖子,满眼哀求:“钱不是问题,只要您答应救我妈!”

医生无奈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我们理解您的心情,但病人已经死亡,这是事实,还请您节哀。”

说完示意旁边的护士把我扶起来,随后转身离开。

我急忙朝向医生离开的方向,拼命用头磕地:“医生!求您再帮我救救我妈,求求您了!”

“我妈她还这么年轻,她死了丢下我一个人该怎么办?”

护士见怎么都扶不动我,劝道:“温小姐,人死不能复生,您得往前看。”

往前看?

呵,我妈都不在了,往前看又有什么意义呢……

突然,喉咙里涌出一股子腥甜味,眼前也阵阵发晕。

身体直直栽倒下去。

再睁眼,我正躺在病床上挂着点滴。

医护人员说我刚才情绪过于激动,吐血昏迷。

我妈的尸体已经被运到了太平间,叫我身体恢复了再去取尸首。

理智逐渐回笼。

我知道我妈的死已成事实,无法改变。

现如今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将她的身后事安顿好。

就在这时,我的未婚夫季宴礼打来电话,开口便是质问的语气:

“温宁,婚礼都快开始了,你怎么回事?”

我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干涩:“宴礼,我妈,我妈她……”

电话那头的季宴礼声音愈发不耐:

“温宁,一天到晚把你妈挂在嘴边,有意思吗?”

“你妈明明知道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还故意耽搁时间?”

“还是觉得结婚彩礼给的少了,想坐地起价,没想到你和你妈一样虚荣又势力,这婚你要是不想结就早说,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刚刚准备说出口的理由就这样梗在口头。

呼吸停顿了一瞬,我应了一声:

“季宴礼,这婚,不用结了。”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着手处理妈妈的身后事。

2、

刚从墓园走出来,天空灰蒙蒙的一片。

刚刚得知我妈去世的消息,专程从外地赶来的好友苏婷,指尖发白,欲言又止。

再三思虑之下,还是决定告诉我季宴礼的新娘换了人,名字叫周可。

打开朋友圈,文案极其讽刺:

【谢谢你爱着我,我的手你紧握。】

评论区一众昔日好友为他点赞。

这刺眼的一幕犹如一柄利刃,直直插进我的心房。

我几乎颤抖着手指在他的朋友圈下评论了一条:“祝你们幸福。”

回家的路上我拒绝了苏婷的好意,不想再给她添麻烦。

独自一人回家收拾东西,却看到门口玄关的鞋架上摆着一双红色高跟鞋。

卧室里传出不堪入耳的声音:

“重一点,我喜欢。”

“乖,小心点,一会儿被温宁那个女人看到怎么办。”

“怕什么,我们都结婚了,从法律角度来说,她才是那个小三。”

婚房里,季宴礼正抱着周可在大红色的床单上甜蜜拥吻。

两人的身体紧密交缠,动作格外激情高昂。

那肆无忌惮的模样像是在示威。

无缝衔接的新娘无声宣告着季宴礼对于感情的背叛。

猛然看到这恶心的一幕,胃里一阵翻涌。

可比起失去至亲的痛苦,根本不算什么。

房间里的两个人还在沉浸在彼此带来的快感中不可自拔。

根本没有发现已经回家用手机拍下这一幕的我。

周可一脸得意的展示着自我优越的身材:“老公,你真棒。”

季宴礼语气宠溺:“你这个小妖精,简直是要我的命。”

二人之间的亲昵,可见一斑。

不过我早已不在乎,毕竟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到周可。

早在两年前,周可成为季宴礼的合作伙伴以后,就常常以工作的名义过来这边。

不分时间,不分地点,哪怕外面磅礴大雨,也丝毫阻止不了她那颗“事业心”。

我吵过,也闹过。

换来的却是季宴里的一句不要再无理取闹。

他总说如果不是看在他工作能力强,家庭条件好的份儿上,我妈根本不会同意让我嫁给他。

只要发生矛盾摩擦,季宴礼就会单方面宣布冷战。

连着好几天不回信息,夜不归宿。

直到我主动找他,再三退让。

那个时候,我还爱着季宴礼。

因为他是我妈认可的女婿人选,所以我一再安慰自己,和他结婚,一定会幸福。

可结果换来了什么?

换来的是季宴里对我妈的嗤之以鼻,甚至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

昏惑的灯光下,两人终于办完事从卧房里走了出来。

周可白皙的小脸泛着一抹潮红,整个人柔弱无骨的攀在季宴礼的怀里。

目光落在我身上,眉眼间全是得意与张扬。

季宴礼小心翼翼的把周可放在了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盯着我:

“温宁,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沉默片刻,压着情绪回了一声:“不然呢?我应该在哪里?”

声音顿了顿,又补充一句:“还有请你们克制一点,就算是控制不住想要发情,也应该看清楚这是在什么地方。”

季宴礼还没说话,周可就冷哼一声:“既然是婚房,当然是为新人准备的,难道不对吗?”

我目光平静的看着她。

只见对面的周可下巴微微高抬,姿态不卑不亢。

我嗤笑:“当然不对,难道季宴礼没有告诉过你,结婚证上的名字是谁?”

周可脸色白了又白,委屈的目光看向季宴礼:“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季宴礼皱了皱眉,看向我的表情十分不耐:“温宁,你以前不是这样斤斤计较的。”

声音不紧不慢,说出的话却冰冷刺骨。

他嫌我伤害了周可敏感而脆弱的自尊心。

我笑了。

是啊,就是因为我从不斤斤计较才会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

3、

我一脸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开口:“季宴礼,抽时间我们去把离婚证领了,你净身出户。”

从他提起我妈时毫无尊重的那一刻起,我对他的爱就已然消失殆尽。

他冷冷盯着我,声音咬牙切齿:“弄清楚你自己的位置,温宁。”

紧紧攥着我的手臂:“我已经知道错了,你还要我怎样,非要逼着我跪下来道歉吗?”

我不想理会他,将手抽回后,只想收拾好我的东西,离开这里,离开这对狗男女。

我几乎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那个家的,只想找个地方安静的睡一觉。

很累,说不出来的心痛。

季宴礼他明明知道我妈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可他还是轻而易举的将这一切践踏粉碎。

这么多年,周可不是他出轨的第一个对象。

可她却是最特殊的那个。

为了周可,他不惜开特权,找关系,让她一个普通二本院校毕业的学生从一众名牌大学生面试中脱颖而出,杀出重围。

而我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却逐渐成为摆设。

每次我提到周可这个名字的时候,季宴里总会一脸厌烦的扯着领带让我别胡思乱想。

不过是一个小玩意儿而已。

可他一玩儿,就是两年。

这两年,周可是他身边唯一出现的女人。

两年的时间里,他们两个一直在纠缠,上演着你逃我追你插翅难飞的戏码。

季宴礼对周可的喜爱也彻底从背地里搬到了台面上。

我劝他收敛点。

他却仗着我妈对他的信任更加为所欲为。

如果不是为了我妈的身体,如果不是公司已经彻底被季宴礼掌握在手里,我又怎么可能忍气吞声到现在。

原本,我是打算忍下去的。

可他不该在我们即将举办婚礼这一天,纵容周可把他们的亲密视频发到我妈手机上。

害得我妈心脏病突然发作。

他却说这是我妈是在演戏,然后一脸冷漠的质问我为什么不能准时出席婚礼。

哪怕是养条狗,都不该对救命恩人这么冷漠。

可我和妈妈都没有想到。

季宴礼他是一条白眼狼。

害死妈妈这件事,已经触及到我的底线。

原本开心的日子,却成了妈妈的忌日。

怎么能见叫我不恨?

当天晚上,我用邮箱给季宴礼发送了一份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