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结婚第六年,贺季晨和他的青梅李佑佑在朋友圈高调秀恩爱:
【来磕我们吧,巨甜!】
我点了个赞后,朋友圈瞬间妙删。
贺季晨打来视频电话,当着一众好友的面,骂我开不起玩笑,扫兴至极。
五分钟后,李佑佑把头像改成了两人脸贴脸的合照。
如果是从前,我肯定会打车过去,一哭二闹三上吊,搞得所有人都下不来台。
唯独这次,我真的无所谓了。
1
贺季晨到家的时候,我正在收拾桌子上的饭菜。
昨天他说要给我一个惊喜。
为此,我特地请了一天假,忙活了一桌好吃的。
然而我等了一晚上,他都没有回来。
如果不是看到那个朋友圈。
我都不知道他整晚都在陪别人。
“怎么做这么多菜。”
贺季晨捏起一块排骨,随意尝了一口,眉头一蹙:
“都说了你下厨没天份,还要做,真难吃!”
从前我听到这句话,肯定会又难过又沮丧。
可是现在,我都懒得理会他。
我忙着收拾饭菜,他啧了一声,扔了个小盒子在我面前。
“给你带的礼物。”
说着就打开盒子拿出一条手链戴在我手上。
“挺好看啊!”
贺季晨总是会在骂我后,带点小礼物回家。
这是我们心照不宣的和好讯号。
我知道,他这是在给我台阶。
完全不管我有没有别的情绪。
因为在他印象里,只要他给了台阶,我就该感恩戴德地赶紧和好。
“佑佑都被你气哭了,你现在就去给她道个歉。”
他说着上前扯住我的手往门口拖去。
他的动作太大,拉扯间我的腰撞到了桌角上。
“嘶……”
我立刻疼得动不了了。
贺季晨嫌弃地看了我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说:
“先送你去医院,道歉的事,下次再说。”
腰痛面前,我没有矫情,跟着他出了门。
一坐上车,副驾驶上都是李佑佑的私人用品。
贺季晨脸色微变:
“谁叫你找人弄花了她的车,可能今天送她的时候落下的。”
我平静地应声:“嗯,回头记得给她送回去。”
车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贺季晨有些纳闷地看着我:
“你不生气?”
我眨眨眼。
为什么要生气?
哦,也是。如果是以前的我,除了把别的女人故意留在他车上的东西都丢掉。
还要歇斯底里地跟他发一通疯。
可是现在,我连贺季晨这个人都不在乎。
他的那些莺莺燕燕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快点去医院吧,下午我还要上班呢。”
我们住在郊区,去医院走高速还要20来分钟。
这么一通折腾下来,今天的班都上不成了。
听到我的催促声,男人加快了油门。
开了一半路程,贺季晨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李佑佑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晨哥,我刚刚出门想打车,不小心脚崴了,你能来接我吗。”
挂了电话,贺季晨有些为难地看了我一眼。
然后开着车在临停区停了下来。
“我有急事要去佑佑那,你自己打个车去医院吧。”
说完不等我回答,就把我赶下了车。
他一脚油门,车子离弦般飞了出去。
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高速上,我顶着烈日等了半天都没打到一辆车。
我扶着疼痛难忍的腰艰难地徒步了数十公里才走到了服务区。
在好心人的帮助下,前往医院。
晚上,贺季晨刚回到家,便看到我在吃外卖,他眼神一扫,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怎么没点我的份?”
2
他知道我的腰受伤了,做不了饭。
可为什么没点他的份?
他明明在半小时前,通知过我要回来。
结婚六年来,我永远都是第一时间满足他的任何需求。
我无所谓地耸肩:“手机在充电,没看到你的消息。”
贺季晨抿着唇,想说些什么,却又闭上了嘴,把手里的袋子放到我跟前。
“给你带的甜品。”
我抬头看了眼甜品的包装袋,对上男人大发慈悲的目光,礼貌疏远的说:
“最近在戒糖。”
半小时前,李佑佑发了一张在那家甜品店的动态。
所以这是临走的赠品吗?
见我不搭理他,还在没心没肺地看着电视上的综艺傻笑。
贺季晨板着脸,想要查看我腰上的伤势。
我下意识地拒绝他的触碰,挣扎间,把桌上的甜品打翻在地。
贺季晨冷笑:
“楚禾,我不过是半路放你自己打个车,就这么点小事,你有必要气到现在吗?”
“我没有生气。”
我实话实话,他却觉得我在强撑,更加嘲讽地叱责我:
“你分明就在生气,你多大岁数了,能不能懂事点?还有你弄花佑佑的车我都没跟你算账,真是无可救药的蠢货。”
他总觉得我笨,手段又不高明还喜欢耍心机。
每次吵架,他除了攻击我的智商,还喜欢用李佑佑打压我。
然后好整以暇地欣赏我哭闹发疯的丑态。
然而这一次,我既没有哭,也没有闹。
更没有歇斯底里地一遍遍解释我根本没做过的事情。
只是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随便你怎么想。”
我慢悠悠地吃完饭,收拾桌子,然后回书房办公。
过了一会儿,屋外传来摔门声。
换做从前,我肯定早就追出去。
他向来知道怎么拿捏我。
吵架的时候总是摔门而出。
看着我狼狈地追在他后面解释。
他潇洒地开车离去。
然后我会整夜不停地给他打电话发信息道歉。
这一招他用了这么多年向来都是无往不利的。
可是今天,他出了门我反而觉得家里清净了不少。
十点多的时候。
贺季晨发了个信息:
“来接我。”
下面还有个地址。
我按灭了手机,没有理会。
过了半个小时,门口传来响动。
贺季晨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我也没理他,径直去浴室洗澡。
刚躺到床上,贺季晨便贴了上来。
我用力地推开他。
他有些气急败坏地开灯:
“楚禾,你以为我想碰你。”
我和贺季晨一直在要孩子,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勉为其难地跟我同房。
我翻身背对他:
“我腰疼,先睡了。”
从来都是他拒绝我,如今角色一反。
贺季晨愣神了好一会儿,最后沉着脸,走出了卧室。
以前他会找各种借口睡书房,我每每都是死皮赖脸地跟着。
可今天,我却睡的格外安稳。
第二天上班,我让闺蜜把她认识的那个金牌离婚律师推荐给我。
有些事情,也该有个了结了。
分房睡的第七天,贺季晨给我买了一个包,放在客厅显眼的位置,却没和我说话。
我知道他是想和好了。
下午,我在之前拍婚纱照的店家那边刷到他新发的朋友圈。
照片上,李佑佑穿着婚纱一脸甜蜜地靠在西装革履的贺季晨身上。

3
那个朋友圈更新了不到五分钟,贺季晨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欲言又止:“楚禾,你别误会,那天正好打赌输了才陪佑佑拍的写真,所以……”
我无动于衷:“这有什么好误会的。”
“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
男人沉默片刻,说:
“晚上有活动,你下班等我接你。”
说完不等我拒绝,就挂断了电话。
贺季晨来接我的时候,李佑佑正坐在副驾驶位上。
“楚禾姐,不好意思啊,晨哥给我新定的车还没到,我只能天天让他接送了。”
李佑佑阴阳怪气地笑着,眼底满是挑衅和得意。
我淡然一笑,识趣地打开后排车门。
一路上,贺季晨总是没话找话地跟我闲聊。
我却一直在玩手机,没耐烦地应了几声后就不再言语。
还是他们聚会的老地方,到了包厢,贺季晨的几个发小都迎了上来。
“嫂子来啦,嫂子好久没来玩了。”
几人一边说着话哄我,一边跟贺季晨对视了几眼,想来是知道他干了什么事。
只是,我并没有生气。
见我态度平和,没有大吵大闹,众人都有些诧异。
这些年来,他们不止一次用着发小聚会的借口帮贺季晨和李佑佑打掩护。
我每次都是歇斯底里地上门破坏玩闹的气氛。
如今见我变了性子,都有些琢磨不透。
玩到一半,会所的经理推着一个大蛋糕进来。
蛋糕上画着贺季晨和李佑佑的头像,下面是奶油的祝福语:
【祝贺季晨和李佑佑幸福永远。】
包厢里安静了下来,众人都有些面面相觑。
眼见气氛有些尴尬,我好心替不明所以的经理解围:
“切一下,大家分分吧!”
贺季晨很快凑了上来,语气忐忑:
“佑佑说小时候我答应娶她的,为了惩罚我的失约,必须赔她一个写真和婚庆蛋糕,我们是闹着玩的。”
我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拿起分到的蛋糕吃了起来。
见我好像真不在意,众人都松了口气,又接着玩闹起来。
中途闺蜜打我电话商量律师的事情,我只得出去了一会。
等我再回到包厢的时候,贺季晨正在替李佑佑挡酒。
三年前,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
第一次见他的发小,被他们轮番劝酒。
那时的贺季晨,不仅没有帮我,还好整以暇地看着众人灌我。
在我实在喝不下的时候,甚至还拿手掐开我的嘴硬灌了进去。
那天晚上,我不省人事。
第二天半夜更是胃出血去医院做了手术。
同时我也失去了我四周大的孩子。
贺季晨不仅没有安慰我,还对我破口大骂:“我说了你跟他们不是一个圈子的,不让你去你非去,蠢货,就因为你的愚蠢害死了我的孩子。”
想到这,我直接走到了座位上,拿起自己的包,直接离开。
贺季晨满身怒气地上前扯住我:
“楚禾,你是不是有病啊!谁他妈又得罪你了,拉着个脸说走就走,非要让我下不了台才甘心吗?”
“楚禾姐,你怎么了?”
李佑佑满脸无辜,然后又有些恍然大悟:
“你不会是怪晨哥帮我挡酒吧!”
“晨哥从小就不让我多喝的,你怎么这么小气呀!”
贺季晨闻言,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好像我是多么上不了台面一般。
见我还要走,他有些气急败坏地扯着领口,冷笑着威胁:
“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我们就离婚。”
我不知道这是贺季晨第几次跟我提出离婚。
以前不管我怎么闹,只要他说离婚,我就会像被掐住脖子一样。
哭的撕心裂肺地跪着求他。
跟他发毒誓再也不会惹他不高兴了。
然而此时此刻,我却看着他的眼睛,说了一声:“好。”
4
气氛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
贺季晨怀疑他的耳朵出了问题,瞪着眼睛问:
“楚禾,你说什么?”
“你说离婚,我说好。”
他咬牙切齿地冷笑:
“你确定真要跟我离婚?”
“离婚还能有假。”
他盯着我的眼睛,半响忽然轻蔑一笑:
“楚禾,欲擒故纵对我没用,小心玩火自焚。”
那天我们不欢而散。
接下来他半个多月都没有回家。
我忙着整理离婚材料,自然也没工夫管他。
直到有天深夜,我都睡了,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女士,您先生在酒吧这边喝多了,您来接一下吧,我们要打烊了。”
我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多了。
“你找一下手机列表有个叫佑佑的,让她接吧,我都上床了。”
起床出门接他,来回折腾一圈今晚都不用睡了。
只是本该烂醉如泥的他,半个小时后就回了家。
回了家就敲敲打打地不让人安生。
接下来的每一天,他都准时回家。
回家给我甩脸子,冷着脸跟我同进同出。
不仅如此,他还开始天天往我公司给我送花。
以前他送个针给我,我都恨不得朋友圈微博所有社交账号都发一遍。
可是这次,他无数次刷新动态,我的社交软件都没有任何更新。
贺季晨好像忘了离婚这事。
我也听从律师的建议,继续整理离婚材料。
男人会背叛你,钱不会,该分我的婚内财产一分都不能少。
这天晚上,公司聚餐完又要去酒吧开二场。
我停好车去找他们的时候,有人从身后拉住了我的手。
“楚禾,你是来接我的吗?”
他的语气惊喜。
“我刚给你发信息你就过来了,正好带你跟我朋友打个招呼。”
说着不等我回答就径直把我拉到了楼上的包厢。
这个酒吧的二楼设置了好几个包厢,对着舞池的那面是透明半封阳台,既隐私又不耽误玩。李佑佑第一个迎了上来。
“晨哥……”
只是开门看到了我,她惊喜的脸色一僵。
“你怎么来了?”
然后又有些轻蔑地上下打量我:
“又来抓奸了,我跟晨哥从小一起长大,如果真要发生点什么,哪还有你什么事?”
“怪不得晨哥一直说你上不了台面,脑子又不聪明,楚禾姐,不是我说你,别整天恨不得把男人栓在裤腰带上,哪个受的了啊!”
贺季晨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却并没有反驳她的话。
我一眼就看到了李佑佑脖子上的吊坠,那是我三拜九叩从庙里求来的平安符。
前段时间,我还问他为什么不戴我帮他开过光的吊坠。
他却不耐烦地告诉我,他不喜欢在脖子上挂东西。
我只是嘀咕了一声,那是好不容易求来的。
他就吃了炸药一般冲我大喊大叫:
“我又没有让你去三拜九叩跪这个东西,我都说了我不喜欢戴东西,你是不是有病啊!谁让你这么折腾的,你真应该去医院挂个号看看你的猪脑子,人家说什么都信,蠢货。”
贺季晨见我看到了李佑佑的吊坠,一脸紧张地抓着我,小心翼翼地解释:
“上次佑佑说自己老是做噩梦睡不着,想找个开过光的压一压……我才不得不借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