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研究了将近三年的生物制剂,终于成功了。

跟上级汇报完成果,我长吁了一口气,正准备放松几日,却接到领导电话:带上生物制剂,速去部里报到!

作为某机关直属研究所的研究员,服从命令是天职。

我马不停蹄地赶往北京。

就在我以为他们要验收成果时,他们却把我请进了一个封闭式的房子。

房子里有五个人,为首的是我久仰大名的罗部长。

罗部长见我落座,宣布道:“同志们,接下来我们要去执行一项艰险的秘密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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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有些懵!

但多年的职业习惯早明白了我们这一行的保密性,不问多做是原则。

随后,罗部长给大家做了介绍。

左边的是地理学家潘禹成和考古学家聂临枫,右边的是军事科学院的毒物研究员吕焓,旁边是知名高校教授周子琅。

而我和罗部长是生化体系的,从人员配备来看,此次任务确实非同小可。

晚上七点,到了集结地,我才发现此次阵容真的不同于往次任务。

五辆最新款吉普车外加三辆越野性能极好的宽胎大卡车停成一排,大卡车上装满了货物,被篷布遮挡得严严实实。

而旁边整整齐齐地站着一个排的军人,他们没有穿军装,看不出军衔,但从他们的气势和外表一眼就能认出是军人。

尤其是第一列的末尾居然还有一个女兵,个子很高,不输于旁边的男兵,短发,看起来非常的精干利索。

罗部长指着最前面军官模样的人介绍道:“他叫季北辰,负责全程安保和给养。”

季北辰见我们进场,他一声令下,所有的军人各就各位。

那个女兵朝我和吕焓走过来,行了一个军礼,说道:“首长,请跟我走。”

我有些羞涩,尽管我也有职等,但不是军人,似乎担不起这声首长,我纠正道:“你叫我陈工就好!”

一旁的吕焓有军衔,她坦然地笑着说:“陈可,你别为难她,这只是军人对上级的称呼而已。”

说话间女兵已经把我们领到了一辆吉普车跟前,然后介绍说:“我叫蔡钰,是特警部队调过来,在这次任务中保护二位首长安全的,全程我是你们的司机兼保镖。”

蔡钰说话铿锵有力,气势很足。

隐约间我看到了蔡钰腰间的枪,我再次失了神。

这些年我参加过不少任务,野外也去过多次,但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这般神秘,到目前为止,我也不知道要去干什么。

看这架势似乎真的很危险,可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更别说用刀用枪了。

吕焓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拍了拍我的肩膀,指了指她的腰间说:“放心吧,我们会保护你的,你只管负责研究和采样就好。”

原来吕焓也有枪。

看着罗部长和其他成员陆续上了车,我没有犹豫的功夫,被吕焓拉上了车。

我们一行人从北京出发,沿线前往新疆。

2

过了几天,我们到达了军方的马兰基地。

马兰基地位于罗布泊边界,我们在这里办理进入许可手续时,我才明白我们此行的任务是去罗布泊的库木库都克考察。

罗布泊,传说中的死亡之海,地势和气候都很凶险,不少前去考察的科考队都是有去无回。

尤其是1930年,一支62人的苏联考察队,从罗布泊的东边往西走,到达库木库都克后,全体人员失踪。

还有我国著名的科学家彭加木也是在库木库都克附近失踪,至今无音信。

我顿时明白了罗部长为什么没有事先说具体任务,而只说任务艰险,让大家有所准备。

此时我的心情十分复杂,以前真的羡慕丝绸之路的繁华,也向往楼兰古国的神秘,现在真的离这么近时,我却只感受到了凄凉和冷清。

罗部长趁军队人员做补给时,给我们五个人开了一个小会。

这次他没有隐瞒,把此次的核心任务告诉了大家。

“前段时间,上级接到军方消息,他们的直升机在库木库都克附近发现了不明生物,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此生物跟上次邓专家他们遇到的是同类,上次邓专家带回来的样本陈可已经研究出了抑制的生物制剂,正好这次去试验一下。”

我的手不自觉地摸了一下我的背包。

三年前,领导交给我两瓶样本,一瓶是暗红色的液体,看起来像血,却比人类的血腥,颜色深,有剧毒。

另一瓶是无色的、黏稠状的物质,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领导当时的原话是:陈可,你把这两瓶样本分析透彻,然后研究出对应的抑制药剂。

我做事向来稳妥,除了搞科研从来不多问,这三年我在实验室苦心钻研,终于研究出对应的生物制剂,没想到这个样本来自库木库都克的不明生物。

“陈可,你对自己的研究成果有信心吗?”罗部长见我发呆,问道。

我回过神来,点头道:“当然,只要给我的样本没问题,我对我的成果很有信心。”

“好!因为时间匆忙,我们把这个试剂暂定为1号试剂,如果有人中毒,你负责帮人解毒就好。”

罗部长吩咐完我的任务,又给其他几人分工,等他们做完补给,我们正式进入了罗布泊。

3

罗部长和潘禹成还有季北辰坐在第一辆车上。

潘禹成熟悉罗布泊的地理环境,他带着地图给司机指路。

聂临枫和周子琅在第二辆车上。

我和吕焓,蔡钰在第三辆车,一行人中只有我们三个女人,他们把我们安排在了最中间,说实话,也算是考虑得很周到。

不管是前面还是后面有危险,我们都只需要保护好自己。

我们后面是军队的同志,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全副武装,真枪实弹,高度警戒的状态。

前几天都很顺利,除了天气炎热,戈壁茫茫,没有人烟以外,其他都还好。

我们有吃有喝,一群人有说有笑,人的精神状态慢慢放松了,倒不像去挑战死亡之海,更像是出来游玩。

进入罗布泊第十天的时候,我们遇到了第一场灾难。

罗布泊的夜晚很冷,我们一路上都没有搭帐篷,而是在车里将就着过夜。

那天潘禹成提前得到消息:当晚有强风!

大家都是高知,明白在沙漠中有强风就意味着有沙尘暴,但想着躲在车里应该没事,也没有太在意。

但季北辰得知消息后,不听任何人的意见,命令士兵找了一处有高地遮挡的地方,搭了两个巨大的防强风帐篷,还做了额外的加固,然后命人把车都开到了帐篷内。

我不由得在心里暗笑他多此一举。

蔡钰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说道:“季连长有多年的野外生存经验,他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道理,毕竟这些经验都是前辈战友用生命换来的。”

她的话有些沉重,我不由自主地收起了脸上的笑,问道:“你们随行的这些人都有野外生存经验吗?”

“也不一定,那个小个子男兵是神枪手,他旁边那个是炮手,……不管是谁,都是全国各地的精英尖子,每一个人都有拿得出手的本事。”

蔡钰给我一一介绍这些士兵,我看着他们年轻的面孔,心里多了几分敬意。

是呀!这次出来的人都是精英,包括我们六个人,都是各行业的翘楚,他们保护我们,而我们也应该用自己所长保护他们。

希望这次我们多少人去,能多少人回来,圆满地完成任务。

我感觉自己肩上又多了一份责任。

入夜,风刮得呼呼地响,我听到了沙子摩擦帐篷的声音。

“沙沙沙!”似密集的雨点砸在帆布上。

“在这种一马平川的戈壁上,如果没有季连长的提前安排,我们的车说不定都刮跑了,哪能这么安稳地躺着。”蔡钰在黑暗中说道。

我在内陆长大,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恶劣天气,那“沙沙沙”的声音不停,我怎么也睡不安稳。

一直到凌晨,我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随后我听到“啊”的一声尖叫,把我彻底惊醒,只见蔡钰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4

我紧随其后,走出帐篷,风倒是停了。

但眼前的地形全变了,帐篷后面的高地变成了平地,现下好多人围了一个圈,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刚才的尖叫声应该也来源于此。

我没时间感慨沙漠中的风有多厉害,匆匆几步走了过去。

只见吕焓脸色苍白地站在一边,蔡钰在不停地安抚她。

“你怎么了?”我走过去握着吕焓冰冷的手问道。

“我醒得早,有些内急,看你们还在熟睡,便一个人出来了。门口有士兵值勤,觉得不方便,就想走远点,谁知看到了那个。”

吕焓手指着人围着的地方,说道。

我以为是什么野生动物遭遇了前一夜的沙尘暴,横死在此,便想过去凑个热闹。

我拨开人群,看到的一幕却让我惊呆了。

地上躺的并不是什么野生动物,而是一具干尸。

皮肉已经消失不见,五官已经模糊不清,有几块残存的衣服碎片跟骨骼粘连在一起,看起来又恐怖又恶心。

聂临枫已经拿着器材开始研究,没多长时间,他得出了结论,跟大家说道:“此人应该是以前的盗墓贼。”

众人不由长叹了一口气。

盗墓,一个经久不衰的行业,尽管都知道很危险,但为了发财,依旧有人前赴后继。

而楼兰古国的富有和繁华,众所周知。

一夜消失的神奇,让大家认为罗布泊的地底下四处埋藏着值钱之物。

加上罗布泊气候恶劣,环境艰险,能冒死前来的人少之又少,但依旧有不怕死的人结成团伙前来盗古物。

“此人有什么异常之处?”

罗部长神色有些紧张,他似乎知晓某种答案。

聂临枫用工具敲了敲干尸的腿骨,说道:“这人骨骼泛青,应该是中毒而亡,至于是什么毒?还要请吕工检验。”

吕焓听聂临枫提到自己,刚才的不适马上调整好了,转身去车上取了工具,开始检验。

我跟蔡钰开玩笑说:“肯定是盗了古物,分赃不均,被同伙下了毒吧?”

蔡钰却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些人真是要钱不要命,即使盗了古物,也要有命花才行,能从罗布泊走出去的人真不多。”

就在我俩闲聊之际,吕焓说道:“罗部长,恕我无能,跟毒打了多年交道,我查不出此人中的啥毒。”

吕焓有些垂头丧气,她是著名的制毒专家,没有她检测不出来的毒。

现在能把她难住,证明此毒非同一般。

罗部长的表情却越来越严峻。

“陈可,把1号试剂往尸骨上涂抹一点!”

听到罗部长的这道命令,全场的人都惊呆了。

大家都知道1号试剂是用来对付库木库都克的不明生物的,难道……

就在我犹豫之际,听到了罗部长的大喝:“快点!”

我快步去车上取出1号制剂,小心翼翼地走向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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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我刚把试剂涂抹在尸骨上,尸骨的青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1号试剂能解这人的毒,证明他不是被同伙毒害,而是被不明生物袭击了。

如此罕见的毒,轻易就能让人丧命,这场景不觉让我汗毛倒立。

久不发言的周子琅低声咕哝道:“难道这就是没有变异成功的?”

罗部长却快速用眼神制止了他,吩咐季北辰做标记,通知军方基地来做善后,我们一行人继续往罗布泊深处去。

我脑中一直浮现周子琅说的那句话:没有变异成功是什么意思?

周子琅是知名教授,一直做课题研究,能参加这个行动小组,他的研究课题肯定跟罗布泊有关。

可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作罢。

毕竟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随时都有可能出现不可预知的意外。

我们又在沙漠中走了几天,离库木库都克越来越近。

这天下午,最前面的一辆车发现了一片绿洲,几个人都兴奋不已。

连不苟言笑的季北辰脸上都挂了几分笑容,他对罗部长说:“有绿洲就有水,我们就在这里扎营,让大家都休息一下,我们也好补给一些水。”

罗部长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的请求。

连续半个月都被黄沙包围,大家都想痛痛快快地在水边洗涮一番,尤其是我们几个女同志,真的很想把全身上下都洗一遍。

我们下了车,往那片青草走去,那是一种不知名的蒿草,开着黄色的小花,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异香,闻起来让人心旷神怡。

蔡钰走得快,她惊喜地大喊:“你们快看,这么干的地方,这草上居然还挂着露珠。”

我被她的情绪感染,快步跟上她,真的看到了那碧绿的叶子上有晶莹剔透的露珠。

我刚想伸手去碰,身后却传来一声断喝:“别动!”

我的手悬在半空,和蔡钰同时回头看向吕焓,不解她何意。

只见吕焓全副武装,只露出两只眼睛,手里还拿着两个防毒面具。

我忍不住大笑道:“你也太谨慎了吧?难得见一抹绿色,空气还这么新鲜,捂这么严实干吗?”

我伸手就要去取她脸上的面罩,她却很严肃地打开了我的手,把防毒面具塞到我手里说:“你俩看好所有人,在我的结论没出来之前,不许靠近这些植物。”

我心中有些不屑,觉得她太小心了,但表面上还是按照她的吩咐把防毒面具戴好,阻止其他人靠近这片蒿草。

片刻后,吕焓紧张地拉着我和蔡钰就跑,一边跑一边说:“有毒!快去汇报!”

这草真的有毒!

我彻底傻了!

6

我就这样被吕焓拉到了罗部长跟前。

“罗部长,快通知所有人,这草有剧毒,跟我在干尸上提炼的毒一样。”

吕焓的话刚落音,罗部长就吹响了紧急集合哨,可还是太迟了,季北辰带着两个士兵已经出发去找水了。

我们只能祈祷他们别碰这种蒿草,也别碰其他有毒的东西。

罗部长命令所有人西撤一百米,确定周围无异样之后,才扎营等待季北辰他们回来。

可几个小时过去了,他们还是没有回来,所有的人开始焦虑不安。

即使罗布泊天黑的晚,此时也已经黑透了,罗部长让我们把所有的车灯打开,为季北辰回来提供方向。

他自己则站在车顶,一直远眺各个方向,似乎在通过这种方式让时间过得快点。

周子琅也爬上了车顶,他在跟罗部长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表情很严肃,手还在比画着。

隐约中我听到了“变异人”几个字。

可什么是变异人呢?他们十分可怕吗?

这时,潘禹成走过去说道:“季连长可能迷路了,我带几个人去找一找吧。”

罗部长思考了片刻,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季北辰有多年的野外生存经验,找不着方向这种问题难不住他。

可他走了几个小时了,如果没有碰到意外,早该回来了,与其这样焦虑地等着,还不如做点什么。

他给潘禹成配了五个人,让他们穿了全套的防护服,叮嘱道:“即使你能辨方向,也不要走太远,找不到就赶紧回来。”

潘禹成点了点头,打着手电带着几个人没入了黑夜中。

我们一行人分成了三拨,这一晚大家都坐卧难安。

罗部长和周子琅在车顶上谋划了一晚,直到戈壁上的太阳升起来,潘禹成和季北辰都没有回来。

不祥和焦虑在我们一行人之间蔓延,罗部长也没有发出是等还是找的命令,我们只能继续在帐篷里待着。

“来了,他们回来了!”值勤的士兵高兴地大喊。

大家不约而同地冲出了帐篷。

潘禹成一行六个人,只回来了四个,潘禹成还是其他三个人轮流背回来的。

几个人跌跌撞撞地走到我们跟前,直接晕了过去。

他们新新的防护服被抓得破破烂烂,身上到处都是伤口,衣服被黑色的血液浸染,整个人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这到底是遇到了什么袭击,才能伤成这样?

“陈可,快拿1号制剂,他们肯定被变异人攻击了,如果错过最佳时间,要么变异不成功死亡,要么变异成功失去理智攻击我们。”

周子琅来不及检查他们的伤口,直接大声吩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