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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喷火技艺源于古蜀一位隐士,此人精通医术、巫术,能够操控火焰,甚至可以凭借气息吐出火焰来治病祛邪。后来,喷火技艺被川剧艺人习得,并融入川剧表演中,成为其一大特色。剧作里喷出的火,总能焚烧邪恶,带来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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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李宇春来说,喷火充满神秘色彩。小时候,她也随父母在戏台下远观、喝彩过。比起那次,今天的她与这项技艺的距离则要近得多。李宇春站在两位喷火艺人的中间,她描述这个阵型“像一个喷火的组合”。

离得近了,人也多了,冲击也加倍了。即便明白喷火的时机、火焰的形状大小都由演员精心控制,可一把火在眼前骤然喷出时,李宇春还是被逼退一步,刚刚在心底猜测的火焰的威力一下就有了实感。不过,她立刻镇定下来,因为看到两位喷火艺人“如大山般”站在自己前方,“他们给了我很强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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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睡在这儿了!”躺在武侯祠的一块大石头上,李宇春大声地说。于是拍摄一结束,我们立刻问她那是种怎样的感觉。“反正我是觉得挺奇妙的。”李宇春说,“我不觉得自己躺在一条过道上,我觉得自己好像是在跟历史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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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武侯祠,如故地重游,久远的记忆一个个跳了出来。路过竹林,她想起小时候奶奶带自己采竹露的事。竹露,即竹叶上的露水,从竹叶上采集回家泡茶喝。“我一下子想到那个画面,回头看了好几眼,大家可能不知道因为什么(一直转头),但这就是我那时的内心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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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宇春抓了杆红缨枪,练起了枪术套路。她步法稳健,一杆枪翻转自如,耍得很有腔调。事后得知,这其实是她今天最不自信的时刻。

不自信,是因为她“其实不懂武术”。虽然已拍过几部武打片,但在专业人士面前,总还是很难自信起来。李宇春说,站在这里,就像踏进一个场,“你感觉周围遍布武林高手,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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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力行是理解一种事物最真的路径。演过打女后,她更能明白力与美的漂亮,也知道一个人要付出多少才能有真正的本事。“每日练功,需要韧劲。”可能创作也是这样的,几分钟后,她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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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慈茶园一桌子全素斋饭里,李宇春最青睐一碗凉粉,这就是她在北京寻而不得的旋子凉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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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有相当多种类的凉粉,光提名字,就有黄凉粉、白凉粉、旋子凉粉、热凉粉……旋子凉粉,其实是用刀旋出来的豌豆凉粉。柔软易碎的豌豆凉粉非刀能切出,巴蜀人于是发明了这种神器——旋刀。布满圆孔的旋刀,一按一滑,行云流水间,一碗凉粉就旋好了。细嫩绵软的凉粉,明而不透,细而不断,配上红油酸醋,爽滑可口。李宇春说,旋刀压出来的纹路,和刀切的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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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天,每个四川人都得吃凉粉、凉面,然而,这种当地不起眼的小玩意儿,却在北京难寻。“很多店都有凉粉,但都没有旋子打的,你也很难跟别人讲明白这件事。”不久前,她终于在北京一家川菜馆里吃到了旋子凉粉,遗憾的是,细节上还是有点小区别。“吃一口就知道,老家的调味更传统,传统在于它的红油只配了蒜末和醋,北京那个馆子的味道也很不错,但加了小米椒。”李宇春耐心地解释道,“我小时候是不会加(小米椒)的,(两者)就是存在这样细微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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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宇春小时候最害怕的地儿是百花潭公园,因为奶奶一直跟她说,百花潭里面的老虎伤过人。“后来我一查,百花潭里早就没有老虎了。”李宇春讲述她聪明的搜索结果。

百花潭仅在早年饲养过动物,1976年已变成综合型公园,那会儿李宇春还没出生呢。“可能这就是大人对小孩的一种恐吓,可能是怕我小时候乱跑。”她得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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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转场时路过了四川省文化和旅游厅,李宇春转头跟同事说,有一种在自己单位上班的感觉。今年8月,她成为“四川文化旅游宣传推广大使”时,就是在这儿授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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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重要的问题是,文化旅游宣传推广大使李宇春,会创作相关作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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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有在尝试,8月在演唱会上也有尝试,但是有《蜀绣》在前,我觉得自己不能随随便便就交出一个作品。”李宇春说。这并不是说她期望新作要超越《蜀绣》,或是要向它看齐,而是她已经完成创作的部分确实还没有达到自己认为能拿出来的程度,“我希望给自己再多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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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去年开始的“周末愉快”演唱会,在8月最后一个周末于成都收官。结尾处,用十首歌串起她19年的出道经历的环节,由李宇春自己主导设计。“因为刚好是工作19年的时间节点嘛,我就想作为一个音乐人,用专辑封面做串烧听起来很不错,于是我们尝试做了那个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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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场演唱会,李宇春都会做出细节调整,随时加入她最新的感受与经验。一场又一场,这些舞台不断“向上”,这就是她的路。现在,她已经开始筹备新专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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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年5月的一场活动上,李宇春见到了诗人余秀华。她在微博发布两人的合影,称对方是自己的ICON。“我确实非常欣赏她。”李宇春说。她读过余秀华的诗,看过余秀华的纪录片,为这样坚韧、热烈的生命而开心、赞叹。我们借机与这位“初代偶像”聊了聊关于偶像的话题。“我觉得如今ICON是一个非常宽泛的概念。在这个年纪,我渐渐感受到,每个人的生命都有相当多的起伏,如果你能从一个人身上汲取到一些力量,帮助你度过了困难,那么这个人也许就能被称作ICON。”李宇春说。

拍摄结束了,李宇春给众人道别时很开心,她说:“谢谢大家,我回去吃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