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程艳

故事来自生活中的琐事,部分情节虚构处理。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过度理解。感谢!

我刚从医院回来,就看到我妈蹲在家门口,心中一阵烦躁,更是皱起了眉头。我妈见到我,大声嚷嚷:“你看到我是什么表情?怎么把门锁给换了?谁家父母进不去子女的家门的?”我没出声,心中冷笑。我为啥换门锁,自己心里没数吗?谁家母亲三天两头趁着女儿不在家,就拿女儿家里的东西,去给儿子的?

我妈跟在我身后进门,都坐在沙发上了,还不忘数落我。然后眼睛到处乱瞄,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东西可以拿走。但很可惜,我已经买好了房子,付了首付,置办了什么新物件,都放到了新房子里。这边租来的房子,东西肯定越来越少。我妈嫌弃我不会过日子,说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我没接茬,问她过来有啥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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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瞪了我一眼,说我没大没小,然后说:“你弟弟要结婚了,你这个姐姐,就不表示一下?”我看了我妈一眼,说:“从我上班开始,每个月你都问我要一笔钱,说是给弟弟结婚用。10年了,我不是已经表示了10年?”我妈很生气,说这不一样,我问她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反正翻来覆去,就是让我另外给钱。

我很无奈,我说我没钱。我每个月就这么点工资,你不是到处打听过吗?我要给你生活费,要给弟弟存老婆本,还要付房租,自己日常开销,人情往来。到处都要钱,我压根就存不下来钱。我妈说我撒谎,说前段时间明明看到我银行卡里还有4万多,怎么就没钱了。我妈说人家结婚都是有房有车,我弟弟如今还没有车。

我这个姐姐无论如何也要帮弟弟把首付给拿出来,自己有4万,找同事借1万。我妈说起码要5万,不然弟弟没法买车。前段时间,我正在看我付了房子的首付款,还剩下多少钱的时候。就听到我妈和我弟弟在我家门口说话的声音,我忙着把房子的合同给藏起来,结果忘记关掉网上银行的页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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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进来之后,就这么看到我还有4万多一点的存款。当时我妈还骂我天天哭穷,结果还有4万。我还在心中暗自庆幸,幸好首付已经付掉了。我妈打听了很多人,但她不知道,就算是同事,也不知道别人的具体薪水。更别提我还有项目提成,我这么努力,就是为了存钱买房子。

当时若是首付的钱还在,我妈肯定会想尽办法拿走的。我本以为就剩下4万,我妈应该不会打这笔钱的主意,结果我错了。我看着我妈,说:“我知道你不在乎我这个女儿,但我没想到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前段时间和你说过,我身体里长了瘤子,医生没法准确判断是不是良性,所以要做瘤子切除手术。”

我说前前后后的费用加起来,差不多就要三四万,这笔钱,是我做手术的。我妈不置可否,说:“弟弟的婚事要紧,你晚两年再治,没有问题的。”我气笑了,我说妈妈你还有没有心?2年,不是2天,如果瘤子是恶性的,2年时间,我的命都要没了。难道我的命,还没有弟弟的婚事重要,还没有他买一辆小轿车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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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状态算是暴怒了,我妈重男轻女,从小就偏心我弟弟,我是饱一顿饿一顿长大的。可即使这样,我依然认为我承受了我妈对我的养育之恩。所以工作之后,有能力之后,还是愿意照顾我妈,给我妈生活费,就算我妈明里暗里从我这里要钱,转身就帮我弟弟存起来,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我真的没有想到,就算我要没命了,在我妈心中依然还是我弟弟的婚事要紧。我歇斯底里,把心中所有的不满和委屈,都说了出来。可能是逆来顺受了几十年的人,忽然暴怒,确实有点恐怖,我妈吓到了。或者是我说惹急了我,我就去弟弟的公司闹腾,去弟弟女朋友家闹腾,我妈担心影响我弟弟的工作和婚事。

于是她虽然骂骂咧咧,但到底没有坚持问我要钱。而是顺手拿走了我一提纸巾,摔门而出,走了。我妈走了之后,我过了好一会才算冷静下来,整个人也不发抖了。冷静下来之后,我知道自己要改变计划了。我原本是想着手术之后,等身体休息好了之后再搬家。眼下看起来,想要手术之前的心情能舒坦一点,我还是要先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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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妈不会死心的,过几天她肯定会继续来找我。幸好新房子是精装修,已经通风三个月了,我搬过去住,没啥问题。我准备这两天就搬家,这边租来的房子退掉。我要让娘家人找不到我,以后我每个月给几百生活费就行,别的就没有了。至于我的手术,医生让我去隔壁市的医院去做。

我妈压根就不关心我,所以她不知道这件事情。也就是说,只要我这两天成功搬家,我妈确实找不到我。十几年了,我认为我算是不错了,养育之恩,差不多也算是还清了。和弟弟的姐弟情分,我也仁至义尽了。而且我心知肚明,就我妈妈对我的态度,如果我这次妥协了。那么,4万拿去买车,只是开始。

以后房子的贷款,小轿车的贷款,甚至连弟弟一家人的日常开销,都会是我的负担。就这样吧,摊上我妈这样偏心眼的娘家,及时止损,远离娘家,才是上策。以后就自己照顾好自己,自己把日子过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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