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奴辩证法是黑格尔哲学辩证法的开端,主人和奴隶的关系是斗争之后形成的结果,并且这一结果是无法避免的,因为他们要共同构筑成一个社会范式。

黑格尔解释得非常清楚,两个个体之间发生辩证法,其中一方落败了,被否定了,那么这个时候胜者是完全可以处死对方的,但是没有,因为主人无法直接享用产品,因此需要奴隶帮他加工原材料,供他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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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奴隶努力工作的目的,就是求主人不要杀死他,庇护他的生命。主人为了让奴隶更好地为他工作,会提供必要的物资,并在这个基础上进行适当的奖励。

从早期的奴隶社会到封建社会,再到现代社会,人类社会的本质在某种程度上仍然保留着这种关系。

在这个前提下,奴隶就要极力维护主人,否则他将直面生命的危险。当然,也有些奴隶会选择反抗,自己当主人,再去招募新的奴隶。我们下面从各个方面具体分析一下。

首先从精神分析的角度来看,奴隶在经历主人长期的身体和心理虐待后,可能发展出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表现为焦虑、抑郁和对威胁的高度敏感,也就是对现实世界的恐惧。

这种心理状态使他们在压力下倾向于顺从,以减少可能的痛苦。因此,他们需要一个稳定的框架,也就是这个主奴关系构建的社会结构。

为了应对持续的痛苦,奴隶可能会发展出某种程度的心理麻木,避免直面自己的痛苦和困境。这种麻木感让他们在面对不公时选择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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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在极端不自由的环境中,奴隶可能会对每天的例行公事产生依赖感,哪怕这些例行公事充满苦难。

规律的符号化生活让他们感到某种程度的安全。他们恐惧任何改变带来的不确定性,也就是现实世界的回溯。

对于反抗所带来的未知后果,他们的恐惧感可能远超过对现状的厌恶,导致选择维护现状,维护现状就是拥护主人制定的法则。

许多奴隶可能在奴隶家庭中长大,从小接受到顺从与服从的教导,形成对奴隶制度的认同。这样,奴隶制在他们的认知中被视为生活的常态。

这种在东亚的父权制家庭和教育中非常普遍,强调等级、权威、认同、惩罚。并且在这样的文化传承影响之下,社会中流传的故事和传说,常常传递出顺从和忍耐的价值观,进一步增强了奴隶对现状的接受。

奴隶常常被限制与外界接触,缺乏对自由生活的理解与体验。这种隔离使他们无法想象一个没有奴隶主的社会。

这在阿甘本的《未来临的共同体》和《极度贫困》中都有所描述,但是很多人理解不了,因为这完全超越了他们的想象,因此他们极力否定。

并且,奴隶可能认为任何反抗都会导致家庭破裂、个人死亡等惨烈后果,这种对未来的恐惧感限制了他们的想象力。

奴隶通常生活在相对隔离和恶劣的条件下,这种环境不仅限制了他们的行动自由,也抑制了他们的思想自由。

奴隶主通过透明化的暴力机制,对反抗者的极端惩罚,展示了反抗的后果,从而达到恐吓的效果。

这种公开的暴力使得其他奴隶更加恐惧,抑制了他们的反抗意图。奴隶主利用暴力作为权力的象征,奴隶的恐惧感往往来源于对未知后果的想象,这维持了奴隶对奴隶主的依赖。

在阿甘本的观点中,暴力与政治之间的关系并非对立的,而是相互交织、相互影响的,也就是在“例外状态”下,暴力与政治统治的模糊界限。

政治权力往往以暴力的形式出现,而暴力也可能被合法化为政治行为。

主奴辩证法的另外一个核心是,奴隶劳动成果的完全剥夺与他们对基本生存资源的全面依赖。

奴隶的劳动不仅不被认可为有价值的贡献,反而成为了奴隶主财富积累的源泉。

奴隶们辛勤劳作,无论是耕种土地、建造房屋,还是从事手工艺生产,其所有的劳动成果均被奴隶主无情地占有,他们自身则无法享有丝毫的劳动回报。

这直接导致了奴隶在生存层面对奴隶主的极度依赖。奴隶的基本生活需求,如食物、衣物、住所等,完全仰仗于奴隶主的供给。

在这种情境下,奴隶们被剥夺了自给自足的能力,他们的生命维持几乎完全寄托在奴隶主的仁慈之上。

然而,这种“仁慈”往往是基于奴隶持续不断的劳动输出。一旦奴隶因年老、疾病或其他原因无法继续劳动,他们便可能面临被遗弃甚至处死的悲惨命运。

正是这种对失去生存资源的深深恐惧,使得奴隶们在面对奴隶主的不公与压迫时,往往选择沉默与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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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深知,任何对奴隶主的挑战都可能意味着失去生命的庇护所和食物的来源,这对于处于生存边缘的他们来说,是难以承受的风险。

因此,即便奴隶制度充满了不公与残酷,奴隶们也往往倾向于维持与奴隶主的关系,以期在这残酷的制度中寻得一线生机。

同时,奴隶通常生活在相对隔离和恶劣的条件下,这种环境不仅限制了他们的行动自由,也抑制了他们的思想自由。

特别在资源短缺的情况下,比如电影《水上世界》和《疯狂的麦克斯》中都有详细说明,奴隶可能会变得更加依赖奴隶主提供的生存资源,而不是依赖彼此,这进一步加深了对奴隶主的依赖。

奴隶主可能利用宗教教义来维护自己的权威,宣传奴隶的苦难是神的意愿。这种教义的传播进一步强化了奴隶的顺从心理。

反抗行为被描绘成不道德或有害的,这种污名化过程让奴隶对自己的反抗想法产生内疚感,使他们不敢行动。

在当下世界中,特别是在世俗化的过程中,教义的效果越来越差的时候,一种全新的“宗教”诞生了——政治神学和新自由主义。

前者是通过意识形态,比如美国梦、共产主义梦,以及公共健康和例外状态对暴力的复活来影响人们;后者则是通过灌输资本生产加工消费的闭环,让所有个体都心甘情愿地臣服于资本的奴役之中。

通过新自由主义和消费主义,让所有人的评判标准变得单一:要么我奴役别人,要么别人奴役我,甚至我自己奴役我自己,但大家都是资本的奴隶。

奴隶之间的关系复杂,有些奴隶可能会因为地位较高而成为奴隶主的同盟,甚至在奴隶群体中发挥领导作用,这导致了他们维护奴隶主利益的倾向。

奴隶可能在资源稀缺的情况下产生竞争关系,这种内部竞争使得奴隶们在相互对立中减少了团结反抗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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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些情况下,奴隶可能会在私下进行小范围的反抗,例如偷取食物或策划逃跑计划,或者有组织地进行社会抵抗运动,争取更多的工资和社会福利。

这种小规模的反抗使他们在心理上和意识形态上感到自己仍有主动权。

大家现在应该感觉到了,想真正意义上改变主奴辩证的恶性循环,走向非辩证的社会架构,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

我会在后面详细介绍如何从主奴走向非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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