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
见她反应这么大,顾宴年神色微微一变,但也没有强迫她。
刚把人送到家,顾宴年就被江雪韵一个电话叫走了。
之后连着大半个星期,林蔚雨再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她没有在意他们的去向,而是打起精神收拾起了行李。
与此同时,还扔了很多东西。
和顾宴年拍的所有照片,他买给她的小玩具,她写了又被撕碎退回的情书……
一样一样都打包装好,趁着夜色丢进了垃圾桶。
忙活了四五天,她从柜子深处翻出了一个做工精巧的八音盒。
看着盒子上久远的日期,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连忙下楼拦了一辆车。
报上老宅的地址后,她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气,脑海里浮出很多回忆。
这个八音盒,是顾宴年在她十六岁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随同附赠的,还有一封他亲笔写的信。
八音盒送到了她手上,可信却被埋在了老宅。
当时她兴冲冲的就要跑去把信挖出来,却被他阻止了。
那时候,他看着她的眼神很深,低声说,现在还不能看,还不到时候,让她十年后再打开。
可如今她已经要走了,还不知回来是什么时候,便打算挖出那封信看看。
多年未归,这座位于半山腰的别墅已经破烂的不像样了,四处都长满了野草。
好在那棵桃树还活得好好的,林蔚雨去院子角落拿了一把生锈的铁锹就挖了起来。
东西埋得并不深,她一铲子下去,藏着信的玻璃瓶直接碎了。
她连忙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捡起那张已经泛黄的纸,正要展开好好看看,天上忽然下起了豆大的雨点。
为了避雨,她一个人躲进空无一人的老宅里,看着窗外的雷鸣闪电,闻着空气里潮湿的腐木味,心头升起一股寒意。
这场雨下了四个小时,天都黑尽了仍没有停。
她正犯愁今夜该怎么回去,顾宴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几点了,你又跑哪儿去了?还不回来?”
窗外的刮来的冷风让林蔚雨打了个寒噤。
她裹紧身上的衣服,耐心地和他解释着。
“小叔,我在源山这边,外面下了好大的雨,现在回不来。”
“不管你在哪儿,现在马上给我回家!八点之前不进家门,你就不用再回来了!”
他语气中的愠怒和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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