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清朝康熙年间,雁荡山下有个小山村,村民世世代代以打猎为生。

村里有个年轻的猎人叫孙安,25岁,和父亲相依为命。

孙安虽说长得体格健壮,一表人才,且自幼也练过一些拳脚,但终因家境一贫如洗,至今尚未婚配。

只是近些年来,山中猎物越打越少,每次进山,多半空手而回,别说攒钱娶媳妇,连正常温饱都日渐难以维持。

这日,孙安带着猎枪和弓箭进山,在山里转悠了一下午,眼见日头就要下山了,只打到一只可怜的小野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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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安拎在手里匆匆往家赶,就在即将走出深山时,忽见前面一棵大树旁,站着一个年轻貌美的白衣女子,正在焦急地东张西望着什么。

待孙安走到近前时,女子突然怒问:“你可知罪?”

孙安大吃一惊,茫然道:“我何罪之有?”

女子道:“你杀了我的儿子。”

孙安不由笑了笑道:“妹子,莫开这样的玩笑,我孙某一向安分守己,除了打猎,就是吃饭睡觉,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你怕是认错人了。”

女子道:“那你手里拎的是什么?”

孙安提到眼前瞧了瞧:“野兔呀。”

女子面无表情,冷冰冰地说道:“那就是我儿子。”

孙安闻听此言,吓了一跳,手中的野兔不由自主地扔在了地上,结结巴巴说道:“什么?这是你……你儿子?”

女子道:“我中午只是贪睡了一会,没看住它,它贪玩,就趁机跑了出去。我从下午翻山越岭寻到现在都没找到,原来被你冷酷无情给杀了。”

孙安大惑不解:“这不对呀,你是人类,它是动物,这怎么可能?除非你是兔子精变的,否则打死我也不信。”

女子道:“你猜对了,我修行了几百年,幻化成人只是小菜一碟。”

孙安一听,有些许害怕了,动物一旦成精,那是法力无边,随时都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小命,因而惶恐地问道:“那你想怎样?”

女子道:“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要么现在你给我儿子偿命;二、要么你把我领回家。”

“啥意思,难不成你想把我爹一起害了?”

“我害他干嘛?他又没害我儿子。”

“那你意图何在?”

女子突然反问:“你成亲了没有?”

孙安道:“我家徒四壁,日无呼鸡之米,夜无鼠耗之粮,谁家姑娘瞎了眼,会跟着我吃苦受累。”

女子道:“那最好不过,我就眼瞎一回,让你白捡个媳妇。”

孙安道:“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你口口声声说我害了你的儿子,你不但不为他报仇,反而要委身嫁我为妻,这于情于理都不通,岂不是自相矛盾。”

女子不慌不忙道:“你急啥?我嫁你自然有嫁你的原因。近来我阳气不足,严重阻碍了我的修行,如果你我结为夫妻,我就不愁没有阳气可吸了。这样既解决了你的无妻之忧,也解决了我的阳气之需,岂不是皆大欢喜,好事一桩。”

孙安的笑道:“你这招可真够阴毒的,待我阳气吸尽之时,就是你抛弃我之日。这样你既吸干了我的阳气,提升了你修行的法力,又替儿子报了仇,真是一举两得。”

女子摆摆手道:“此言差矣,你既是我夫君,我又如何舍得害你,到时我自有分寸把握。”

孙安不信,小心地试探道:“我如若不从呢?”

女子干净利落道:“那我现在就取了你的性命,替我儿子报仇。”

孙安无奈,只能勉强答应。心里想着:只要活着,日后或许还有一线生的希望,总比现在被她一掌击毙了强。

然而,也正是因为这一个决定,差点给他带来了杀身之祸,当然这是后话。

走到村口池塘边的时候,有几个妇人正蹲在石板上洗菜。

李婶见孙安身旁跟着一个年轻女子,禁不住好奇地问:“安仔,这女娃子是谁呀?长得可真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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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轻轻捅了一下孙安的腰道:“夫君,你叫啥名?快点告诉我。”

孙安侧面看了看她,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啥药,随口答道:“孙安。”

女子上前一步,首先屈身道了个万福,然后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道:“各位婶子和嫂子,我叫冯双娇,是孙安新娶的媳妇,还请日后大家多多照应一二才是。”

说者无意,听者孙安却面红耳赤,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她竟然也好意思往外说,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年轻的张寡妇起身笑道:“谁信?我和他前后屋住着,咋不知道?分明是寻我们穷开心,骗人的鬼把戏。”

女子道:“嫂子有所不知,我和他方才在山中打猎刚刚定的亲,还未曾到家,这个你自然不知。”

李婶问孙安:“安仔,此话当真?”

孙安用手摸着后脑勺,羞怯地小声道:“不瞒婶子,确有此事。”

李婶兴奋地说道:“大侄子,那感情好呀,悬在你爹心头的那块石头,终于可以落地了。如若他知道了,不一定高兴成啥样呢?”

张寡妇道:“那何时完婚?我们还等着讨一杯喜酒喝呢。”

双娇不等孙安回话,便快人快语抢着说道:“事不宜迟,明日即可,你们务必赏光才是,可千万别忘了。”

张寡妇笑道:“有吃有喝,这等好事岂能忘了,你且放心就是了。”

到家后,孙老汉正在院中劈柴,准备做晚饭,抬头忽见儿子带了个年轻女子回来,便好奇地问道:“安儿,这女娃儿是谁呀?我咋从未见过。”

双骄见状,赶忙上前一步,给孙老汉深深道了两个万福,口中甜甜地说道:“公爹在上,儿媳这厢有理了。”

孙老汉一听“儿媳”二字,乐得嘴都合不拢,似信非信地问孙安道:“安儿,我没听错吧,这事可否当真?”

孙安腼腆地说道:“爹,我们只是私下定了终身,并未正式拜堂成亲,因而现在还不能算。”

孙老汉手捋长须,目不转睛地看着冯双娇,乐呵呵地说道:“哦,原来如此。”

冯双娇不失时机地对孙老汉道:“婚姻之事,全凭父母做主。风声我已放出去了,明日我想和孙安拜堂成亲,不知公爹意下如何,可否愿意成全?”

孙老汉道:“我太愿意了,做梦都想给安儿娶个媳妇,延续我们孙家的香火,岂有不愿之理?”

冯双娇道:“那从今日之起,我便是孙家的媳妇了。公爹,你先歇着,晚饭让我来做便是。”

孙老汉道:“那如何使得,你初来乍到,啥都不熟,还是我来做吧,你和安儿去一旁说些悄悄话就可。”

双娇道:“这怎么能行,哪有公爹给儿媳做饭吃之理,若是旁人瞧见,我这脸面往哪儿搁?岂不是大逆不道,你道是不是?”

孙老汉道:“说得也是,那就让安儿陪你一起做吧。”

冯双娇虽然贵为兔子精,但干起家务活来却有板有眼,条理有序,与农家女无二般。并且做的饭菜香甜可口,令孙老汉赞不绝口。

吃饱晚饭,孙安和冯双娇商量道:“我家就东西两间房,中间是堂屋,我去东屋和我爹挤一挤,你今晚就在我屋里睡。”

冯双娇道:“何必去打扰你爹呢?反正咱俩明天就要拜堂成亲,早晚都是夫妻。与其和你爹挤,不如咱俩挤一挤。”

孙安道:“毕竟还没有正式拜堂,男女授受不亲,倘若被外人知道了,肯定会说闲话的,我还是去东屋挤一下。”

冯双娇坐在床沿上,借着忽明忽暗的烛光,盯着孙安的眼睛道:“你所说的这些无非就是借口而已,好像在怕什么?”

孙安不由笑了笑道:“我有吗?”

冯双娇道:“你怕我吸干你的阳气,甚至杀了你,替我儿子报仇,我没猜错吧?”

孙安道:“白天在山里的时候,我的确有点怕,但是现在我一点也不怕了。”

冯双娇大惑不解道:“为啥?”

孙安道:“如果你想取我性命的话,在山里早就动手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不过我有一事始终不明,你说我射杀的野兔是你的宝贝儿子,可我怎么没见你有一丝悲伤的样子?也没流一滴眼泪,反而一路和我有说有笑,喜气洋洋,你到底是真兔子精还是另有图谋?”

冯双娇先是一愣,转而摆摆手道:“不该问的你就别问,知道了对你没啥好处。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吹灯睡觉吧。”

于是,两人分别各睡一头,互不打扰,一夜倒也相安无事。

第二天,孙老汉摆了几桌简陋的酒席,又请了几个吹鼓手,在乡亲们的一片祝福和鞭炮声中,孙安和冯双娇正式拜堂结为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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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夫妻恩爱,相敬如宾。冯双娇对孙老汉更是照顾有加,嘘寒问暖,尽到了一个晚辈应尽的责任。

从此,父子俩专心在外打猎,砍柴,种地,家务活从不让他们操心。累了回到家,香喷喷的饭菜早已摆上桌,日子过得幸福又甜蜜,像芝麻一样节节高。

然而,好景不长,两人结婚还不到三个月,孙安担心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

这几天中午,他从深山打猎归来,刚到村口,远远就见两个家丁模样的人,扭着妻子从家里走了出来。旁边还有个长得尖嘴猴腮,身穿绫罗绸缎,摇头晃脑摇着扇子的年轻男子。

孙安很是奇怪,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呢?妻子不是说自己是兔子精吗?为何不用法力将他们打趴下,而甘愿受此凌辱呢?

孙安来不及细想,扛着猎枪大踏步就冲了上去,然后一声断喝:“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

双娇一看到丈夫,激动地大喊:“夫君,快救我。”

摇着纸扇的男子远看不知道,近看吓了孙安一跳。只见他脸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麻疹,有大有小,看着让人很是恶心。

只见他大摇大摆往孙安面前一站,高声质问道:“你是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么,竟敢管起本少爷的闲事?”

孙安怒目而视道:“我是她的丈夫,你说这等闲事我该不该管呢?”

男子冷笑一声道:“哼,正愁找不到你呢,来得正好,先把你收拾了再说。随后转身吩咐两个家丁道:你们两个给我上,打死他本少爷重重有赏。”

两家丁闻言,把冯双娇扔在一旁,摩拳擦掌地就朝孙安扑了过来。

孙安身强力壮,打小又练过一些拳脚,哪把两个家丁放在眼里。待他们即将靠近之时,伸出两只胳膊,一边搂着一个家丁的脖子,然后用力一碰,疼得两个家丁眼冒金星,就地打滚,差点没有晕死过去。

男子见孙安出手不凡,没费吹灰之力,就把两个家丁打趴在地,顿时吓得语无伦次,结结巴巴说道:“你……你给我等着,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然后带着两个家丁落荒而逃。

双娇见丈夫三下五除二,就把歹人打跑了,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喜,而是偷偷地瞄了丈夫一眼,然后悄悄摸摸地溜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