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1月7日的早晨,毛主席起了个大早,止不住的笑意挂在脸上。本来被植物神经失调症折磨得日益憔悴的面庞,也开始有了容光。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叮嘱警卫员:“今天岸英回来,可以多做两样菜。”

警卫员看毛主席这么高兴,也跟着高兴。之后,在毛主席的坚持下,警卫员陪他到了延安机场。毛主席到机场时,毛岸英乘坐的飞机还未落地,他虽然没有说话,但面上焦急的表情却出卖了他身为人父的盼子之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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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岸英在苏联

不一会儿,飞机落地后,身着一身军呢大衣,脚踩牛皮鞋的毛岸英跨着大步走到毛主席的面前。毛主席仔细打量着他,发现,现在的毛岸英个头比自己还高了,忍不住开口道:“好嘛,你长得这么高了!”从1927年到1946年,这是父子俩相隔十九年后的第一次相见。

作为毛泽东的大儿子,毛岸英的童年时代一直在颠沛流离中度过。因为毛主席早年奔波在各地从事革命活动,毛岸英也随父母辗转在各地。1927年,秋收起义后,为了革命事业,毛泽东不得不握别妻儿,那是毛岸英才5岁。

1930年8月,毛岸英与母亲杨开慧被国民党“铲共义勇队”的队长抓捕入狱。在狱中,敌人对杨开慧同志进行了严刑拷打,可任凭敌人使尽各种手段,她都没有向敌人屈服。

回到牢房时,小毛岸英看到母亲浑身是伤,哭着伸出小手抚摸着母亲的伤痛说道:“妈妈,现在他们打你,我以后长大了要狠狠地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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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11月,无计可施的敌人将杨开慧押赴刑场,执行了枪决。母亲去世十多天后,毛岸英被舅舅杨开智从监狱中保释出来。之后,为了让毛岸英和两个弟弟免遭敌人的迫害,杨开智决定将他们送到上海中央机关。

在党组织的安排下,毛岸英兄弟被安排在由党的外围组织“中国互济会”开办的大同幼稚园内。后来由于顾顺章的叛变,中共驻上海的中央机构遭到破坏,中共中央被迫迁往江西瑞金,岸英兄弟因为年幼,只能被寄养在董健吾家里。

可是,不久后,董健吾的身份暴露,只能到处躲藏,毛岸英兄弟再次流落街头。为了生存,毛岸英带着弟弟住进了一座破庙里。卖报纸、卖油条、推板车、扛粮袋等,毛岸英用自己的小小的身子扛下了本不该那个年纪扛下的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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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中央苏区的党组织在几经周转下,终于在破庙里找到了两兄弟。当时正值抗战期间,兄弟俩先是跟随抗联总司令李杜到了法国,后经由中共中央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副团长康生将两兄弟送到了莫斯科。

毛岸英兄弟到苏联后,也给毛主席寄了两人的照片。看着两个儿子的照片,毛主席非常欣慰,思念之情也油然而生。

1938年,有人要去苏联,毛主席就托他给毛岸英兄弟捎带了一封信。这是毛主席写给岸英兄弟的第一封信,一共108个字,但字字句句难掩关切之情。

之后,每每有人要去苏联时,毛主席总忍不住想让人给毛岸英兄弟带封信。只不过,毛主席太忙了,偶尔抽出空来,才能给儿子写信。为了让岸英兄弟能看到自己的近况,还在信中专门附寄了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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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联的9年时间里,毛主席不仅会给岸英兄弟寄信,还会寄些书过去,并在信中叮嘱岸英兄弟:“趁着年纪尚轻,多向自然科学学习,少谈些政治。政治是要谈的……将来可倒置过来。”

远在苏联的毛岸英一直以父亲为榜样,同时,他也继承了父亲毛主席过人的胆识。苏联卫国战争爆发时,毛岸英主动请缨去前线奋战。

经过为期3年在军事院校的学习后,他被授予中将军衔,正式加入苏军行列,成为一名指战员。他先后参加了苏军进军白俄罗斯、捷克斯洛伐克、波兰等国的战斗,并凭借自己卓越的指挥能力,屡立战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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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中国人,毛岸英并不是一个狭隘的民族主义者。他拒绝加入苏籍,但愿意为苏联人民的独立和自由出战,这不仅仅是一个中国人出于中苏友谊对苏联人民惨遭德国纳粹党迫害的同情,更是一个爱好和平的人站在人道主义上为促进反法西斯战争取得胜利的实际呼吁!

1945年,重庆谈判之后,毛主席的身体状况一直不是很好。远在苏联的岸英兄弟知道后,非常担心。于是商议,由大哥毛岸英先回国,毛岸青则继续留在苏联完成学业。

本来毛主席对自己的两个儿子就心存愧疚,得知大儿子即将回国,毛主席很是高兴。他的身体和心情明显好了许多,精神头也比之前足了。几经辗转,毛岸英终于在1946年1月回到了祖国的怀抱,回到了父亲的身边。

大抵像所有父亲一样,毛主席对自己的子女都是慈爱但严厉的。发现毛岸英感冒时,他将自己的毛衣拿给毛岸英穿。可又在毛岸英回来仅两天后,就撵着毛岸英让他去机关食堂吃大锅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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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儿子相处一段时间的毛主席发现,毛岸英还保留着一些在苏联时待人接物的习惯。比如与人谈话时,会直呼其名;高兴了,就旁若无人地笑;听不懂别人说的话时,他就会耸耸肩。在一位严格的父亲看来,这些习惯都是毛病。为了将喝过洋墨水的儿子变得接地气,毛主席决定让他去改造。

有一天,毛主席将毛岸英叫到身边,询问他在苏联的学习情况,毛岸英如实地回答了。毛主席听完后说道:

“你在苏联上学时,读的是洋学堂,我们中国还有一个学堂,这就是农业大学、劳动大学。”

毛岸英知道父亲的良苦用心,开口说道:“我愿意去上‘劳动大学’。”毛泽东一见儿子兴致还挺高,心里也跟着高兴。“上学”的事是商量妥了,还得给他找个老师。毛主席想到了劳动模范吴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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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毛岸英脱掉军装和大头皮鞋,换上全是补丁的灰布棉袄和布鞋,背着换洗衣物、铺盖和1斗多的小米,就上路了。走了又20多里路,终于到了吴家枣园。

在吴家枣园的那段日子里,毛岸英和陕北的乡亲们同吃、同睡、同住,他时刻牢记父亲的话,重活累活一定要抢着干。毛岸英也确实是按照父亲的嘱咐这样做的。收麦子、犁地、施肥、锄草、种洋芋等,他都干得很起劲,从来没有抱怨。

1946年下半年,蒋介石开始发动全面内战,胡宗南部正加紧对进攻延安的部署。经过毛主席同意后,吴家枣园的村干部决定将毛岸英送回延安,这也是出于对他的安全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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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岸英回到延安后,像一个普通的中共党员一样,主动向毛主席汇报了自己在乡下的工作与心得。毛主席上下打量着毛岸英,一身灰土布褂子,鞋上还沾着泥土,之前白净的脸庞已经变得黝黑,双手还有血泡和老茧。见状,毛主席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高兴地说道:

“好嘛!白胖子变成黑胖子了!你学习成绩不错啊!”

回到延安后,毛岸英被分配到中共中央宣传部工作,撤至瓦窑堡一带,他依旧坚持写信给父亲汇报近期的工作情况。可毛主席太忙了,难得生日那天才抽出空,给毛岸英回了信。

1947年4月开始,毛岸英先后在山西、河北、山东等地参加土改工作。一次次的土改工作,让他有了深刻的思想认识:

“没有下面的实际接触,在上面会上就是听了一百个最好的报告,也是没有多大益处。这好比地不耕而撒上哪怕最好的种子,亦是徒劳无功,一阵风就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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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与毛主席实事求是的观点是相通的。对于毛岸英的变化,身为父亲的毛主席感到异常的欣慰。当然,毛主席不仅关心儿子的学习与工作,对他的终身大事也很是上心。

在延安时,毛岸英结识了一位北平来的女大学生,长得非常漂亮,毛岸英也很喜欢她。毛主席知道后,也没有表示反对,只是提醒他:“除了漂亮,她的理想、品德、性格,这些你了解吗?婚姻是终身大事……一定要慎重,不能轻率从事。

毛主席的这番话,既充分尊重了儿子的意愿,也提点了儿子。后来,那个漂亮女生也确实因为受不了延安的艰苦,没过多久就跑回了北平,不仅如此,她还写文章辱骂延安。毛主席在与毛岸英交谈时,还意味深长地就此事安慰儿子:“看来漂亮靠不住,还得靠理想啊!

1948年,毛岸英在西柏坡参加土改工作,一同去的还有刘思齐。毛岸英比刘思齐年长8岁,因此在很多事情上都很照顾刘思齐。一来二去,两人就暗生情愫,慢慢确立了恋爱关系。对于刘思齐,毛主席是知根知底的,自然也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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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在两人确立恋爱关系后,毛岸英觉得自己已经26岁了,想尽快结婚,这样就能早点收心去干革命了。在征得刘思齐的同意后,两人一起去见了毛主席。

当时刘思齐还差几个月才满十八岁,毛主席问清情况后,当即就说:“思齐还不到18岁,过几个月满了18岁再说吧!”

毛岸英不服气,小声嘟囔道:“岁数不到就结婚的人多着呢。”

毛主席一听,就生气道:“法律是不允许有特殊人物不遵守的,是每一个人都要遵守有的,你毛岸英也不能例外!”

一向开朗、明事理的毛岸英却在这时钻起了牛角尖儿,一气之下,冲了出去,毛主席忙于公务也没在意。不一会儿,阎长林来找毛主席,正好半道碰到一脸郁闷的毛岸英。见到毛主席后,阎长林一脸担忧地说“主席,岸英的情绪不太对,你要不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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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一听,知道这是儿子跟自己赌气呢,他放下笔,就往毛岸英的住处走。走到门口时,他犹豫了一下,又踱步到窗户前,对着窗户吼道:“毛岸英,你想干什么!?”

过了一段时间,毛主席碰到毛岸英,见面就问:“结婚的事,想通了没有?”毛岸英知道是自己错了,也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表示等刘思齐满了18岁再谈结婚的事。

毛岸英和刘思齐是在建国后才结的婚。毛岸英结婚时,毛主席亲笔写请帖,请湖南籍的老同志吃自己按家乡风味做的酒席。席散后,毛主席将毛岸英和刘思齐叫到身边,拿出了一件军大衣说道:

“我没有什么好东西能送给你们。这件大衣,就算是给你们的结婚礼物了。白天岸英穿,晚上盖在被子上,你们两个都有份。”

毛主席对毛岸英的爱是质朴的、平凡的,但又是深沉的、高尚的、伟大的。

1950年夏季,在毛岸英的再三坚持下,他被调到基层担任北京机器总厂的党总支副书记,并下定决心要在这个工厂干十年工作。

同年10月初,美国将战火烧到鸭绿江边。应朝鲜人民政府的请求,毛主席做出了“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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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7日晚,中南海月色正浓,菊香书屋清幽寂静。毛主席设宴为即将开赴朝鲜的中国人民志愿军司令员彭德怀送行,毛岸英同出席这场宴会。其间,毛岸英对彭德怀说:“彭叔叔,我想第一个报名去当志愿军。

彭德怀一听,立即劝道:“去朝鲜有危险,你在工厂好好干,也是给抗美援朝做支援了。”

此话一出,毛主席身边的工作人员都纷纷附和,劝毛岸英待在工厂好好工作,包括负责保卫工作的李克农。毛主席一家为革命付出的牺牲太多了,况且毛岸英小时候过得有多苦,大家是知道的,现在好不容易父子团聚。赴朝作战,面对的是拥有强大火力的美军,随时都有可能牺牲……

等众人说完后,毛主席斟满酒,站了起来,向彭德怀敬了一杯酒,说道:“我来替岸英求个情,你就收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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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志愿军入朝前,为了和驻朝鲜的苏联顾问取得联系,确定了一名俄文翻译,张伯衡同志,只不过张已任职军委外文处处长,无法赴朝。况且入朝作战是非常机密,必须要找一个经过政治考验和可靠的翻译。

为此事发愁的聂荣臻将军找到了毛主席,毛主席听后,立刻说:“那就让岸英去吧,我通知他。”就这样,毛岸英就跟随彭德怀一起入朝作战了。彭德怀将军回忆时曾称毛岸英是“志愿军的第一个兵。

赴朝前夕,毛岸英见了毛主席一面,言语中有些吞吞吐吐,终于将日记里反复问自己的话给说了出来:“爸爸,我做您的儿子合格吗?

毛主席听后,明显一愣,笑着说道:“等你回来,爸爸给你答复。”可谁能想到,这次见面,竟是父子俩的最后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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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9日,毛岸英随中国人民志愿军司令部入朝。在朝鲜,他担任志愿军司令部俄语翻译和秘书。

11月25日,志愿军赴朝后的第二次战役开始。位于朝鲜平安北道大榆洞的支援司令部由于发报频繁,被美军怀疑是志愿军的重要机关的驻扎地,于是就派飞机前去轰炸。

4架战斗机盘旋在志愿军司令部的上空,投下了几十枚炮弹,然后向北飞去。不一会儿,防空警报解除,毛岸英从防空洞里冲出来,跑向作战室,准备投入紧张的工作。可谁能想到,刚才已经离去的四架美军战斗机又折返回来,再次在志愿军司令部投下了上百个炮弹。

作战室被密集的炮弹击中,瞬间火海将整个作战室吞噬,未来得及撤离的毛岸英和作战参谋高瑞欣,不幸牺牲了。那年,毛岸英才28岁,与刘思齐结婚刚满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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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岸英牺牲后,周总理等人接到彭德怀的电报,非常震惊,但并没有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毛主席。过了一段时间,等时机适宜时,周总理才将彭德怀将军的电报交给了毛主席的秘书。

毛主席看到这封信后,怔在那儿好半天,一言不发。手里的烟一根一根地点燃,身边的人都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只见,毛主席的渐渐变得湿润了,但还是强忍悲痛,没有流下泪来。

过了很久,他又猛吸一大口烟,然后缓缓吐出,似乎在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喃喃低语道:

“战争嘛,总是要死人的,谁叫他是我毛泽东的儿子呢!”

沉默片刻后,毛主席又叮嘱身边的工作人员:“这件事,先不要同思齐讲。晚点,尽量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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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4年,迟迟等不到毛岸英回来的消息的刘思齐只能去问毛主席。毛主席知道这件事情瞒不下去了,只好告诉了她实情。这时离毛岸英牺牲已经过了三年了。

刘思齐听闻噩耗,忍不住趴在毛主席的肩头失声痛哭。毛主席见状,情绪也有些不对劲了,只见他神情忧伤,满色苍白。

周总理正好在,他扶着刘思齐坐到沙发上,无意间碰到了毛主席的手,心惊不已。于是悄声在刘思齐的耳边说了句:“你要节哀,你爸爸的手指都冰凉了!

见儿媳刘思齐的嗓子哭得有些发哑,毛主席忍不住流着泪说:“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女儿……”毛主席对儿媳刘思齐向来也是拿女儿来看待的,在这之后,也更是处处关心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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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刘思齐请求将毛岸英的遗体运回来,可毛主席却摇摇头说道:“青山处处埋忠骨,何必马革裹尸还。不是还有千千万万的遗体安葬在朝鲜吗?”就这样,毛岸英的遗体永远留在了朝鲜。

毛主席曾多次劝说儿媳刘思齐希望她改嫁,并安慰她说:“你不能总是这样一个人啊,岸英也不希望你这样孤独一辈子。”

可刘思齐对毛主席说:“爸爸,我连岸英埋在哪都不知道,给他烧烧纸都没个地方,我怎么能改嫁呢?”

听到这句话的毛主席,突然一怔,确实是自己疏忽了。在毛岸英的档案里,没有任何立功的记载。妻子刘思齐在毛岸英牺牲的30年后也才领了380元的烈士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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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春,毛主席找到刘思齐,将自己攒下的稿费交给了她,这笔钱是资助她去朝鲜给毛岸英的。毛主席还嘱咐她不要花国家的一分钱,也不要麻烦朝鲜有关方面。临行前,毛主席拉着刘思齐的手,饱含深情地说:

“思齐,告诉岸英,你也是代我去给他扫墓的。告诉他,我无法自己去看他,请他原谅。告诉他,爸爸想他,爱他……”

说着说着,毛主席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慢慢地就开始发不出声来了。

1990年,毛主席在韶山老家的亲人来中南海整理毛主席的遗物,以便带回去放到韶山毛泽东同志纪念馆珍藏。

毛主席的遗物并不多,大都是些书籍和旧衣物之类的。无意间,一个警卫员打开了一个柜子,发现里面装了几件衣物,可是这衣服的大小根本就不适合毛主席穿。

两件衬衣,一双袜子,一条毛巾,一顶军帽,这几样东西被单独放在一个柜子里。这些东西被警卫员认出,正是毛岸英的遗物。从毛岸英牺牲到毛主席去世,整整26年,其间,毛主席搬家至少搬了五次。可每次搬家,都没有人见过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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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为这个秘密守了整整26年。在这26年里,不知道有多少个日日夜夜,毛主席曾偷偷翻出这些衣服,默默流着眼泪。

这个秘密,是一个父亲对逝去儿子的无言且沉痛的爱,更是一位领袖在大家与小家面前作出的坚守与取舍。

参考文献:

《平凡而伟大的父爱—毛泽东对毛岸英的教育》、《毛泽东对毛岸英的中式改造》、《毛泽东与毛岸英的父子深情》、《真情毛泽东系列之五—毛泽东和毛岸英》、《毛泽东送毛岸英去抗美援朝的真实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