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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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里的导师
我出生在很普通的北方农村家庭,父母都是农民,我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哥哥比我大了十二岁,说起来我从出生就有点侥幸,因为我出生后第二年,国家就开始推行计划生育国策,我算是搭了个末班车吧。
从小对家的印象就是穷,一直到我十八岁考大学那年,我都没有穿过新衣服,所有的衣服都是家里其他人改小的,初中上体育课,学校老师要求我们穿白网鞋,我爸舍不得买,就把我姐姐当年的鞋给我塞了几张报纸在里边让我穿,很多人都知道穿小鞋是一种惩罚,却不知道穿大鞋也是穷的原罪,就在那堂体育课后我被人起了孙大鞋的外号,一直到现在三十年后,初中同学群里还有不少人用此作为我的备注,反而我的真名孙明亮没有几个人记得住。
在家里,年龄和我相差最小的就是姐姐孙明英,她比我大了七岁岁,姐姐也是对我一生影响很大的人,我记事起,家里对我拳打脚踢的人不是爸爸,更不是哥哥,而是这个姐姐,我在她面前几乎没有什么秘密,哦,如果我梦中那个女子不算秘密的话。
我也记不清楚什么时候开始做关于夏夏的梦的,这个夏夏也只是发音:可能是霞霞,也可能是侠侠,那是个圆脸短发的女孩,和当时很流行的译制片《排球女将》中主角小鹿纯子的脸型很像,但夏夏是短发,因此脸显得要胖很多,最重要的是,我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个和她相似的面孔,夏夏年龄要比我大很多,应该和我姐姐差不多,我从第一次梦见她就是那种很熟悉的感觉,怎么描述呢,就觉得她是我的亲人。
夏夏并不是经常入梦,但有一个很特殊的时候是必定出现,那就是我发高烧的时候。当时农村医疗条件很一般,发烧后轻则打吃退烧药,严重的就打青霉素或者庆大霉素那种屁股针,很疼但效果很好,那份疼痛也是童年记忆之一。几乎每次发烧打青霉素就都能梦见夏夏,她跟我说什么记不清楚,只记得她拉着我的手哭,让我也哭起来,我姐姐嘲笑我小时候喜欢哭不像男孩,这让我很是愤怒。
除了发烧时间,梦见夏夏大多都是在农历的月初或者月末,统一特征就是看不到月亮,慢慢长大后关于夏夏的梦也少了很多,当然也和我身体逐渐强壮不再轻易发烧有关,梦里的夏夏似乎也在长大,眉目之间多了些少女的多愁善感。第一次关于夏夏影响我生命方向的梦是十三岁那年,虚岁十五,我是农村说的小生日,也就是腊月出生的,那年我初中毕业,当时我姐已经在临清卫校上中专,她给我规划的人生路线也是考初中中专,我自己也没什么主意,不过梦里的夏夏对我强调,不能考小中专,考了小中专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
我很坚定的说了“不”,为此我姐姐差点把我的书都撕了,她是当时我们家的最高学历和身份最昂贵的人,这倒不是因为我哥已经结婚分家另过,因为姐姐的上中专意味着成了国家的人,自然就高人一等。
第二次有深远意义影响到我的人生目标,就是那年高考填报志愿了,那年我十七周岁(初三我复读过一年),当时高考都是提前报志愿,我的成绩并不稳定,发挥好了年级前十也不稀奇,发挥不好就在班里也是五名以后,按照班主任的说法是专科有把握,本科有希望,填报志愿必须谨慎,否则可能会掉在空里,当时大家对于第一志愿非常重视。
我姐姐专程到学校给班主任送礼,请她根据我的平时成绩确保我能通过高考,至于去什么学校倒是没什么过高要求,后来给我从本科到中专罗列了一堆学校,让我抄就行。我姐姐对我的评价就是:自己没主意,听话就是好孩子!
不过依旧做梦时梦见了夏夏,在此之前我已经一年多没有梦见过她,甚至忙碌的高中生活中,都开始把那个曾经的梦给忘记的差不多了,可夏夏和我不约而同相见时,仍有几分激动,讨论了高考志愿的事,夏夏说让我报考南京的学校,我问她是不是在南京,她笑而不语。
填报志愿时,我自作主张把自己的第一志愿改为了南京的东南大学。班主任知道后曾经做过我的工作,说我报考山东省轻工业学院才更有把握,我拒绝了,为此我姐姐来学校找我,手里拿着擀面杖,只是现在她已经追不上我了。
高考成绩揭晓,我考了573分,顺利入围东南大学,我也是我们班唯一进入重点大学的学生,有一个同学比我高十分,可为了保险起见报考的山东师范大学。
班主任在谢师宴上很感慨,说我好命!说我高考属于超水平发挥,我的真实实力应该不会超过540分。我忽然想起那个梦中的夏夏,觉得她是我真正的人生导师,不过她真的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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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些梦其实是真实的
后来就是沧海桑田了,我的大学四年都是在南京四牌楼附近的东南大学就读,表现不谦虚的说应该算是很优秀吧,入了党也找到了自己的爱情,女友是南京人,虽然我生源是山东,但名校找工作并不难,大学毕业后我在苏省某水利设计院参加工作了。
很久很久没有做关于夏夏的梦,我给女友讲过夏夏的故事,她笑着说梦就是无意想象而已,那个夏夏是我自己塑造的一种形象,如果说缘分,我俩才算缘分,我最后默认了女友的说法。
不过后来我和女友也没有走到一起,那是另外一个忧伤的故事,在这里就不诉说了。我结婚比较晚,一直到年近三十才匆匆结婚,结婚对象是那种俗套的相亲,妻子很漂亮,但我俩缺乏那种心灵的默契,结婚后几经磨合也并没有做到白头到老,我在三十五岁那年离婚了,不得不说,那对于我来说是一场炼狱,妻子要了房子和女儿的监护权,我则变得一无所有起来,正好单位上有外派人物,在江苏扬州有个分院成立,我被任命为分院的副院长,人家说烟花三月下扬州,我去上任是也是阴历三月份,只是我有种凄风惨雨的感受,那种别人眼里的明媚春光,在我看来是一种忧伤的沉淀。
只是没想到,就在这里我遇到了那个童年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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