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东南飞》是一首汉乐府诗,与《木兰诗》并称乐府双壁。《孔雀东南飞》通过写焦仲卿与刘兰芝爱情故事,彰显了爱情的伟大与忠贞不渝。儿时的我在学习这首诗时,曾忿忿不平于焦母,认为其焦仲卿刘兰芝爱情悲剧的序幕的始作俑者。

随着年龄的增长与阅历的增多,儿时所认为的对错其实有失偏颇,成年人的世界里,对与错又怎么会泾渭分明,只不过是立场与眼睛看的方向不一样了。站的位置不同,看到的景色也不同,思考的东西自然也就不同。于是,当我反过头来再来读《孔雀东南飞》里面的是是非非,我发现,焦母其实并没有错,或许刘兰芝应该为这个悲剧承担更多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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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起因在于刘兰芝的一次哭诉

焦仲卿本一小吏,由于工作上的原因,新婚不久后,便吃住在单位,很少回家。在这种情况下,刘兰芝与焦母便有了大量的独处时间。在中国古代,女子要遵从三从四德,尤其是新媳妇,基本上没有什么地位可言。

从全诗来看,刘兰芝是一个独立自主,充满了自我意识的女性,那么当这样一个思想前卫,充满独立意识的女性碰上焦母这样一位深受时代影响的妇人,必将火光四溅。“婆媳关系”,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家庭中最难以解决的问题。从全诗来看,刘兰芝与焦母的确在结婚的前几年产生了些许碰撞,焦仲卿长时间不在家,便无法平衡家中的婆媳关系。刘兰芝与焦母内心都压抑着情绪,伺机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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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仲卿回家,刘兰芝哭诉委屈,拉开了这场悲剧的序幕;

“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三日断五匹,大人故嫌迟。非为织作迟,君家妇难为”。

焦仲卿回家,日日不得见的刘兰芝对他诉了一肚子的苦水。大意是:你在外面上班,我在家中守着家,一天到晚都见不着个人。你家的媳妇太难当了,我鸡鸣便开始织布,每天都干到晚上,但是你老母亲还嫌我干得慢,说着眼泪应该掉了下来。

刘兰芝的这一通抱怨,焦仲卿自然得为媳妇去讨个公道,于是,在调解婆媳关系方面丝毫没有经验的焦仲卿出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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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仲卿自顾自地找自己的老母亲,将本埋在地下的矛盾彻底挑明,为媳妇出头,对抗自己的母亲,焦母怒火中烧,乃在情理之中。焦仲卿是她妈妈独自带大的,读罢全诗的读者,也对焦仲卿的性格有一个很好的判断,那便是:没有什么主见,是一个缺乏担当的男人。这和他母亲的强势有很大的关系。

自己的乖乖仔,为了媳妇竟然敢对自己的母亲发难,这件事即便是放到现在,我想依旧是许多母亲难以跨过的坎。这件事直接让焦母产生了休掉刘兰芝的心思。在这里小编要科普一下,在古代对公婆不孝顺,也属于“七出”之一,因此即便以此为由休刘兰芝,在当时也并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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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母回复焦仲卿:

“此妇无礼节,举动自专由”

此时焦仲卿再次奉上不理智的举动:

“伏惟启阿母,今若遣此妇,终老不复取!”

敢问,对于任何一个老母亲来说,原本听话的乖儿子,突然为了自己的媳妇冲着与自己硬刚,你会将气撒在何处?焦母的第一想法那便是,刘兰芝教唆自己的儿子做出如此不孝的举动,更加坚定了将刘兰芝赶出焦家的决心。

焦仲卿的持续不作为,酿成了最后的悲剧

在当时那个时代背景之下,焦母的一系列举动在当时来看,并无不妥之处,那个年代的婆婆确实就有这么大的权力,并不是焦母自顾自为之。但那个年代的儿子与媳妇,却不是刘兰芝与焦仲卿这般。这是悲剧原因之一。

再者为何说焦仲卿的持续不作为造成了这场悲剧呢?从起初应对婆媳关系来看,焦仲卿便一举将婆媳仅存的一块“遮羞布”撕掉,将私下的矛盾公开来,一旦公开,这件事便必须要有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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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刘兰芝被撵回家之时,焦仲卿骨子里面的懦弱便又展现了出来,他没有为了刘兰芝据理力争,而是安抚刘兰芝先回家,承诺不久当迎归。

读罢全诗,刘兰芝家里提亲的人都来了两拨了,焦仲卿都没有来接她回去。一直到太守家都准备办婚礼了,他才姗姗来迟。到来的第一件事,并没有向刘兰芝解释,最近都作了什么努力,反而一反常态,挖苦了刘兰芝一番:

贺卿得高迁!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苇一时纫,便作旦夕间。卿当日胜贵,吾独向黄泉!”

这样的男人,让刘兰芝心如死灰。她作为一个时代的弃儿,如何对抗得了兄长与母亲。换言之,刘兰芝的兄长与母亲错了吗?刘兰芝被休回家,母亲与兄长张罗着为她再找婆家,又有何错?何况焦仲卿只是一个小吏,而对方是一个知府,在这个层面上来说,刘兰芝的母亲与兄长做得对。

焦仲卿咄咄逼人,才导致了刘兰芝以死亡来证明自己的忠贞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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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究竟是谁之错

焦母没错,刘兰芝的母兄没有错,太守作为受害者来说,更没有错。错在谁,错在刘兰芝。原因如下:

其一:刘兰芝安心忍受焦母的差遣,遵从三从四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向焦仲卿哭诉便没有后来的事;

其二:焦仲卿“妈宝男”的特点婚前便会显露无疑,刘兰芝还选择嫁给他,后果自然自己承担;

其三:焦仲卿持续不作为,这不能怪他,他就这么大本事,这个男人没有出息。刘兰芝在焦仲卿二次食言之后,依旧没能迷途知返,竟然还为了所谓的爱情来殉情。最终两家全部沉浸在悲伤之中,以悲剧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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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说

爱情是高尚的,但生命更加可贵。刘兰芝与焦仲卿的悲剧让我们反思:在坠入爱河的同时请保留丝丝智商;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决的,并不需要用生命来证明什么;如果在爱情中,发现对方不作为,请及时醒悟,不要一错再错;

最后一点尤其重要:不管遇到什么事情,请务必珍惜自己的生命。只有活着,才能拥有获得一切的可能,死亡是一切的终结,是懦夫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