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事情脑补封神史》第298期：炮灰
文/王事情
封神原著中，玉虚二代弟子出场者共十九人，由大及小的大概顺序分别是：燃灯、南极仙翁、云中子、十二金仙（12人）、邓华、萧臻、姜子牙及申公豹。19人之中，姜子牙未必是最小的师弟，但修为的确是最低。
前面十五人都不必比了，单比较一下后面四人。
首先是入门先后。邓华出场时，书中明言乃是玉虚宫第五位门人，可见其入门顺序，更超过十二金仙中的绝大数人。萧臻虽未说是排行第几，但封神中常常讲究个对偶和前后呼应，典型的如截教有闻仲走人间上层路线，阐教便有姜子牙；土行孙有地行术日行千里，后来便有个七杀星张奎日行一千五百里。萧臻与邓华大抵如此，邓华是第五弟子，萧臻的排位至少不会是十九弟子之末。
申公豹和姜子牙二人，又是另一组对偶。第37回姜子牙取走封神榜时，申公豹登场，先呼子牙公，又叫姜丞相，虽是居心叵测，倒也透露出一丝师兄弟间的尊敬。两人搭上话后，姜称申为兄弟，申称姜为师兄，证明十九人之中，申公豹才是最小的师弟。
其次是实力对比。邓华为元始亲传，门中排列第五，秦天君约为人仙境界，天绝阵凶悍无匹，他竟以“业障”称之，可见他自认稳操胜券，而比人仙高的境界自然就是金仙。萧臻也是一般，书中赞其“全气全神真道士，伏龙伏虎仗仙方”，管窥蠡测，实力不会比邓华差出太多。
申、姜二位，还用比吗？在申公豹的眼里，姜子牙的道术也只不过如土鸡瓦狗，完全不堪一击。他在施展换头术前，鄙视姜子牙“你有多大本领，道行不过四十年而已”，说自己炼就五行妙诀，移山倒海、降龙伏虎、跨鹤乘鸾都不在话下。事实上也是，起码姜子牙就没见识过换头术，表现得如同陈奂生上城。佳梦关外一战，若非惧留孙出手，申公豹已将姜子牙杀死，这既证明了姜与申的差距，也证明了申与惧的差距。
综上，四人入门先后为：邓华>萧臻>姜子牙>申公豹；实力对比为：邓华>萧臻>申公豹>姜子牙。
在两个指标上，邓、萧二人都大幅领先于姜、申，种种迹象显示，邓、萧的修为当在金仙中期，是符合其师门地位的。可是，就是这样两个人，命运却极为不幸。
邓华
手持方天画戟，俨然温侯前世。与秦天君厮杀，未及三五回合，秦天君避入天绝阵中。邓华赶进阵中，秦天君执定三首幡，左右连转数转，往下一掷，雷声交作，邓华立刻昏倒在地，被秦天君轻轻松松取了首级，一灵往封神台去了。
紧接着文殊广法天尊轻松破阵。
萧臻
套路也是一般，奉师命下山破阵，进了金光圣母所设的金光阵。圣母败，萧臻赶入，那阵中有21根杆上吊着镜子，圣母将镜套摘去，振动镜子放出金光，射着萧臻，大叫一声，灰飞烟灭。
他一死，广成子便轻松破阵。
造成邓华、萧臻悲剧的原因，从小处来说有两点：
1、师命难违。两人本是世间逍遥之客，天地无极任其遨游，元始一道玉札，便不得不听从。
2、欠缺临敌经验。两人奉师命破阵，只以为出身玉虚正道，邪魔歪道自当手到擒来。从境界上来说，他们是金仙，十绝阵诸天君最多是人仙巅峰，确实构成了压制。可是，截教门中向以阵法惊才绝艳，不客气的说，阐教压根就没有什么阵法。阵法对十天君的加持是无与伦比的，让他们直接提升到了金仙中期。
那么这时候其实是金仙打金仙，考的就是临敌经验了。截教门中早早履迹尘世，经验丰富，区区一个诱敌之计便阵斩阐教两员大将。
从大数来说，两人殒命的两个关键词是：元始和封神榜。也许是被元始放弃才上了封神榜，也许是上了封神榜才被元始放弃，总之无论如何，他们成为了元始的弃子。
圣人之下诚然皆是蝼蚁，但金仙之下未必便是炮灰，一招不慎，金仙反而有可能成为人仙的炮灰。两人的遭遇，证明了阴沟里翻船这件事，任何时候都是存在的。
如果姜子牙不下山，能不能成就金仙？
肯定能。
但成为金仙就一劳永逸了么？
那就太天真了。
昊天上帝命十二金仙兵解称臣，诸人皆杀伐临身。即使元始用封神榜与昊天达成了交换，十二金仙的杀劫依然存在。但是在元始的放纵和安排之下，十二金仙时而以中驷击截教之下驷，时而计谋百出不择手段，时而狮子搏兔、现法身平推四方……一路尸山血海，终于了了无尽杀劫，成就了阐教最强战力的传说。
在这个过程中，狡猾、狠辣、灵活、坚强、装怂、斗狠等缺一不可，姜子牙挤不进这个圈子，那就只好退入邓华、萧臻的小圈子。可是，封神是一场连道祖鸿钧都席卷而入的大战，区区几个道门三代的蝼蚁，还妄图明哲保身，又怎么可能？
所以姜子牙的命的确是很好的。他要不受师命下山主持封神大业，也不过就是十绝阵上一炮灰而已。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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