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刻,他为了江砚舟,给了自己的亲姐姐一个耳光。 这一耳光不仅仅是打在脸上,更是将他心里的那些希望和期盼打得粉碎。 “我真的没有说谎,我真的得了……”
见他捂住自己的脸颊一副世界崩塌的模样,楚母摔了杯子。 “够了,只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就要和傅南希联姻了,就不能消停点吗?” “你继续这样堕落下去,我们怎么和傅家人交代!” 而楚父更是一脸恨铁不成钢。 “最近这段时间,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儿也不肯去!” 说完,一家人带着江砚舟上了楼,再也不看他一眼。 只剩楚玄易一个人站在一地狼藉里,哭得泣不成声。 直到到了晚餐时间,他们才拥着江砚舟下楼来。 因为江砚舟喜欢吃海鲜,所以满满一桌子,全都是江砚舟爱吃的。 楚玄易从小就对海鲜严重过敏,只是碰一下,身上都会长疹子,在他确诊胰腺癌以后,更是闻到这种荤腥就反胃。 他再没辩解癌症的事情,看了一眼,便默默上了楼。 楚母愤怒的摔了筷子。 “看看他现在!也不知道是甩脸色给谁看,都是一样教的,他连砚舟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楚玄易脚步一滞,随后强行忍住泪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 他一个人抱腿坐在床上,终于忍不住拿出手机拨通了傅南希的电话。 他和傅南希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这些年每次他在家里受了委屈,都是傅南希给他温暖。 此时此刻,会坚定的相信他,并且支持他的人,只有傅南希了吧。 “玄易,怎么了?” 电话接通,听着电话那头傅南希温柔的嗓音,楚玄易忍不住想哭。 他刚要开口,将癌症的事情告诉他,下一秒,傅南希的声音却变了: “玄易,砚舟打电话过来了,应该是有急事,我先挂了。” 她话音落下,也不等楚玄易回应,毫不犹豫的挂断了自己的电话,像是急着要给另一方回应一般。 随着电话那端传来阵阵忙音,楚玄易的心像是跟着沉入了冰冷的太平洋,隔着几万公里的距离,他从未如此心慌过。 从什么时候开始,傅南希居然也开始对江砚舟如此上心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内心的恐慌越来越深。 他觉得,自己好像连傅南希,也快要失去了。 但很快,他又安慰自己。 不会的,傅南希那么爱他,无论失去谁,他也不会失去她的。 …… 接下来的日子,楚家夫妇果然不允许他再出门,即便他哀求,自己需要去医院复诊,两人也只当他是为了逃出门的借口,而将他反锁在房间里。 当癌细胞扩散,疼得他浑身颤抖时,他只能一把一把的将抽屉里的止痛药往嘴里塞。 而楼下,是江砚舟和他的父母姐姐畅谈的欢乐笑声。 好在,他终于熬到了婚礼那天。 当天,傅南希从国外回来,穿着一身黑色高定裙子来接他。 楚玄易看着自己眼前亭亭玉立,笑得温柔的人,眼眶忍不住红了。 他们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从校服到婚纱,如今终于能和她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组建属于自己的家庭。 从今往后他终于不用再因为江砚舟,而在家里受尽委屈。 傅南希朝他走过来,握住他的手,看着他近乎苍白的脸色,眉心不自觉拧了拧。 “手怎么这么凉,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还未来得及开口,身后父母忽然紧张的冲了过来。 他们拽住傅南希的手,眼底满是担忧。 “南希,砚舟不见了!” 傅南希神色同样一变,“怎么回事?” “这孩子明明是跟我们一起过来的,转眼间就不见了。” 傅南希蹙着眉,眸里全是担心,她安抚楚父楚母,然后就准备去找人。 可此刻还有不到十分钟,就要开始入场了,楚玄易突然有种感觉,如果此刻她走,他可能就会彻底失去她了。 想到这里,他连忙攥住傅南希的手,“南希,婚礼快开始吧,先举行婚礼吧。” 话音刚落,楚母便恶狠狠的看向他,“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弟弟都不见了,你怎么还有心思举行婚礼!” 而就在转瞬间,傅南希也做好了决定,“玄易,婚礼推迟,先找人吧。” 说完,她便推开楚玄易的手,跟着楚父楚母快步离开。 她做出了选择。 为了江砚舟,抛下了他。 看着傅南希和父母离去的方向,楚玄易整个人就像被扔进深海,即将溺毙。 直到不远处传来父母的尖叫和哭喊。 江砚舟自杀了。 他昏倒在洗手间,手腕被割破,旁边还放着一封遗书。 上面只有一句话:“南希姐姐,你要结婚了,我的暗恋终究无法说出口,祝你和大哥幸福,来生我一定要先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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