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夏天里的冰雹
■素材：李志强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我叫李志强，今年61岁，是个地地道道的川娃子。要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莫过于在36年前的那个夜晚，稀里糊涂地就把自己给卖了。哦，不对，是把自己给娶了。
2023年的春天，我正坐在我那间破旧的小饭馆里，手里捏着一纸离婚协议书，心里头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甜苦辣咸，样样都有。我抬头看了看墙上那张泛黄的结婚照，照片里的我，一张娃娃脸，眼睛倒是贼亮贼亮的，露着傻乎乎的笑容。而我旁边的那个姑娘，长得跟天上的仙女似的，皮肤白得能掐出水来，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得人心里直痒痒。
“哎呀，李志强啊李志强，你咋就这么没出息呢？”我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心里头像是被人用针扎了一样疼。
说起来，我和晓雨的故事，还得从1987年说起。那会儿我刚满25岁，从村里跑到城里来打拼。别人不知道我李志强是啥人，我自个儿还不知道吗？就是个土里土气的乡下小子，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整天就想着怎么能在这大城市里立足。
那时候，我好不容易攒了点钱，在城里开了间小饭馆。说是饭馆，其实就是个十来平米的小店面，门口挂着块歪歪扭扭的木牌子，上面写着“志强川菜馆”。我呀，就跟个陀螺似的，整天在这小店里转来转去，又当老板又当厨师，累得跟条狗似的。
可是啊，这城里的生意不好做啊。我这饭馆开张没多久，就跟那风中的烛火似的，随时都可能被吹灭。每天晚上关了店门，我就坐在马路牙子上，数着那一天赚的几个钱，愁得头发都快掉光了。
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老天爷给我开了个玩笑。有一天晚上，我正准备打烊，突然闯进来一个姑娘。那姑娘啊，长得跟天上的仙女似的，穿着一件亮闪闪的短裙，头发烫得跟螺旋面似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城里姑娘的味道。
“老板，还有吃的吗？”她问我。
我愣了一下，赶紧点头如捣蒜：“有有有，姑娘想吃啥？我这儿啥都有！”
她笑了笑，说：“那就来碗担担面吧。”
我连忙跑进厨房，手忙脚乱地煮面。等我端着面出来的时候，只见那姑娘正坐在桌边，两只手撑着下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我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手一抖，差点把面给洒了。
“姑娘，你慢慢吃，我去收拾收拾。”我说完，就想溜到后厨去。
“诶，老板，”她叫住了我，“你坐下来陪我聊聊呗。”
我一听，心里头跟小鹿乱撞似的。这姑娘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我李志强虽然长得不咋地，但好歹也是有点小钱的老板不是？我赶紧搓了搓手，坐到她对面。
“老板，你叫啥名字啊？”她问我。
“我叫李志强，”我挠了挠头，“姑娘你呢？”
“我叫郑晓雨，”她笑着说，“老板，你这店开得挺不错的嘛。”
我听她这么说，心里头美滋滋的，但嘴上还是谦虚道：“哪里哪里，就是个小店，勉强糊口而已。”
她摇了摇头，说：“别谦虚啦，我看你这店里的菜品挺丰富的，味道也不错。不过嘛，你这店面是有点小了，要不要考虑换个大点的地方？”
我一听，差点没笑出声来。换大点的地方？我现在连房租都快交不起了，还换大店面？但是看着晓雨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我又不好意思说实话，只能含糊其辞地应付着。
就这样，我和晓雨聊了一晚上。等她走的时候，我才发现外面天都快亮了。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心里头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从今天开始，我的命运就要发生改变了。
自从那天晚上遇见晓雨后，我的小饭馆就多了个常客。她几乎每天晚上都来，有时候点些小菜，有时候就只喝碗汤。每次来的时候，她都穿得花枝招展的，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香水味，弄得我这小饭馆都香喷喷的。
我心里头美滋滋的，觉得自己终于要翻身了。可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我就遇到了大麻烦。
有天晚上，几个地痞流氓闯进了我的店里。他们二话不说，就把桌子掀翻，碗碟哗啦啦碎了一地。我吓得腿都软了，连忙问：“几位大哥，这是咋了？我李志强得罪你们了？”
那为首的一个大个子冷笑一声：“李志强是吧？听说你这店里来了个漂亮姑娘？今天晚上，你把那姑娘叫来，陪我们几个喝酒。要是做不到，明天你这店就别想开了！”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他们说的肯定是晓雨啊！我连忙摆手：“几位大哥，那姑娘就是个普通客人，我哪能随便叫她来啊？”
那大个子一听，眼睛一瞪：“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说着就要动手。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谁要喝酒啊？我来陪你们喝！”
我一回头，差点没吓死。只见晓雨穿着一身火辣的短裙，扭着腰就走了进来。她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走到那几个地痞面前，笑嘻嘻地说：“几位大哥，想喝酒是吧？走，姐姐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那几个地痞被晓雨这么一撩，立马就跟着她出去了。临走时，晓雨还回头冲我眨了眨眼。我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这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没过多久，晓雨就回来了。她看着我吓得跟只鹌鹑似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李志强，你胆子也太小了吧？”
我讪讪地笑了笑：“晓雨，你刚才是不是把那几个人给……”
她摆了摆手：“放心吧，我只是带他们去了趟警察局。他们啊，以后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
我一听，心里头顿时感激得不行。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晓雨，你到底是干啥的啊？”
晓雨看了我一眼，突然笑了：“我啊，是酒吧女。”
我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酒吧女？那不就是……我心里头顿时五味杂陈，既觉得晓雨不是良家妇女，又觉得人家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实在不好说什么。
晓雨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她叹了口气说：“李志强，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是好姑娘？”
我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哪敢这么想啊。”
晓雨突然凑近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李志强，你要是觉得我帮了你，想报答我的话，不如我们结婚吧？”
我一听，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下来。结婚？这也太突然了吧？我连忙摆手：“晓雨，你别开玩笑了。我这么个乡巴佬，哪配得上你啊？”
晓雨却笑了：“谁说你配不上我了？我看你挺好的。再说了，你不是正愁着店里生意不好吗？要是我们结婚了，我可以帮你把店里的生意搞起来。”
我一听，心里顿时有了别的想法。要是真能把店里的生意搞起来，那我岂不是就要发达了？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晓雨，你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晓雨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李志强，我跟你说正经的。你要是同意，咱们明天就去领证。要是不同意，那我以后就不来你这儿吃饭了。”
我被她这么一说，心里顿时慌了。要是晓雨不来了，那我这店岂不是要黄了？想到这里，我一咬牙一跺脚，说：“好，那咱们就结婚！”
就这样，我稀里糊涂地就把自己给卖了，哦不，是把自己给娶了。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晓雨就去民政局领了证。看着那红彤彤的结婚证，我心里头还是有点发虚。这么个漂亮姑娘，怎么就看上我这个乡巴佬了呢？
回到店里，晓雨二话不说，就开始帮我收拾店面。她把桌椅重新摆放，还在墙上挂了几幅画。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一台收音机，整天放着流行歌曲。没过几天，我这小店就焕然一新，生意也渐渐好了起来。
我看着店里熙熙攘攘的客人，心里美滋滋的。可是每次看到晓雨，我心里又有点发虚。这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啊？怎么这么厉害？
就这样，我和晓雨开始了我们的婚后生活。说是婚后生活，其实跟以前也没什么两样。白天我们一起打理店面，晚上她回自己的住处，我睡在店里的小床上。我心里还在琢磨，这算哪门子夫妻啊？
可是没过多久，我就知道我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结婚后的日子，过得是有滋有味。我这个小饭馆，在晓雨的帮助下，生意是蒸蒸日上。每天端盘子、炒菜、算账，忙得我是脚不沾地，但心里头美滋滋的。
可是，好日子没过多久，我就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首先是晓雨的衣服。以前她总是穿得花枝招展的，现在却换成了朴素的连衣裙。我问她为啥要换风格，她只是笑笑说：“咱们现在是夫妻了，我总不能还穿得像以前那样招摇过市吧？”
我一听，心里头暖洋洋的。看来晓雨是真心实意要跟我过日子啊。
可是，更奇怪的事情还在后头。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厨房里洗碗，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在叫晓雨。我探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站在店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
晓雨一看见那人，脸色顿时变了。她赶紧跑过去，小声地跟那人说着什么。我看那架势，就知道肯定没啥好事，赶紧躲在厨房里偷听。
“晓雨，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那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生气。
“爸，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回去的。”晓雨的声音很坚定。
我一听，差点没把手里的碗给摔了。爸？这是晓雨的老爸？看那架势，好像是个有钱人啊！
“你这个不孝女！”那男人的声音更大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给我们家带来多大的麻烦？”
晓雨的声音也提高了：“我不关心！我就要过我自己想过的生活！”
我在厨房里听得是一头雾水。这晓雨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感觉像是从富贵人家跑出来的大小姐？
那天晚上的争吵，最后以晓雨的父亲愤怒离开而告终。等那人一走，我赶紧从厨房里跑出来，想问个究竟。可是晓雨看都不看我一眼，转身就上楼去了。
从那天起，我的心里就像是压了块石头，总觉得晓雨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可是每次我想问，她就岔开话题。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和晓雨的关系，也渐渐变得亲密起来。
有一天晚上，我们刚关了店门，晓雨突然对我说：“志强，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一头雾水地跟着她，坐上了一辆出租车。车子开了大约半个小时，停在了一栋高档小区门口。我看着那气派的大门，心里直打鼓。
晓雨带着我，轻车熟路地进了小区，直接上了电梯。等电梯门一开，我差点没惊掉下巴。眼前是一间豪华得不像话的大房子，光是客厅就比我那小饭馆还大！
“这。。。这是哪儿啊？”我结结巴巴地问。
晓雨深吸一口气，说：“这是我家。”
我听了，只觉得天旋地转。晓雨接着说：“志强，对不起，我一直瞒着你。其实我不是什么酒吧女，我是郑氏集团董事长的女儿。”
我听了，只觉得腿一软，差点没坐在地上。郑氏集团可是我们市里有名的大企业啊！我一个乡下来的小子，居然娶了这么个富家千金？
“那。。。那你为啥要假装是酒吧女啊？”我问道。
晓雨叹了口气：“因为我不想被家里安排婚姻。我想找个真心爱我的人。志强，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所以我才会。。。”
我听了，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我感动于晓雨的真心；另一方面，我又觉得自己像个小丑。我李志强，一个乡下来的乡巴佬，居然妄想娶了个富家千金？
从那天起，我和晓雨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了。我开始努力学习，想要配得上晓雨的身份。晓雨也开始教我一些生意上的知识，帮我把小饭馆越做越大。
慢慢地，我的小饭馆变成了连锁店，生意越来越好。我也从那个乡下来的乡巴佬，变成了西装革履的成功商人。可是，我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好像少了点什么。
每次看到晓雨，我心里就会想：她是不是真的爱我？还是只是把我当成逃避包办婚姻的工具？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成了我心里的一根刺。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晓雨有了孩子，事业也越来越成功。可是，我们之间的感情，却像是隔了一层纱，怎么也看不真切。
直到有一天，晓雨的父亲找到我，说他们家的公司遇到了麻烦，需要我的帮助。我犹豫了，因为这可能会影响到我自己的事业。就在我举棋不定的时候，晓雨递给了我一纸离婚协议书。
“志强，”她说，“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等你能真正地爱我，而不是因为我的身份。可是，我等不起了。”
我看着那份离婚协议书，突然明白了一切。原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怀疑晓雨的爱，却忽视了自己的真心。我以为自己在努力配得上她，却忘了最重要的是要真心去爱她。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2023年的春天，我坐在那间曾经的小饭馆里，手里捏着那份离婚协议书。外面阳光明媚，可我的心里却是一片阴霾。
我想起了那个1987年的夜晚，想起了初次见到晓雨时的心动。如果时光能倒流，我会不会做出不同的选择呢？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我拿起笔，在那份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就在这时，店门被推开了。我抬头一看，是晓雨。她还是那么漂亮，只是眼角多了些皱纹。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里的协议书，轻轻地说：“志强，保重。”
我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阳光里，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孤独。原来，真正的爱情，不是你有多少钱，也不是你有多大的事业。而是在最平凡的日子里，两个人相互扶持，共同成长。
我站起身，走出了这间承载了我36年回忆的小店。外面的阳光很好，可我的心里，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这就是我的故事。一个关于爱情、成长和遗憾的故事。也许你会觉得我傻，也许你会觉得我可笑。但是，人生就是这样，当你意识到什么是最珍贵的东西的时候，往往已经来不及了。
如果你现在正在爱着谁，请好好珍惜。因为爱情，就像是指缝间的阳光，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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