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发明了调休,让“就要到周五了”都不再是美妙的提醒。连续多天上班后,打工人对长假都有些意兴阑珊。

格局打开,上班时你忍不住也开始思绪飘散:世界上,真的会有人热爱工作吗?

在工业化早期的欧洲,人们提倡“工作伦理”,安于现状,不思进取是可耻的,人必须要辛勤工作,这客观上确实推动了工业化的发展;而“万恶的资本家”,在社会学家韦伯看来,却只是一群需要用世俗成就向上帝证明自己信仰虔诚的人,他们并不是吸血的魔鬼。

但这并不能拯救上班上得不知周几的你。再看看新闻,“35岁危机”、“集体毕业”等消息层出不穷,你甚至开始珍惜手中的这份工作,为下一个周期的绩效考核结果战战兢兢。

而在社会哲学家韩炳哲看来,绩效是一种新型的暴力,它会让人强制剥削自己。这给人理直气壮地摸鱼和摆烂提供了理论支撑,毕竟摆烂可以解读成是对绩效暴力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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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豆先生》(1990)剧照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回家刷短视频越看越沉迷。为什么它们就这么好看?因为在消费主义下,你不需要多加等待,欲望就能得到最即时的满足。

如果你了解了社会学,每一个不想上班、只想躺平的日子,都有了新的思考角度。它能让你把个人的痛苦转化为对社会系统结构的思考,让你有更多的想象力,在不同视角里自由穿梭,当下的痛苦似乎也能减轻一些。

每个具体的人或群体,与整体社会的互动,都是社会学关心的问题:

从老家来大城市帮孩子带娃的老年人,他们的社区生活如何? 疫情封控时代,我们的“附近”如何发挥作用? “新时代农民工”的调侃背后,反映了怎样的就业变革?

回首历史,以前的问题也能为今天的困境提供一些有趣的参考:

八十年代的大学专业之间,鄙视链是怎样的? 民国在一线城市买房的年轻人,父母也会支持首付吗?

除了天真的好奇心,这些问题,我们也在渴求答案。

社会学提供了一种视角,让你看清一棵树如何扎根于当下的土壤,又如何开枝散叶。把个体的私人生活与社会环境、民族特性结合,能见微知著,从时间、空间的角度,都看到更深远的意义和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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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Unsplash

它可以不讲高远深邃的理论,更多地从从日常生活碎片里提炼出背后的逻辑和规律。就像燕京学派所鼓励的那样,多到田野中去。讲究实地探求、学以致用,沉淀出规律和经验,更有条理地去看待人和事物的联系。

通过了解来龙去脉,在时空社会中找到自己的坐标,也能抚平一些当下的焦虑和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