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忍了八年的？”
手机屏幕上那条意外弹出的语音信息，仿佛一枚重磅炸弹，在我心头炸开。我手指微微颤抖，眼睛不敢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这条语音是婆婆发给她的姐妹们的，却
阴差阳错
发到了我这里。那声音中夹杂着压抑多年的不满与怨气，撕裂了我一直以为的温情面纱。我听见她在电话那端的语气变得尖锐，和我平日里看到的那个笑容和蔼的婆婆
判若两人
。她说，我这个儿媳妇不好相处，总是
斤斤计较
，还说我从不主动做家务，只会等着伺候。
“我告诉你啊，丽华，这个媳妇啊，我可真是忍够了！要不是为了我儿子，我早就受不了了！”婆婆的语调充满了不耐烦，像一只藏不住爪子的猫。
我深吸了一口气，脑海中无数画面闪过：她对我笑着递来的汤勺，我们一起在厨房忙碌的身影，甚至还有她在我怀孕时对我
小心翼翼
的关怀。这一切都显得那么虚假。难道这八年，我所见的一切，都是她刻意装出来的？
我握紧手机，心中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冲破理智。此刻，厨房传来锅碗碰撞的声音，是婆婆在准备晚饭。她的脚步声轻快，一如往常。门口的鞋柜旁，丈夫李明刚刚换好拖鞋，笑着进了屋。
“妈，今天煮什么啊？香味传到楼下了。”他亲昵地朝婆婆喊道。
“炖了你最喜欢的排骨汤。”婆婆笑得温柔，语气里没有一丝不悦，“还有小芸喜欢的清蒸鱼，怕她口味淡，我特地少放了盐。”
我的心里一阵发冷，想到刚才听到的那些话，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面对婆婆那双充满关爱的眼睛，我却再也回不了那一贯的笑容。
“怎么了？小芸，你今天脸色不太好。”婆婆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关切地问。
“啊，没什么，就是有点累。”我
强颜欢笑
，敷衍了一句。
“累了就多休息，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别总那么拼。”她看上去一脸真诚，还特地将排骨汤盛了一碗放到我面前。
我强忍着胸口的憋闷，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晚饭后，李明回房间处理工作。我看着婆婆在厨房里洗碗，想着那些话，心中有
千言万语
，却一句都。婆婆哼着老歌，眼角的笑纹显得那样自然。我的脑袋，想着这么多年来，她是如何在我面前展现“慈祥”的模样，又在背后说这些难听的话。
可我真的错了吗？我承认自己在家务上确实没那么积极，但每次我主动干点活儿，她都要抢着来做，说是“年轻人多休息”。我以为她是真心疼我，哪想到背地里她却视这些为我“懒惰”的证据。
那天夜里，我躺在床上，
辗转反侧
。李明的呼吸均匀，丝毫不知道他的母亲和妻子之间已经有了一道无形的隔阂。我脑子里回想着这八年来的，从初入这个家门时的忐忑，到慢慢适应的日常，直到那条语音的出现，像是一道刺目的闪电，劈开了我对这段所有的幻想。
第二天一早，婆婆照例起来做早饭，我坐在餐桌旁，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中复杂不已。她一边炒菜，一边和我闲聊着，说她朋友家的媳妇怎么不好相处，总是惹得朋友伤心。我以前也曾以为这些闲聊是她对我的信任和依赖，但现在，是否在她心里，我也是那“难缠的媳妇”之一呢？
李明走过来，笑着拍拍我的肩膀：“小芸，今天周末，不用那么早起来的，你可以多睡一会儿。”
我瞟了一眼婆婆，见她并没有反对，只是继续低头忙碌。我的心情越发沉重，隐隐有些赌气的意味：“早起来多做点事情，也不至于让人说我懒。”
这话一出口，李明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看向我：“谁说你懒了？妈从来没这么说过啊。”
婆婆这时停下手中的动作，笑着打了个圆场：“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哪有说你懒啊？都是一家人，别生气嘛。”
她依旧是那副慈母般的表情，可我已经了，心里只觉得冷笑：她说得真好听，如果我没听到那条语音，或许还会信她这番话。
整个早餐桌上的气氛都有些尴尬，李明看了我一眼，似乎察觉到了我和婆婆之间的微妙变化，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匆匆吃完早餐，便说要去加班。
婆婆送他出门后，转头看向我，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她坐到我对面，语气难得地认真：“小芸，最近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对？”
我看着她，咬了咬唇，几乎忍不住要把那条语音的事情说出来，但最终，我还是选择了沉默。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尤其是当李明还在的情况下。
“没事，就是公司有点忙，心情不太好。”我低头回避她的目光。
婆婆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我的手背：“工作再忙也别太累了，家里有妈呢，你照顾好自己最重要。”
她说得那么，仿佛昨天那个在语音里吐槽我的人不是她。我苦笑一声，抽回手：“谢谢妈关心。”
那一天，婆婆似乎格外地殷勤，总是问我想吃什么，想去哪里逛逛。我知道她可能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想要弥补，但这一切在我眼里却变得那么虚伪。过去那些我们一起去超市挑水果、在厨房里切菜聊天的时光，统统蒙上了一层阴影。
而我，也再无法把自己当成那个可以的儿媳妇。我渐渐学会了对她保持距离，不再像以前那样事事依赖她，也不再主动和她分享我的生活琐事。我看到她几次
欲言又止
的样子，却选择
视而不见
夜深人静
时，我一个人站在阳台上，看着那条语音一遍遍地在手机屏幕上闪现，心中充满了矛盾。我是不是应该直接摊开说？或者干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演下去？可我真的能忍住不去想她背地里的那些话吗？
李明依然对这一切毫无察觉。偶尔他还会在我们面前开玩笑，说我们这对婆媳简直是“亲生母女”，他真是捡了大便宜。我只是笑笑，不再附和。
我知道，这段关系已经悄然改变，再也回不到从前的样子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婆婆之间那种微妙的疏离感愈发明显。李明工作繁忙，经常加班，家里大多数时间只剩下我和婆婆两个人。这种局面，让我倍感煎熬。
那天，我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手机，耳边传来婆婆的脚步声，她提着一个购物袋进门，脸上挂着一抹笑容：“小芸，今天市场上有你喜欢的草莓，我特地给你买了一些，快尝尝。”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勉强挤出笑容：“谢谢妈，您也辛苦了。”
她放下购物袋，似乎有些不自在地站在一旁，打量着我，“最近你好像瘦了，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我给你炖点汤补补吧。”
“谢谢妈，不用了。”我低声拒绝，语气中透着一丝冷淡。
婆婆显然听出了我语气中的疏离，她停顿了一会儿，语气里带上了几分试探：“小芸，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啊？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就直说，不要憋在心里。”
我放下手机，看着她那张充满担忧的脸，突然心头一阵怒火。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脱口而出
：“妈，其实有些话，我也不想憋在心里太久。您之前发错的那条语音，我听到了。”
婆婆闻言，脸色顿时僵住，手中的购物袋差点掉到地上。她的嘴唇颤了颤，显然没有想到我会提起这件事。
“你……你听到了？”她的声音微微发抖，目光躲闪着不敢看我。
“是的，我全都听到了。”我直视她，眼睛不自觉地泛红，“您在电话里怎么说我的，怎么抱怨的，我听得清清楚楚。”
婆婆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慌乱，她仿佛一下子失去了镇定，
自言自语
般低声说道：“我……我当时也没想到你会听到……小芸，我不是故意的。”
我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意外，我是不是永远都不知道，原来您背后是这样看我的？”
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小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那个语音只是……只是一时的气话。”
“气话？八年的气话？”我打断她，语气愈发激动，“妈，您说得那么顺口，真的只是气话吗？那这些年，您对我的笑容，对我的关心，又有多少是真的？”
婆婆眼中的慌乱渐渐被一种无奈取代，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声音变得沙哑：“小芸，你以为我愿意说这些话吗？你知道我夹在你和李明中间有多难吗？我从小看着李明长大，他是我的命根子，我不能让他夹在中间为难啊！”
我听着她的话，心里却只觉得酸楚和失望：“所以，您为了不让李明难受，就可以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来发泄自己的不满吗？难道这就是您的方式？”
她低下头，喃喃地说：“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我只是……只是有时候心里憋得慌，就忍不住跟别人说几句。可你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啊，我从来没有想过真的要伤害你。”
“家里的一份子？”我冷笑一声，“可是妈，我真的感觉不到您把我当成自己人了。”
婆婆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和无奈，她好像想要解释什么，但又。我们就这样在沉默中对峙了好一会儿，最后，她只是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小芸。”
我看着她略显佝偻的身影，心中的愤怒渐渐被疲惫取代。我不知道这个“对不起”到底是她真心的歉意，还是因为被我揭穿后的无奈。但我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我们之间已经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那天晚上，李明回家后，察觉到了我们之间的冷淡。吃饭的时候，他几次试图调节气氛，拿了一些笑话逗我和婆婆笑，但效果并不好。我和婆婆几乎没有什么交流，只是机械地吃着饭。
李明终于忍不住了，他放下筷子，问：“你们今天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没有说话，婆婆，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能是我做得菜不合胃口吧。”
李明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婆婆，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
“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没跟我说？小芸，你呢？”
我抿了抿唇，终究没有把那条语音的事情说出来。毕竟，这是我和婆婆之间的问题，我不想在李明面前撕破脸，让他
左右为难
“真的没什么。”我低声说道，语气却冷淡如常，“吃饭吧。”
李明显得有些无奈，但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叹了一口气，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饭后，婆婆回房间休息了，李明则跟着我回到我们自己的房间。他关上门后，终于忍不住问道：“小芸，到底怎么了？我看得出来，你和我妈之间有问题。你能不能告诉我？”
我坐在床沿上，抬头看着他那双充满关切的眼睛，心里有一股莫名的酸涩。我知道他是无辜的，但也正因为这样，我更不愿意让他知道婆婆在背后对我的那些评价。
“李明，我真的没事，只是最近心情有点不太好。”我努力让自己，不想让他看出我的异样。
李明，显然不太相信我的解释：“可我总觉得你和我妈之间有了隔阂。以前你们那么好，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我勉强笑了笑：“每个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可能过几天就好了。你不要多想。”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到我身边，伸手揽住我的肩膀：“好吧，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只是，我希望你们之间的关系能早点恢复。你知道的，我希望看到你和我妈都好好的。”
我依偎在他怀里，心里却是一片迷茫。我不知道这段裂痕究竟能不能修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面对婆婆。只是感觉眼前的一切，像是一场不愿醒来的噩梦。
从那天起，我和婆婆之间的冷淡不再是秘密。尽管我们在李明面前都尽量装作
若无其事
，但李明还是察觉到了一些端倪。婆婆也许是出于愧疚，开始变得更加沉默，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热情地跟我讨论家里的琐事，更多时候是低头默默做着家务。
有一天，李明的妹妹李瑶带着孩子来家里玩。她性格直爽，和婆婆关系一向很好。我们在客厅里聊天，李瑶突然打趣地说道：“嫂子，你和我妈这两天怎么了？感觉怪怪的啊。”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婆婆赶紧接过话头：“哪有啊，我们婆媳关系一向好着呢，是不是，小芸？”
她用一种近乎恳求的目光看着我，仿佛在期待我给她一个台阶。我看着她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心中，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配合地说：“是啊，我和妈没什么问题。”
李瑶撇撇嘴，显然不太相信：“你们还瞒着我呢，我可是看出来了，你们肯定有事。不过你们婆媳之间的事，我也不多管，只要别弄得我哥夹在中间难受就行。”
婆婆的脸色微微一变，尴尬地笑了笑：“瞧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我们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哪有那么多事。”
李瑶走后，家里又恢复了平静。但那天的对话似乎成了某种引子，婆婆对我的态度忽然变得更加
小心翼翼
，她仿佛生怕再说错什么，连平日里最普通的关心也变得不自然。我明白她在做努力，但我心中的那根刺却始终拔不出来。
某个周末，李明有一天假期，决定带我和婆婆一起去郊区的农家乐散心。他似乎想借这个机会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开车路上不断找话题聊，试图调节气氛。
“妈，听说那边的田螺很有名，今天我带你和小芸去尝尝！”李明笑得，还故意挤了挤眼睛，想让我们也参与进来。
婆婆勉强笑了笑：“好啊，我还记得以前李明小时候最喜欢吃田螺，每次我都要给他剥好几盘。”
“是吗？我还真没听李明说过。”我顺口接了一句，但语气中并没有多少兴趣。
婆婆闻言脸色微微一僵，但很快掩饰过去，继续说道：“其实李明小时候也挺调皮的，那时候家里穷，我为了给他和他妹妹多买点好吃的，自己省吃俭用，真是苦了。”
我知道她这是在展示自己为家庭的付出，或许也是一种变相的解释。但，我却只觉得这些话像是在拉扯我们之间的距离。毕竟，曾经那些她在背后说过的话仍然在我心头。
到了农家乐，李明带着我和婆婆在田间小路上散步，秋天的稻田金黄一片，风吹稻浪，别有一番诗意。李明见我们气氛冷淡，提议道：“来，我们一起去抓泥鳅吧，就像小时候那样，妈你还记得吗？”
婆婆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回忆的笑容：“记得记得，那时候你总是抓不到泥鳅，还要我帮忙。”
我站在一旁，微微笑了笑，但心中却没有多少波澜。李明挽起裤腿跳进田里，捧着一把泥鳅过来，“小芸，你也来试试，很有趣的！”
我勉强笑着走下田埂，但脚下泥泞湿滑，脚刚一碰到水，就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婆婆见状急忙伸手拉我一把，“小心点，这边滑。”
我稳住身子，却没有顺势接受她的搀扶，稍微退开了一步。婆婆的手，尴尬地缩回去，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我心中一阵复杂，但始终没说什么。
李明似乎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他愣了愣，挤出一个笑容：“你们看，我抓到这么多泥鳅，今天我们就有好几道菜了！”
婆婆附和着点点头，勉强挤出笑容：“对对，这次可要多做几道给你们尝尝。”
我在一旁默默看着他们互动，内心的波澜越来越大。这段僵持的关系，就像是这片稻田里的泥泞，粘在脚下，越挣扎越深。
回到家后，我洗完澡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的夜色，思绪如乱麻。李明从浴室出来，坐到我身旁，看着我，终于开口问道：“小芸，你和我妈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真的感觉你们之间……不像以前了。”
我抿着唇，没有立刻回答。李明的目光中充满了困惑与关切，他伸手握住我的手：“小芸，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但妈也是我最亲的人。我希望你们能像以前一样相处，不要这么生分。”
我抬头看着他，心中有一阵说不出的酸楚，但终究还是选择了坦白：“李明，我真的不想瞒你了。那条语音，我已经听到了。”
李明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愕，他张了张嘴，显然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语音？什么语音？”
“就是你妈那天发错的那条语音，她在里面说我不做家务、难相处，说她早就受不了了，只是为了你才忍了这么多年。”我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渐渐哽咽，“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我和你妈的关系很好，以为她是真心把我当成家人……可那天我听到那些话，我真的很难过。”
李明愣住了，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与。他下意识地摇头：“不可能……我妈怎么会说这种话？她平时对你不是很好吗？”
“可是，我确实听到了。”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她在朋友面前说的那些话，跟我们平时看到的她完全不一样。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不喜欢我，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但这些话已经深深伤害了我。”
李明一时无言，陷入了沉默。他的手紧紧握住我的手，眼神中透着挣扎与无奈。过了好久，他才低声说道：“小芸，我真的不知道……我妈在背后会这么说你。如果你早告诉我，我们也许能早点解决。”
“我不想让你为难。”我苦笑一声，“毕竟这是我和你妈之间的问题，不是吗？”
李明没有回答，只是抱紧了我，仿佛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安慰我。我在他怀里轻轻抽泣着，心中积压的委屈在这一刻全部涌了出来。
第二天早上，李明和我一起走到客厅，婆婆正在厨房忙碌。李明沉着脸，径直走过去问道：“妈，我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曾经在朋友面前，说过小芸的坏话？”
婆婆一愣，随即脸色变得苍白，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神色复杂。她知道我把事情告诉了李明，脸上的表情有些慌乱：“李明，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一时失言……”
“妈！”李明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小芸是我老婆，你为什么要在背后说她的坏话？你知道这对她的伤害有多大吗？”
婆婆被他这一声呵斥吓得缩了一下，她李明对她如此严厉。她愣了愣，眼中迅速积满泪水：“李明，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是你妈啊，我也是为了这个家……”
“为了这个家就可以在背后说人坏话吗？”李明打断她，语气依旧严厉，“你知道小芸听到那些话有多难过吗？你们以前不是关系很好吗？为什么要这样做？”
婆婆哽咽起来，她的声音带着哽咽：“我……我只是觉得她有时候不够体贴，不像我希望中的那种儿媳妇。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时候忍不住跟朋友发泄一下……”
“妈，小芸一直在努力做好一个好妻子、好儿媳妇。你知道她听到那些话后有多伤心吗？”李明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失望。
婆婆的眼泪流了下来，她捂着脸，坐在沙发上啜泣不已：“我知道错了，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小芸，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站在一旁，听着婆婆的道歉，心中。她的眼泪让我有些不忍，但那些话在我心里留下的伤痕却无法轻易抹去。我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看着她：“妈，我不是不原谅你，只是这件事让我很难再像以前那样面对你。也许我们都需要时间，去重新适应彼此。”
李明叹了口气，走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妈，既然小芸愿意给你时间，那你也应该好好反省一下。我们都希望这个家好，但不是通过这样的方式。”
婆婆点了点头，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地流，她声音颤抖：“好，我知道了，我会慢慢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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