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洋洋,父亲穿着破旧的夹克走在村子,路过每个人家都会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轻轻地敲门:“可以给我借点钱吗?孩子要去上大学了。”

结果却换来了村里人的冷眼:“又不是我的孩子上大学,我为什么要给你借钱?”

“求求你了,这是孩子唯一的机会。”父亲的脸颊颤抖,犹豫片刻便跪下去求人。

回应他的只是冷漠地关门声,不过还好有一个人的出现帮助了我,让我成功上了大学,最后得以衣锦还乡,真正看清全村人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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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叫李飞,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农村中,更不幸的是,我的家庭是村里最穷的一户。

大概十一岁那年,母亲身患重病,父亲为了给她治病,把家里的地全给卖了,结局却不尽人意,母亲还是没有扛住病魔的折磨,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我记得,母亲在离世前,抓住我的手,用最后仅存的力气对我说:“李飞,你一定要努力学习,将来成为一个成功的人,帮你父亲分担生活压力,他这一辈子太苦了。”

母亲的临别之言成为我生活的动力,接下来的每一天我的男孩里都会回想她交给我的任务,为了她、为了父亲,也为了我的未来,我将全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成为村里第一个到县里上高中的学生,又成为高中里为数不多考上好大学的学生。

那天,父亲接到老师的电话,老师说我的通知书到了,是一所非常不错的大学,所学专业的发展前景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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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接到电话后,干枯的脸上立马流露出久违的笑容,立马放下手里的农具,飞快地从别人家地里跑了回来:“李飞,李飞,好消息,你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脸上也不经意充满了笑容,对我和我的家庭而言,那不仅仅是一封通知书,更是我们一家走向辉煌腾达的钥匙。

我和父亲已经开始憧憬起未来,可就在这时,我们突然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通向未来的门有了,开启门的钥匙也有了,但我们却根本没法拿起钥匙,因为家里太穷了,没有钱供我去大学。

我和父亲的笑容戛然而止,脸上再一次充满了愁容。

许久,父亲打破了沉默,把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李飞,别担心学费的问题,我去解决。”

可我怎么会不知道,凭借他帮别人干活挣来的微薄薪酬,根本负担不起我的学费和生活费。

果然,一直到快开学,父亲也没凑够。但我没有时间了,如果再等下去,我很可能就会错过开学的时间,考上的大学也会没了意义。

02

父亲比我更知道这个后果,他不愿自己成为我的绊脚石,于是某个下午,他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借钱。

对很多人来说,借钱是十分伤自尊的行为,就算是母亲当年生病,父亲也是卖自己家的地,从没开借钱的口。

可事到如今,他为了我的人生,必须得走出这一步,把尊严丢掉。

父亲离开家后,我想了想,还是跟在了他的身后,也是这时,我才明白父亲为什么不愿意开口借钱。

父亲先走到他干活的老板家,敲了敲门:“张哥,是我老李,我找你有事。”

张哥是一个比父亲还要瘦的男人,他的眼里流露出算计的精光:“这大白天的你不好好在地里干活,来我家干什么?今天下午的工钱可不能算!”

父亲点了点头说:“张哥,今天工钱我不要了,我找你是有别的事情。”

张哥摸了摸下巴,点头示意让父亲开口。

“你能不能借我五千块钱,我孩子要开学了,我没钱给他凑学费。”父亲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老李啊,不是我不给你借这个钱,你也知道咱们农民只有到了秋天丰收,把东西卖了才有钱,你找别人吧。”说完,张哥就关上了门。

父亲的第一次借钱失败了,但他只是叹了口气又去了别处。

03

父亲这次来的是村里的市场,找到卖猪肉的屠户,屠户是全村为数不多过得比较好的人,他的手里一定是有闲钱的。

“呦,老李,你可很久没来买肉了,今天发财了?”还没等父亲靠近,屠户就开始打趣父亲,这让他瞬间难为情起来,不知道怎么开借钱的口。

“我,我不买肉,我找你是想借点钱。”父亲结结巴巴还是说出了目的。

屠户的表情立马就变了,他丝毫不给父亲留面子,开口就嘲讽父亲:“你是来借钱还是要钱?连肉都买不起,你拿什么还?”

“我会还的,拜托你借给我吧,孩子上学重要。”

屠户笑了:“你孩子上学,关我什么事?赶紧走,别影响我做生意。”

“我给你跪下了,求求你借我点钱吧。”父亲说完就跪在地上,这一幕超出了我的接受范围,我能忍受父亲借钱,但不能让他因为我彻底丢掉自己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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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从市场后面冲出,把父亲扶了起来:“爸,咱们回家,这书我不读了,不借钱了。”

父亲却不接受,他拍了拍身上的土,继续往别家走去,而我就跟在他的身后,这一天我不知道他敲了多少家门,跪了多少次。

我只知道,我们一分钱都没有带回来,最后还是村长看不下去,给我们出了个主意:“李飞,你给你老师打个电话,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走投无路,我听了村长的话,把家里的情况反映给了老师。

老师知道我家庭条件不好,但没想到我连上学都成了问题,他立马给我想了个法子:“李飞,你别担心,国家针对你这样的家庭出台了政策,你可以去学校办助学贷,然后用每一年的奖学金还贷款。”

“但是你一定要考虑好,自己在大学期间能否成为一个优异的学生获得奖学金。”

“我一定可以。”我对电话说道,也在心里暗暗发誓。

在老师的帮助下,我申请了助学贷,开始了我的大学生活。

大学期间,我深记母亲的嘱托和老师的教诲,在同学们享受大学的自由和放松时努力学习。大学四年,我每年都获得了奖学金、助学金,我还积极趁着放假的时候去公司兼职。

大四毕业那年,我不仅还清了所有助学贷款,手里还有几万块挣的钱,更关键的是,这些年的假期我干了不少工作,积累了很多人脉,我毫不犹豫就跟着几个伙伴开始创业。

创业的路是艰苦的,好在我们是大学生创业,国家有不少的扶持,在政策的帮助下,我们成功了,公司进入了稳步运行的阶段,我也从当初那个连学费都交不起的农村小伙子,摇身变成了成功人士。

04

我有钱后第一件事就是回村子,一是想把劳苦半生的父亲接到城里享福,二则是让当初那些践踏我尊严的村里人后悔。

我开着奔驰回了村里,村里有车的人都不多,除了屠户的面包车之外,可能也就我这辆奔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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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刚到村口,立马就热闹起来,一堆人出来这个只有在电视上见过的大奔,议论着:“这是谁的车?看起来不便宜呦。”

“最少几十万。”

“天啊,这得多有钱,一辆车都比我家的房子贵几倍。”

“我们跟过去看看。”

村子出现了滑稽的一幕,一群土里土气的农村人,跟在一辆奔驰后面,走到了村子最破最小的房子门口。

父亲知道我这些年过得不错,但不知道我挣了很多钱,这次回家我也没有告诉他。

他看着门庭若市的画面也是一脸懵,我笑了笑从车里下来:“爸,我回来了。”

“李飞?你?你回来了?这是你的车?”父亲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别说是父亲了,周围的村里人脸上都露出震惊的表情,谁能想到我会飞上枝头变凤凰?

不过我没有管他们的惊愕,拉着父亲就进了家门,把门重重一关,我要让他们也感受我当初的感觉。

可我没想到,他们吃了闭门羹非但没有不爽,反而拿着各类礼物来了我家,把我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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