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遥离开梁墨白那一天,他陪在另一个女人身边。
他不知道她要走了,连最后一个视频电话都拒绝了。
施遥觉得这样也好。
这样,她就有理由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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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遥目光坚定:“是。我想去。”
沈执与只能叹息一声,慢慢松开她的手:“我不阻拦你,但是你必须注意安全。”
施遥应声将手上的盒子递给沈执与后,跟着季方念离开。
城镇警局。
梁墨白被关在紧闭室里,手里不断转着个镜面魔方。
王则民坐在他对面,一脸难色:“季队,您就都说了吧,别让我们底下人难做。”
梁墨白手指拨弄着魔方,沉默不语。
王则民见他不吃软,猛的拍下桌子:“你看看秦淮交上来的校长伤情坚定和证词。”
“每字每句都证明你是暴力出警,你现在说了,说不准还能保住这身警服!”
梁墨白眼都没抬,自顾自的玩。
王则民见他软硬不吃,干脆挪过灯,对准梁墨白的眼睛。
“季队,别怪兄弟不给你面子,我们也是按照吩咐办事。”
梁墨白淡定的掀起眸子:“王则民,我更好奇,你是按照谁的吩咐?”
王则民被他锐利的目光逼的不得不避开视线,只能哽着脖子回:“季队,是你不守规章制度在先!”
“仅仅只凭校长的一面之词,你就能肯定他身上的伤是我动的手?甚至连别的证人都不问问?”
“什么别的证人?还有什么别的证人?”
王则民说着,嘴角勾起笑容:“施遥和沈执与已经决定离开这里,不会再到这儿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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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话音还没落下,身后传来剧烈的敲门声。
“王则民!你最好给我开门!”
王则民脸色微变,还没起身,门就被季方念一脚踹开!
她拉着气喘吁吁的施遥:“谁说的没证人,证人就在这!”
施遥喘着气,和气定神闲坐着的梁墨白四目相对。
“啪嗒”一声,梁墨白手里的镜面魔方正好复原。
他站起身,走到施遥面前,“你会来我真的好高兴。”
施遥缓了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听心脏在胸腔内一下接着一下的震动,像春天破土的嫩芽,像夏季的荷尖,像秋季的麦浪,像入冬的初雪。
唯一一个想着案子的季方念忍不住开口:“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竟然还有心思在这儿调情!?”
调情两个字过于露骨,施遥的脸色瞬间爆红。
梁墨白挑眉,“这事儿急不得,慢慢讲。”
季方念白了他一眼,拉着施遥坐到王则民对面:“问啊,问问她那天发生了什么,看看能不能证明我哥的清白。”
王则民愤愤看了两人一眼:“那就请你和季队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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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方念捏紧了拳头,正要回击她。
施遥先一步开口:“季警官,我可以,不过说出实情而已。”
季方念睨了他一眼,转身出门。
梁墨白和她一起倚靠在在门外的长廊边,凭着窗眺望外面的雨和这座小城。
季方念伸手去接窗边落下的雨滴:“希望这场大雨能够洗刷到这座城里的所有罪恶,让世界上不再出现像赵梅这样的孩子。”
梁墨白垂着眸,看着门口开始生锈的警徽:“还需要更多像你像我这样的人,你的愿望才会实现。”
季卫国:“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不想,现在还能反悔。”
“现在还是说这些的时候吗?”施遥有些疲惫。
或许从第一次决定帮助梁墨白开始,她就已经卷进了这场漩涡里,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季卫国喟叹:“你是个好姑娘,只可惜行舟那小子……”
施遥别过视线,沉默。
“算了,说回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