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曼底公国的由来与发展

此时的骑士精神在诺曼人身上的表现就是一种对暴力的崇拜。年轻人藐视读书写字,将学习文化看成是教职人员该做的事情。那些出身贵族的男子从小就接受训练,以完成他们一生中唯一该做的事情,那就是战斗。

骑士精神培养出诺曼人崇武好斗的民族天性。诺曼人好战的天性表现在残忍的战争扩张之中,北部的法兰克人在西欧开疆扩土,“到1350年,基督教欧洲的15个君主中有12个拥有法兰克血统”而诺曼人的军事行动在法兰克人的征服活动中可占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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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动诺曼征服的还有对骑士的崇拜。正如一位历史学家所说“骑士精神在晚些时候可能的确有其优点,但在11世纪,它只是一场社会灾难。正是它的流行,催生了一大批狂妄自大、不学无术的年轻人,满脑子都是成名、打猎还有战斗,他们生活的唯一兴趣就是使用暴力,以获得他们所认为的光荣……除了打架他们一无所长,并且鄙视所有平和安静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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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诺曼征服前,威廉公爵召开会议商讨是否进攻英格兰时,诺曼宫廷总管纪尧姆就曾劝诫威廉:诺曼封臣们无比热衷于帮助威廉完成征服英格兰的事业,还打消了威廉在征兵上的顾虑,“先前提供两名骑兵的人,现在愿意提供四名,大家都表示愿意贡献双倍的兵力、财物,助您一臂之力。”我们现在无法判断纪尧姆的观点是否真的可以代表诺曼各领主的真实想法,但从封臣们高昂的侵略好战的心情以及大方提供骑兵、金钱以支持威廉上可以得出,诺曼征服确实受到了骑士精神的鼓励与刺激。

诺曼公国的骑士培养是漫长而危险的。诺曼的男孩们一般从侍童开始做起,在到达14岁左右时成为扈从,继续学习骑士的军事技能和行为准则,最后在二十几岁时才能成为骑士。这是一个不断学习、战斗的过程,很多年轻人在这期间就命丧黄泉。比如:一位叫格罗耶的领主失去过两个儿子——在激烈的竞技训练中,一个儿子被长矛刺中,另一个则在格斗时被石头击中。不过在诺曼人看来,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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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英格兰地区,因受到地理位置的影响,其军事化程度相对较低,他们没有培育出先进的战马,更不用说骑兵了。回顾盎格鲁—撒克逊时期的军事装备,在阿尔弗雷德大帝在位时期,维京人入侵到英格兰地区,“两方的队伍到了后期俱为骑马的步兵,然尚未成为骑兵。萨克森人及丹麦人之趋赴阵地,或逃奔,或追亡,虽皆骑马,但尚未习知在鞍上作战之方法。”

在克努特时期

其主要的军事实力御卫队,也不过是“披重甲之乘马步兵,专以从军为业,且受国王的薪级。”

御卫队服役于国王主要以金钱为目标,并不是出于效忠或者拥有土地,所以也称不上有封建元素。到了忏悔者爱德华在位时期,爱德华曾“想教萨克森豪贵鞍上做战之法,以御威尔须人;但英人拒绝受教于剌尔夫或任何人。他们的没有学得骑兵战术”还有历史学家在记录此时期英格兰士兵对抗威尔士的表现时谈到:“英格兰人并不擅长骑马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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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为直接的说明即是哈罗德的军队组成。“他的军队精华是3000名左右的精英扈从他们是受过训练的士兵,能双手握持一种大斧,力量够大的时候一击就能把一匹马连同骑手劈成两半,这些扈从是步兵,尽管他们多半会骑马赶到战场”。种种史料都可以说明在诺曼征服前的英格兰地区还未出现大规模的骑士群体,更谈不上骑士制度了。

黑斯廷斯战役

1066年1月,虔诚者爱德华死后无嗣,这给了威廉宣称拥有英国王权的机会。威廉凭借着与爱德华隔代表妹的婚姻关系与爱德华曾在1051年承认他为王位继承人为借口,准备进军英格兰。准备入侵英格兰的消息迅速传遍各地。对于渴望建功立业的欧洲骑士来说,这是一次绝佳的好机会。四面八方的骑士来到诺曼底公国,表示追随威廉公爵。威廉很快就集结起一支“包括1.4万名左右士兵和2000~3000匹战马的部队。”浩浩荡荡的向英格兰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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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6年上半年,英格兰人民十分忌惮诺曼军队,民兵团也被安置在英国南部海岸进行防守,等待诺曼入侵军的到来。到了9月,却不曾想首先遭到侵略的是来自北部的托斯提格和挪威国王哈德拉达联军。英王哈罗德被迫率领军队以极限速度赶往约克地区支援。9月25日,哈罗德在斯坦福桥战役中大胜挪威人。

短短三天后,9月28日,诺曼人在靠近黑斯廷斯的佩文西登陆,此时的哈罗德闻讯南方有变,又带领自己的禁卫军启程返回南方,于10月4日到达伦敦。10月14日双方终于黑斯廷斯附近相遇。这场战争的画面被记录在贝叶挂毯之上。正如前面所叙述的那样。英格兰军是“3000名贵族的家族侍卫兵,每个侍卫拿着大型双手斧,足以将战马劈成两半”,然而“诺曼人有2000名骑兵,1000名弓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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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拉斯在其著作中描述了双方作战的画面:“双方的士兵都身着锁子甲,头戴锥形盔,手持盾牌,以长矛和利剑进行战斗。英国人挥动着巨斧,这种兵器能砍穿锁子甲;诺曼骑兵不像英国国王侍卫那样,他们骑马作战,时而稳握缰绳,时而策马扬鞭。”这场战争可以算得上是中世纪战争中持续时间较长的战役之一了。它持续了近一天左右的时间。在战役的最后,诺曼骑兵为取得胜利发挥了关键作用。战争一开始,“英格兰军队以山脉为防线,用木桩和柳枝栅栏防御敌人”处于守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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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曼军队则从山下向上进攻。由于英国军队占据着良好地形,组成一道严密的防守阵型,由此导致了“整整一个下午,诺曼军队未能攻破英国军队的盾牌墙。”威廉随即调整战术,“威廉派出了弓箭手和骑兵。弓箭手先是一阵箭雨,利箭飞过了盾牌墙。”骑兵们则佯装抵挡不住,开始撤退。英格兰人受到迷惑,求胜心切,立即拿起武器,追赶诺曼骑兵。英格兰人的盾牌阵形瞬间打乱,而佯装逃跑的诺曼骑兵忽然掉转马头“从这里直接对损兵折将的撒克逊防线发起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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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诺曼军队胜利了,成功的击破了英国军队的防线,并杀死了哈罗德。失去了国王的指挥,英格兰军队也随之瓦解。后来有一位专门研究中世纪科技的历史学家将诺曼征服的胜利当作是11世纪的军事方法战胜7世纪的军事手段的巨大成就:征服者威廉使用的是钉着蹄铁配有马镫的战马以及弓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