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陆贞传奇》,一定会对陈晓扮演的男主角高湛印象深刻。剧中的高湛,是北齐高欢之子,能力出众,心系天下的长广王,经历多番磨难,最后终于继承帝位,造福百姓。然而,历史的真相,却是另外一幅样子:
北魏末年,国家的大权皆被丞相高欢控制,高欢逼走孝武帝,另行拥戴孝静帝为君,向东边的邺城迁都,改国号为东魏,实际上,不过是一个傀儡政权。东魏五年,高欢二儿子高洋自立为王,建国北齐。
于此同时,从北魏分裂出的另一个政权,以权臣宇文泰为首脑,建国西魏。不久以后,宇文泰的侄子宇文护开辟北周。从此以后北齐和北周多年的战火,实际上也是高氏于宇文氏之间的较量。
乱世之中,英雄竞相争夺天下,这本没什么好说,然而奇怪的地方在于高欢这几个儿子没一个正常人:
高欢有一长子,名叫高澄,本来继承了父亲所有事业,无论是权臣时期,还是称帝时期,都是当仁不让的一把手。北齐代替东魏的过程中,其实有很多工作都是高澄料理,但就是在事成前夕,高澄被家奴所杀。这幕后黑手是谁?连史书都不敢下定论,但是根据细节,我们不难猜测:家奴是身边人,有谁可以收买?高澄死后,谁受益最大?一切矛头都指向了他的二弟高洋。
再来说高洋,史书记载,智慧过人,大智若愚,但同时也残忍暴力,草菅人命。高洋这种“暴”,对待自己的亲兄弟也从不手软:长广王高湛是高洋的九弟,但是没什么亲情,高洋常常用鞭子对高湛进行抽打,一言不合,拿起佩刀的把手直击高湛头顶。这让长广王自幼就留下不小心理阴影。
高洋除了暴力,还嗜酒好色,把自己身体折腾垮了,没到34岁便一命呜呼。
高洋死后,传位于嫡长子高殷,时年才14岁。由于新皇帝年龄太小,朝政大权很自然地再一次旁落,这回轮到了皇叔高演和高湛手中。
这个时候,长广王高湛依旧不是最强大的存在,在哥高演面前,高湛不得不退居第二,成为“皇太弟”,意思是高演死后,弟弟继位,而非太子。按照常理,不难设想未来的事态发展:高演想方设法把高湛弄死,然后问心无愧地传位嫡长子。但历史总是颇多意外的,高演非常不争气,当皇帝第二年就坠马摔死了。
高演死前很害怕自己的儿子高百年步高殷后尘,因此临终前做了一件事:撤销嫡子太子之位,传位于弟弟高湛。而事实上,他高估了高湛的情谊。
高湛上位以后,并没有学习古代贤能的帝王励精图治、休养生息,而是将曾经受过的委屈全部以残暴的方式发泄出来。高洋有一妻子,名叫李祖娥,美若天仙,直接被高湛抢来做自己的老婆;高演的儿子高百年因为一件小事惹怒高湛,被用刀把击打后脑,直至死亡;皇室宗亲中,有人不满意他对待前太子的行为,同样被杀害。
算上高湛未登基以前就怂恿高洋杀死自己的亲兄弟,他已经杀兄、杀侄了。
北齐高氏是一个恐怖的家族,因为你很容易就能够见残忍到使人震惊的画面。
前面说到高湛把嫂子抢来做老婆,李祖娥本人是强烈反对的。后来,李祖娥与高湛生下一女,她深感耻辱,亲手将女儿掐死。
高湛在位后期,变得非常淫乱,也走上了高洋的老路,因为酒色过度而死,年仅三十二岁。继位的太子高纬,同样是个不太正常的人,与生母胡皇后没有感情,反而亲近乳母陆氏,在朝政上大兴杀戮风气,在后宫酒池肉林。
总结下来,北齐的历任君王都有一个共同特点:放肆。无论在爱恨情仇哪个方面,都未曾克制过。直至最终,被北魏的宇文邕所灭,也不是什么奇怪事了,宇文氏与高氏的斗争,就此落幕。
后记:
本文涉及的人物很多,为了防止弄混,以下是关系梳理:
父亲:高欢
大儿子:高澄,二儿子:高洋,六儿子:高演,九儿子:高湛
高洋儿子:高殷,妻子:李祖娥,高演儿子:高百年,高湛儿子:高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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