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逃脱汉奸审判,又葬送了一切,行刑日期和孙明先生说的仅差两天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出自《尚书·大甲》,大概意思是“天降的灾害还可以躲避,自作的罪孽,逃也逃不掉。”也就是自作自受的意思。自己做了错事,也只会是自己承受不好的后果。这句话放在丁默邨身上再适合不过了。
《色戒》中梁朝伟扮演的易默成的原型就是国民党特务丁默邨,此人或许能有一个不错的结局,但是活活折腾没了。
丁默邨曾经是陈立夫的部下。陈立夫的调查统计科第三组组长即为丁默邨。后来一组、二组分别发展壮大成中统局和军统局,丁默邨的三组被撤销。丁默邨交友甚广,和周佛海很熟,最终被拉进汪精卫的伪政府,成立76号秘密工作室,倒过来对付军统和中统,戴笠的不少部属都被他害了,所以军统的人特别恨他。
但丁默邨跟了汪精卫数年以后,很快发现汪精卫也坚持不住,于是他托关系找到陈立夫。陈立夫说你回来可以,但要将功折罪。他列了三件事——坦白地说,都是为了限制新四军的发展——让丁默邨帮助完成。丁默邨当时在汪精卫政府里任伪“浙江省主席”,能量很大,也完成了任务,其实他也算是被中统“策反”了,陈立夫兑现诺言,答应保他的命。这段时间如果丁默邨沉寂的话,他完全可以保住命。他后来保外就医,但不甘寂寞。
有一天游山玩水,被中央社记者认出来了,写了篇文章《丁默邨逍遥玄武湖》,结果被蒋介石看到了,这让他颜面过不去。蒋介石很生气地说:“丁默邨应该枪毙。”陈立夫写了封信给丁默邨,大意是这次你触犯得实在太大了,我无法帮到你了,是你自己不好。丁默邨在被处决前也写了封信给陈立夫:“我很感激你,我也知道你很帮我的忙,我自己不当心,都怪我自己铸成了大错……”
1946年11月11日,首都高等法院检察官陈绳祖以汉奸罪对丁默邨进行起诉。经过开庭公审,1947年2月8日,首都最高法院特种刑事庭进行宣判:“丁默邨通谋敌国,图谋反抗本国,处死刑,禠夺公权终身,全部财产除酌留家属必需生活费外没收。” 尽管丁默邨“有利于抗战”的证据不少,并上诉到最高法庭,但他自知所做的坏事太多,心里一阵阵发毛。
极其迷信的丁默邨让家人带一相面者入狱,以卜凶吉。那个算命的瞎子掐指算了半天,却不吭气。 丁默邨沉不住气了,催问:“我可否逃过此劫?” 算命瞎子说:“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你属于哪种?” 丁默邨说:“我虽参加过伪方,原来亦是陈立夫先生手下中统局的处长。秘密赴沪被捕,纯属身不由己。我身在曹营心在汉,被迫为汪伪社会部部长、交通部部长和浙江省省长。我也曾协助中央同志,也反对共党,与中统、军统暗中联系,没有功劳,亦算有苦劳。你说,这是天作孽,还是自作孽?”
算命瞎子叹了口气:“两者兼有之,听天由命。” 丁默邨:“如果躲不过,还有多少时间?” 算命瞎子掐着手指:“你属兔,阴历五月份是为午,是你的死地,尤其五月端午节前三天需小心,过得去则过得去,否则,毋庸我多言。” 算命瞎子说瞎话,只为骗取钱财。丁默邨却将此话牢牢记在心中,掰着指头算日子。
转眼阴历五月就要到了。一个宁静的中午,丁默邨在昏睡中被叫醒,被押往老虎桥监狱刑场。检察官陈绳祖、典狱长孔祥霖、书记官蒋福成及狱警数人在场。 检察官一脸严肃,宣布:“丁默邨,经最高法院检察署转奉司法行政部令,今天将执行你的死刑。你今天有何遗言给你家属和朋友?” “我这是命中注定的,没有遗言。”丁默邨回答得很干脆。
检察官命令法警:“将该犯丁默邨执行枪决。” 这些天来,一直惶恐不安的丁默邨,此时心里犹如一块石头落地,他背过身向前走去。 “啪”的一声枪响,子弹由丁默邨的脑后进去,从左眉边穿出。二十分钟完成整个过程。是日离阴历五月端午节还有两天。
其实哪有什么天作孽,自作孽,该发生的总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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