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三年来的生活,求助人党大姐忍不住落泪。
她说,三年的每一天,她内心都在煎熬,都在焦虑。
而破坏她平静生活的人,正是丈夫的堂哥。
为了给孩子们提供良好的条件,他们家在外地城里定居了,就过年过节之类的,会回老家一趟看望亲人。
问题是,她只要一回老家一次,就会和丈夫的堂哥大吵一架,毫无例外。
心累啊!
她不想跟人吵架,更不想和亲人闹掰,毕竟婆家人关系紧张,影响的不只是她一个人,还有下一辈人。
所以,和堂哥吵架成了她的心头病,一日没解决矛盾,她心里总悬着一块石头,堵得慌。
而她又是多思多虑的人,想法很多,不开心的事会纠结很久,不像丈夫那般豁达,很多事在他眼里都是小事。
就这样,她只能求助节目组了。
堂哥这人年纪比她大了三十岁左右,他们之间有着很大的年龄代沟,沟通起来很困难。
堂哥一根筋,想法固执。
对她,堂哥似乎有着很大的偏见,看她很不顺眼。
她心里觉得委屈。
然后,堂哥还倒打一耙,跟人说闲话,污蔑她欺负他。
简直是,恶人先告状。
她人常年在外头,有些流言蜚语没办法当场澄清,传来传去,假的快要成真的了。
这不,为了解决与堂哥之间的矛盾,她特意赶回了老家。
回来没几天,她这次又和堂哥有了冲突,甚至动了手,她脸上受了点轻伤。
调解员问党大姐,前几天,他们因为啥事起的争执?
党大姐语气无奈,因为地的事。
他们家祖上给留了块菜地,后分了家,菜地一分为二,丈夫的父亲和堂哥的父亲一人一份。
上一辈人去了,他们的分到的菜地,自然由他们各自的儿子继承。
丈夫继承了他父亲的那一份,堂哥继承了他父亲的那一份。
两家菜地挨在一起,为了公平,中间垒了地界,谁都不能越界,只在自个的地盘种菜。
他们家没人在家,自然没人打理菜地,空着长了草。
她想着空着也是好的,要让其他人种,可能种着种着就成了别人的了,到时又得扯皮。
落叶归根,以后她和丈夫老了也会回老家的。
到了那会,他们再种菜。
前几天,她回来看到菜地地界不见了,不用想都知道是被堂哥给破坏了。
她过去看了又看,想着接下来怎么处理这事?
没等她想到办法,堂哥和堂嫂走了过来,夫妻二人开口骂骂咧咧。
他们大声说,她又来找茬了,成天没事找事。
一听这话,她气炸了,和他们对骂。
明明错的是他们家,却反过来指责她,给她泼脏水。
吵着吵着,他们两口子扑过来打她,脸上的伤就是被打的证据。
她现在想要个说法,堂哥他们凭什么这么对她?
她哪里得罪他们了?
为了解决他们两家的家庭纠纷,调解员建议一起到村委会办公室聊聊。
堂哥一家没有逃避,答应了调解,及时赶到村委会办公室。
从调解员口中了解到弟媳的说法,堂哥反驳,他没有欺负弟媳,他才是受害者。
他一个上了年纪的人,种些菜不容易,得浇水,得施肥。
所以,他最见不得有人糟蹋蔬菜,谁破坏了菜地,谁就是坏人。
弟媳拔掉了他菜地里的蔬菜,且拔掉了一次又一次,先前薅点豆角,接着到了茄子的季节,又薅掉了茄子。
再然后,他种了辣椒,也同样被弟媳处理掉了。
她是整颗秧子连根拔起,一点余地都不留。
也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吵了一次又一次。
尤其是今年,他最生气,今年雨水多,种的菜很多被水淹死了,好不容易剩下一小部分存活,却还是被弟媳辣手摧菜了。
前几天,他原本没有骂弟媳,只是过去问她,为什么要拔了他的菜?
他在自家地种菜,合情合理。
弟媳党大姐解释说,她薅菜是有原因的。
堂哥破坏地界很有目的性,正是为了越界种菜。
菜种到了他们家那块菜地,她有资格处理。
每一次,堂哥都趁着他们家没人,越界种菜,还改了地界线的位置。
说了几次不听,她当然生气了。
她不在乎那块地,可人活着,就得争一口气,该反抗就反抗,总不能让人欺负到头上。
但凡她忍气吞声一次,堂哥绝对会做更过分的事。
有可能,多年后,他们那块菜地所剩无几了,被堂哥彻底霸占了也说不准。
所以说,她得趁着事情没有变得严重,就出声反对,制止堂哥继续往他们家菜地扩张。
堂哥却说,他没有破坏地界,地下有石头做标记,想挪也没地方挪。
至于越界几尺多种菜,倒是有这种情况。
党大姐咬牙,地界的位置一定发生了改变,事实明摆着。
这口气,她得争一争。
她只薅掉堂哥多种到她家地里的菜,堂哥的菜地,她可是一颗都没有拔。
堂哥指责她,为了争一口气,就毁掉了他几千颗蔬菜,那也太自私了。
她再在说谎,他家菜地也被拔掉了。
这话一说,气得党大姐脸都黑了。
堂哥的儿子文杰,也就是党大姐的侄子表示,地界线还是原来的,并没有更改。
地界线很牢固,不是说改就可以改的。
只不过,地界这会表面看过去有些模糊了,得重新弄一弄。
父亲确实有做得不对的地方,种菜种都种到叔叔婶婶那块菜地去了。
父亲这人勤俭节约惯了,看着空着菜地长草,认为这太浪费了。
种菜的时候,他会不知不觉多种过去,不是刻意去霸占叔叔家的菜地。
这事,真的不好说。
婶子一生气就拔掉父亲的菜,按照父亲的想法,父亲肯定接受不了。
党大姐认为,侄子这话就是帮亲不帮理,一次两次是疏忽,不小心越界种过去了。
总不能每次都不小心,每次都疏忽。
说白了,堂哥就是故意为之,侄子不必找借口为他开脱了。
侄子又说,他不是偏帮父亲,婶子其实也有不对的地方。
且不说拔掉菜的事,就说春节那会,婶子一生气,砸了他们家的瓦片,也是很过分的行为。
一地的碎块,一片狼藉,他还拍了照片留下证据。
瓦片的事,闹到了派出所,在那边备案了。
党大姐否认了,她没有砸瓦片。
原本,那些瓦片就是残缺不全的,没几个是完整的。
她看到瓦片占用了他们家的位置,动手挪到侄子家的墙边。
烂瓦多,好瓦少,与她无关啊!
若是好的瓦片,按照堂哥的个性,早就搬到院子去了,不可能留放在外面。
堂哥一家都不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侄子说,他们家和婶婶家一开始感情很好的,从三年前开始关系变差。
主要是因为他们家建房的事。
党大姐说,堂哥太不会做人了,导致关系变差。
堂哥家建房子,她和他们说了,要给她留四尺多。
堂哥留是留了,两家关系还是出现了问题。
调解员问,怎么回事?
党大姐看着村委会工作人员,希望他帮忙转述。
村会员工作人员说,堂哥家建房的宅基地,有一部分是党大姐家的宅基地。
为了方便堂哥一家,让他们住的房子大一点,党大姐家答应划出一部分他们家的地给堂哥家建房子,然后堂哥家在从其他地方划出土地补给党大姐一家。
当时,党大姐想要从堂哥家的菜地找补,堂哥不愿意,想划其他地方的地。
他们村委会劝堂哥,让他答应党大姐的要求,毕竟党大姐做了很大的退让,堂哥这边也得礼尚往来。
后来,在侄媳妇的调和下,堂哥勉强答应了,但心里像是有了隔阂,两个人就开始闹不愉快了。
其实,党大姐和她侄媳妇关系很好,侄媳妇会来事,处理事情干脆利落,也不占便宜。
说白了,两家人没有大矛盾,就是堂哥年纪大了,与党大姐相差三十岁,年龄上不是一辈人,辈份上又是一辈人,沟通起来容易有摩擦。
堂哥其实也没有坏心思,不过是珍惜土地,想着能多种就多种,也就尽量靠边种,种着种着,可不就是越界了。
然后,他老人家又舍不得拔掉菜苗。
这不,问题就来了,人老又不愿意低头服个软,双方剑拔弩张。
调解员认为,既然党大姐和堂哥说不到一个点上,干脆换个人沟通。
侄媳妇就是个好人选啊!
侄媳妇开口,她不赞同公公的越界种菜,她发现拔了很多次,但始终没拗过公公。
等她不在家,公公又开始了。
党大姐有点为难,侄媳妇人好,这点她承认。
可是,就是侄媳妇太好了,她不想让侄媳妇牵扯进来。
有时候,鸡毛蒜皮的事能逼疯一个人。
说真的,侄媳妇通情达理,不护短,处事公平公正,她很欣慰。
提及侄媳妇的能干通透,党大姐忍不住抱怨侄子不给力,侄子不作为,才没有处理好堂哥的事,堂哥一家,她只认可侄媳妇。
堂哥知道侄媳妇就事论事,凡事讲理,从事实出发,不偏不倚,也就不敢和侄媳妇说家里的矛盾。
堂哥只会和侄子说,而侄子是个武断的,没有能力处理这些事。
要是侄子果断一些,事情不至于闹成这样!
侄子拖泥带水,不得已说起矛盾,又老是和稀泥,没有明确的态度,立场不明确,两边都不想得罪。
扭扭捏捏,磨磨唧唧,怎么可能会处理好家庭矛盾啊!
想到这个,她特别生侄子的气。
一个男人,一点魄力也没有。
侄子承认,他确实不如妻子,妻子爽快利落,敢作敢为。
而他性子比较软弱,不敢当面违抗强势固执的父亲。
敢怒不敢言。
最后,在调节团队的努力劝解下,党大姐和堂哥才重新和好,表示以后不再为难对方,大家好好相处。
侄媳妇表示,她也会督促好公公的。
侄子说,他会改变自己,让自己变得勇敢,进而纠正父亲的一些错误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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