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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暗夜密谋

陆大海的眼神如炬,怒意在他眼中跳跃,他猛地一瞪肖母,低沉而有力地吼道:“哼,滚开!”

话音未落,他已粗鲁地推开肖母,大步流星地踏入灶房,留下一串沉重的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响。

陆月灵的婆婆见阻拦无望,索性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尘土飞扬中夹杂着她的哭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奈与绝望的气息。

大哥轻轻地将一碗温热的红糖水递到陆月灵手中,温柔地说:

“来,妹子,你把这碗糖水喝了,甜甜的,能暖身子,喝完你的身体就能快点恢复。”

他顿了顿,眼神中满是心疼,“等你身体好一点,就跟哥回家,这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窝,我们再也不要回来了。”

灵儿轻轻摇头,目光坚定:“娘、大哥、二哥,你们回去吧,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她的声音虽弱,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母亲紧握着她的手,泪光闪烁:“我们不在,他们岂不是更肆无忌惮地欺负你?有娘在,你别怕。”

灵儿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新生的光芒:“娘,哥,你们放心,灵儿不会再做傻事了。

你们看,你们在,我丈夫肖志远他连面都不敢露一个。

你们先回去,改日我有需要再叫你们来。我要与相公谈一谈,事情总要有个了断。”

陆大海望着妹妹,觉得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成熟与理智,于是点头道:

“娘,我看灵儿这个样子像是想开了,不如我们就听她的,让他们自己理清,我们改天再来。”

二哥陆大河也附和道:“娘,小妹现在是肖家人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有些事情我们还真不好插嘴。

既然她要自己处理,就先让她自己处理吧,我们在后头给些帮扶,该出手的时候再出手。”

灵儿向他们投去感激的一瞥,轻轻点头:“你们放心,我都死过一次了,以后我想好好活着,不会再做傻事。”

她的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坚定与力量。

夏母狠狠地瞪了肖家二老一眼,语气冰冷如刀:“告诉你们,如果我女儿再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说完,她带着两个儿子,离开了肖家。

灵儿躺在床上,静静地思考着,脑海中浮现出原主陆月灵的过往遭遇。

她仿佛能闻到那青瓦房里的霉味,听到田间地头的虫鸣,感受到原主那份无尽的苦难与挣扎。

原主陆月灵嫁入的龟山村,丈夫成远道是个读书郎,家中虽有几间青瓦房和几亩田地,但日子并不好过。

婆婆总是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天不亮就要她伺候更衣、打水、做早饭,还要下地干活。

晚上更是不得安宁,稍有不满便被打骂。

丈夫考上秀才后,更是堂而皇之地对她说:“灵儿,我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其实这个妻啊妾的也无甚区别。

以后你就在龟山村同我爹娘一起生活,与那张家小姐干系不上,日子还跟从前那样过。

人家张小姐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不会为难你的,你放心好了。”

想到这里,灵儿冷笑一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与悲哀。

她仿佛能听到原主陆月灵那无声的哭泣,感受到她那份深深的绝望与无助.

“真想为这人的厚颜无耻鼓个掌,”灵儿在心中冷笑道,“从妻变成妾,留在老家侍奉公婆,他们就在外双宿双栖,还说是对我好。

我简直想象不到,原主陆月灵这三年,是如何在这无尽的苦难中熬过来的。”

她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原主,你放心吧,既然我占据了你的身体,以后我就是你。

我不会让你的委屈白受,我会为你讨回公道,也会替你尽孝。你放心去吧。”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一阵喧闹声,灵儿听到了那个所谓丈夫的声音。肖志远,他回来了。

肖母见儿子回来了,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立刻冲进屋里,呵斥道:

“你个贱蹄子,我儿子回来了,你还躺着装什么?还不快去给我们做饭?!”

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一把锋利的刀,企图刺破灵儿的防线。

灵儿冷冷地看着她,声音平静却充满力量:“婆母你别忘了,我现在还是病体呢。

要是再惹我不开心,下次我就不会去跳河那么简单了。

我会直接拿根绳子吊死在咱家门口,到时候我看看你儿子的名声还有没有,还能不能当秀才,看看这家里头还有什么前途?”

肖母气得浑身发抖,用手指着灵儿,声音颤抖:“你?你竟然敢这样和我说话?

是不是你娘你哥教你的?你就是这样来忤逆婆婆长辈的吗?”

灵儿淡定地回应道:“我生来胆子就很小,如今儿媳妇我生病了,更加是听不得别人大声说话。

婆母,今儿个要劳烦您给我煎几个鸡蛋面饼子,和弄碗鸡蛋汤了。

等儿媳妇好起来了,一定会感激您的大恩大德,以后在您跟前好好伺候您。

整个龟山村和高坂村,也会知晓您对儿媳妇是好的。”

肖母一听,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仿佛随时都会窒息。

她转头看向的儿子,声音中带着哭腔:“儿啊,她,她怎么敢这样对我说话?我是她婆婆,我还要来伺候她吃饭?”

肖志远淡淡地看了一眼灵儿,然后转向母亲,语气平静地说:

“娘,你就按照她说的做吧。给她煎几个白面鸡蛋饼子,弄些蛋花汤给她补补身子。

多弄一些,一会我也吃两个。好久没吃鸡蛋白面饼子了。”

旁边的肖父吞咽了几口口水,接着说:“是啊,好一段时间没有吃白面鸡蛋饼子了。多做几个,一会我也要吃几个。”

肖母骂骂咧咧地进了灶房,手中的锅铲与铁锅,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仿佛是她内心愤怒的宣泄。

两天后的下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灵儿身上,她睡醒午觉起来,准备去厕所。

路过公婆屋檐下时,她不经意间听到了公婆的低语。

婆婆的声音尖锐而刻薄:“灵儿这个贱蹄子,这两天吃的太多了,还啥也不干。

吃了睡、睡了吃,还要我这当婆婆的伺候她。

等儿子回来了,我让儿子把她休了,送回她的高坂村去。”

灵儿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但她没有立刻发作。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向着屋里大喊:

“您尽可以让您儿子休妻,休完我就到县衙门前告他去,看看他这秀才功名还能不能保得住!”

肖父赶忙说道:“儿媳妇,你娘她在开玩笑呢。你永远都是我们家的儿媳妇,改不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与讨好。

半夜时分,肖家的屋子里传来了低沉的合计声。

肖父肖母在黑暗中窃窃私语,他们的声音虽小,却透露出无尽的恶意与阴谋。

“这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肖母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决绝,

“灵儿这个贱人,现在动不动就来威胁我们。

现在她还是我们家的媳妇,身体一直都不好,我们得想法子弄死她,让人以为她是病死的。”

肖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我不太赞同这么干。

这万一要是被人发现,可是重罪啊!要蹲大牢的!这样我们全家就完了。”

这时,肖志远和同窗吃喝完回来,听到了爹娘的话。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爹娘何必多想?想做直接做就是。

大不了到时候我们多赔夏家几两银子,难道他们还会为了一个死去的人,来和我们纠缠?”

肖母扶儿子坐下,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儿子啊,你可要想清楚了?

这事情要是不成功,泄露出去了,别说你秀才公做不成了,咱们一家可都得没有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