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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斯夫集团在中国投资100亿欧元建立新的生产基地

德国经济迟迟无法恢复活力,今年其国内生产总值将负增长0.2%。作为投资目的地的德国,其吸引力也越来越低,很多德国企业已经难逃被外资收购的命运。上周,德国政府承认,2024年德国经济将再度出现大萧条。德国经济部长哈贝克表示,今年国民生产总值将下降0.2%,而并非最初预估的增长0.3%。

而此前的2023年,德国经济已经下滑了0.3%。在德国二战后的历史上,连续两年出现经济萧条的情景此前只是在2002年和2003年曾出现过。所以德国经济部长哈贝克承认,“从2018年以来,德国经济就未曾出现过强劲的增长。”他表示,现在必须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使德国持久地回归增长轨道。他说,必须要建立起气候中性的电力供给系统,减少官僚主义的努力必须让经济界产生切身的体验。

此前一天,德国联邦银行总裁纳戈尔(Joachim Nagel)就已对德国的经济形势做出了悲观的表态,他说,出现萧条比出现增长的可能性更大。

今年9月,慕尼黑ifo经济研究所出台的商业氛围指数就已发表了令德国人非常沮丧的数据,所长福斯特(Clemens Fuest)曾表示:“德国经济面临的压力越来越大。”商业氛围指数已经连续4次出现下滑,而企业界对现状的不满日益普遍,对前景也持悲观态度。

亲工会的汉斯伯克勒基金会宏观经济和市场研究所(IMK)也下调了对市场前景的评估:2024年德国经济最多原地踏步,即所谓的零增长。DZ银行经济师施文克(Christoph Swonke)就此表示,德国已经成了“欧元区内的问题儿童”。

因此,现在很多德国企业开始在境外寻求金援,例如德国铁路就打起了出售旗下运输公司的主意,德铁董事会已经批准了出售物流公司的计划,买家则是丹麦物流集团DSV,售价140亿欧元。而对于已经陷入亏损状态的德国国有铁路公司来说,这笔钱多少解救了燃眉之急。

另一个显著的例子则是德国商业银行,此前曾幸亏联邦政府出手相救,德国商业银行才逃过破产的命运,迄今为止,政府仍持有该银行12%的股权。今年9月,意大利银行Unicredit参股进入德国商业银行,并觊觎全面兼并之。据路透社报道称,欧洲央行已经原则上同意了这一跨国兼并计划,倘若实施,则德国商业银行将被意大利控制。

另外,现在其他一些德国企业也在计划迁往境外,或者被境外资本所收购:比如传统化工巨头巴斯夫集团已经在中国开始投资100亿欧元建立新的生产基地,巴斯夫集团的100亿欧元的投资大单落户在了中国的广东省湛江市,意在重新打造一座世界级的化工综合体。与德国日渐停滞的国家经济相逆,这次投资也是巴斯夫历史上最大胆的一次海外投资,更是中国化工产业的一次质的飞跃。

巴斯夫集团是一个隐形化工巨头,它的化工产品早就遍及我们生活的各个角落,而中国又是全球化工需求最大的国家,也是巴斯夫集团的第二大销售市场。2022年,巴斯夫集团在中国的销售额达到惊人的116亿欧元,占其总营收的15%。随着中国经济转向高质量发展,化工行业将面临更多机遇,巴斯夫集团决定在中国投资100亿欧元建设化工一体化基地,既反映了其中国市场的坚定信心,也显示了其对欧洲能源危机的应对策略。

曾经获得纳税人款项的德国企业被境外资本所收购,这自然会引起广泛的社会关注,但德国媒体上的评论认为,这是极其普通的商业行为,比如ING银行首席经济师布尔策斯基(Carsten Brzeski)就表示:“经济萧条和经济结构转型当然会给企业带来后果。这种情况下,也会出现企业相互兼并的情况,而兼并者既可以来自本国,也可能来自境外。”

基尔世界经济研究所的库特斯(Stefan Kooths)更是一语中的,他说:“企业是没有护照的,决定一个国家民生福祉的,并不是企业老板的国籍,而是该国是否对企业具有吸引力。”库特斯还注意到,来自德国境外的直接投资的下降趋势,也是德国缺乏吸引力的一个表象。

从1980年代以来,德国各届政府都在承诺要减少官僚障碍,以促进投资。但过去几十年以来,这类承诺却很少得到兑现。库特斯称:“可以看到各方在这方面付出了努力,但被付诸于行动的却并不多见。”他说,所谓的“经济增长倡议”成立之后,殊不知官僚障碍也随之增加了。

他表示,德国的官僚主义问题,柏林和欧盟都应承担责任。“尤其是申报制度方面的繁文缛节,从税收到供应链管控,这一切都成了欧盟内部市场发展道路上的绊脚石。”

而ING银行首席经济师布尔策斯基则认为,减少官僚主义的道路还很漫长。他提出的具体要求是:“我们必须尽快增加电子政务服务,这将会大大加快减少官僚主义的进程,并会解决很多机构人力不足的问题。”

在全球经济剧变的背景下,德国的经济动荡已经引发了全世界的广泛关注,所谓“德国经济搞不好,怨不得俄罗斯”,这一观点不仅反映了德国当前面临的严峻挑战,随着俄乌战争的持续,德国在能源供应以及经济结构上的压力日益凸显。

从2023年开始,德国企业纷纷选择“用脚投票”,减少、推迟甚至停止了本土投资,一个重要原因便是德国目前高昂的能源价格,这一现象常常被归因于俄罗斯,尤其是在俄乌战争爆发后,德国对俄罗斯的能源依赖问题引发了社会的广泛讨论。根据2021年的数据,德国从俄罗斯进口的石油占据其总进口量的35%。然而,随着战争的爆发和后续的制裁措施,这一比例迅速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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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溪管道爆炸严重影响了欧洲经济

自俄乌冲突发生以来,欧洲各国迅速实施了一系列经济制裁措施,以此向俄罗斯施压,尤其是在石油和天然气的进口上,德国采取了坚决的限制措施。德国在冲突初期曾全力以赴,仿佛要撇清与俄罗斯的所有经济联系,然而在实施禁令的过程中,适应和调整困境的步伐显得缓慢,德国缺乏足够的液化天然气(LNG)基础设施,导致其在短时间内难以替代来自俄罗斯的天然气供应。虽然事后看,俄罗斯的天然气依然通过乌克兰不断流向德国,显示出能源市场的复杂性和多变性。

德国的企业界已经对高昂的能源价格表达了极度的不满,这直接促使了资本的大量外流。尽管中东和美国等地的新能源产品不断涌入,许多德国企业依然选择将资金外流至更为友好的投资环境。这场“去工业化”的浪潮显露出的是德国企业对未来的不安和对政策缺乏信任。

德国是除美国之外,对乌克兰实施最大援助,也对俄罗斯实施了最大力度制裁的国家,

其实正如《司马平邦说》节目一样,作为这场冲突旁观者的中国媒体和评论家们早就预料到欧洲经济必然受到高企的能源价格所累而受到严重打击

,但是,世易时移,现在很明显对于德国来说,现在连做出有效调整的时机看起来都已经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