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6日,全球生态治理(南森)大会在北京开幕。大会以“生态治理 永续发展”为主题,会期3天。开幕式上,候鸟迁飞通道国际科教联盟启动,候鸟迁飞区保护全球大科学行动计划也将在大会期间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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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图:每年春秋两季,数百万只候鸟在官厅水库水域休整。图为成群的灰鹤飞过官厅水库水域的芦苇丛。新京报记者 李木易 通讯员 李理 摄

候鸟可能在京“休息”大约一个月

“候鸟现在就在北京呢”,大会现场,国际湿地公约科技委员会委员、前主席雷光春告诉新京报记者。

据黑豹野生动物保护站观测,今年10月10日,候鸟先头部队已经到达北京,落地京城北部的“候鸟机场”官厅水库。巡护人员判断,今秋候鸟迁徙高峰会在10月中下旬开始。

北京地处东亚—澳大利西亚候鸟迁飞通道上,每年春秋两季,候鸟都会光临京城并在此休整,一般要待上一个月左右。

雷光春的研究主要围绕东亚—澳大利西亚迁飞通道展开。据他介绍,全球有9条候鸟迁飞通道,其中途经中国的有4条。东亚-澳大利西亚迁飞通道是鸟类数量最多、多样性最高的迁飞区,每年约有210种、5000万只水鸟往返于繁殖地和越冬地之间。

这条最繁忙的“候鸟生命线”,北起俄罗斯远东和美国阿拉斯加地区,一路向南经过东亚和东南亚,最后降落在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广大地理区域内,沿途经过22个国家。

“那么长的迁徙路线,一口气飞不下来”,雷光春说,迁徙途中,候鸟会自行“判断”,选择合适的地点“歇脚”。在北京,它们一般会选官厅水库的野鸭湖湿地和密云水库的不老屯,比如白头鹤,全球90%的白头鹤都会选择在这里停歇。

不过,雷光春发现,最近几年在南苑森林湿地公园和温榆河公园“歇脚”的候鸟开始多起来。“以前有少量的,现在多了很多。”

候鸟凭何“选择”停歇地?雷光春介绍,食物资源和安全性是候鸟“考虑”的两个最核心因素。如果第一次过来发现这里有食物吃,而且可以很安静、很舒服地“享受”这个地方,那么候鸟每年都会来。

“候鸟对栖息地是最敏感的”,雷光春说,近几年,南苑森林湿地的生态环境得到修复,候鸟才会循“绿”而来。据雷光春介绍,目前观测到的在北京停歇的候鸟有200多种,包括中华秋沙鸭、天鹅、灰鹤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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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图:在官厅水库“歇脚”的天鹅。新京报记者 李木易 通讯员 李理 摄

发布“全球大科学行动计划”保护候鸟

这群候鸟从寒冷的俄罗斯远东和美国阿拉斯加地区出发,飞抵我国的第一个点位是东北的三江平原,然后一路南飞,经过渤海湾,抵达北京。在这里休整上大约一个月后,它们要再次启程,向更加温暖的黄河中下游、长江中下游飞去。

一路上,它们飞过了沿海和内陆、山地与平原,后面还有更多、更加复杂的地形地貌、生态与人文环境等待着它们。

“一只鸟,怎样才能确保自己可以一路生存下去?”

记者了解到,大会期间将发布候鸟迁飞区保护全球大科学行动计划。

“大科学计划,研究的尺度很大,问题要问得很深,同时还要动员更多的社会力量参与。”雷光春表示,该计划将覆盖整个东亚—澳大利西亚候鸟迁飞区,从俄罗斯远东、美国阿拉斯加,到东亚、东南亚,再到澳大利亚、新西兰,研究不同地形地貌、人文政治环境下,人类如何确保一只鸟的生存。

更重要的是,去思考一只鸟的生存对人类意味着什么?“人类、鸟和自然、地球的关系是大科学计划需要重点揭秘的。”雷光春说。

据他介绍,在过去的100多年中,候鸟的栖息地不断减少,保护候鸟已经成为全球生物多样性保护的重中之重。2006年,东亚—澳大利西亚迁飞区伙伴协定(EAAFP)正式成立,迁飞区国家政府代表、民间候鸟保护组织、国际大型非政府组织等为协定成员。

“经过十几年的努力,我们取得了一定成绩,但效果还不尽如人意”,雷光春说,作为一个自愿性的伙伴协定,到目前为止,仍然主要是政府、国际机构和环保NGO参与,科学保护需要更多的科学家、更多高校和年轻人参与进来。

为此,开幕式上,候鸟迁飞通道国际科教联盟正式启动。

据介绍,联盟整合迁飞区12个国家的高校,支持和推动年轻人和青年专家,针对迁飞区开展跨区域协同研究和共同行动,制定迁飞通道研究的创新科学计划,加强迁飞通道协同研究和监测。“这对于实现全球生态治理,共同推动全球生物多样性保护具有重大意义。”雷光春说。

新京报记者 姜慧梓

编辑 张牵 校对 张彦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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