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家里雇的中年保姆在宴会上撞翻了我的三层蛋糕。
她倔强地嘟起嘴,给自己立笨蛋老白花人设。
“我真是太笨了,可我已经道歉了,大小姐怎么可以侮辱我的尊严呢。”
我正想发火,我爸赶过来护着保姆,上演中年总裁霸道爱。
我弟骂我恶毒自私,比不上保姆的真诚善良。
我冷笑一声。
看来是好日子过久了。
他们忘了这个家的财政大权,掌握在我的手里。

1
万众瞩目的宴会上,我正作为投资方代表切蛋糕的时候,身为保姆的钱月蓉却忽然撞了上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太笨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精心定制的三层大蛋糕瞬间倒塌下来。
这是我为了庆祝公司签下目前为止最大的一单合同提前三个月请人设计的蛋糕。
设计蛋糕的人是国际赫赫有名的大师,为了这个蛋糕,前前后后少说我也耗费了几十万。
我看着倒在地上的蛋糕,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始作俑者却委屈地嘟起嘴,眼泪连串一样地掉下来。
“大小姐,我知道是我的不对,我想上来帮你切蛋糕,我真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我也是好心啊,我一直以来都是把你当做家人的,难道你要为了一个蛋糕对家人发火吗?”
钱月蓉扑闪扑闪地眨着眼睛,双手搅着裙摆。
明明是当妈的年纪,她却整天给自己立笨蛋小迷糊人设,不是弄坏这个,就是搞砸那个。
她曾经不经过我的同意进我的房间,结果把我宴会要穿的衣服首饰全部都弄坏了。
那是品牌方的衣服,那个单子我差点就搞砸了。
但是事后钱月蓉只会委屈地哭,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我爸和我弟也一心向着钱月蓉,说我因为一点小事就欺负她。
平时她干的那些蠢事,我看在她年纪大的份上全都忍了下来。
可今天是我签约合同的大场面,她让我丢这么大一个人,我忍无可忍地扇了钱月蓉一个耳光。
“谁是你家人,切蛋糕这里那么大块空地你都能歪到蛋糕身上,这么大年纪了小脑还没发育完全是吧?帕金森发作了就给我在家老实待着,别出来祸害别人。”
钱月蓉被我一巴掌扇到在地上,倔强地咬着下唇,不知所措地哭了起来。
“乔灿小姐,我知道我出身卑微不配和你相提并论,可我虽然穷,也是有尊严的,你怎么可以这样侮辱我?!”
“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我今天就会离开!”
钱月蓉嘴上那么说,身体却像黏在我家一样一动不动。
果不其然,在她说完这句话后,一道威严的声音立刻响起来。
“我看谁敢让月蓉走!”
2
我爸我爸拨开人群,把钱月蓉从地上扶了起来,心疼地看着她脸上的巴掌印。
“灿灿,你太无理取闹了,不就是一块蛋糕而已,月蓉是好心而已,别那么斤斤计较!”
钱月蓉楚楚可怜地倒在我爸怀里,害怕地望向我。
这幅怯弱害怕的样子,倒是把我衬托得咄咄逼人。
我呵呵一笑。
“这蛋糕是我特意给合作方定做的,你知道我为了这单合作耗费多少力气吗,要是因为今天她干的这件蠢事对方一个不高兴不签约了怎么办!”
我爸只顾着哄他怀里的中年白莲保姆,对我不耐烦地挥手。
“什么合同,再签不就好了,你今天让月蓉受了委屈,给我当众下跪道歉!”
“啊,怎么可以让大小姐道歉,都是我的错,她不是故意打我的,你千万不要怪她……”
听到这句话,钱月蓉连忙无辜地挣大眼睛,劝阻我爸惩罚我。
可在看向我的时候,她的目光却满是得意。
钱月蓉是几个月前进来的保姆。
当时她并不是最好的人选,可是她把自己的身世形容得极为可怜。
去世的丈夫,恶毒的公婆,我看她可怜,就破例招她为保姆。
没想到现在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一进门,就哄得我爸和我弟围着她团团转,并且对我有着极大的恶意。
她似乎觉得所有女人都是她的敌人,一心想要把我挤走,然后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
她已经不知道弄坏我的衣服首饰多少次,每次只要嘟起嘴瞪大眼睛,我爸和我弟就会下了降头一样帮着她。
就像现在,我爸搂着她,当着众人的面让我下跪道歉。
“道你大爷的歉,这个蛋糕我一口没吃,我要求你照价赔偿,不赔就等着法院见吧!”
“乔灿,你闹够了没有,真是难看!”
我爸怒气冲冲地走上前扇了我一巴掌,我被扇得站不稳,脑子晕眩到过了好几分钟才回过神来。
而钱月蓉,则是等我被扇完耳光之后才假惺惺拦着我爸。
“先生别这样,大小姐她也不是故意的,让她给我简单道歉就可以了。”
钱月蓉倔强地微笑着,一副“虽然我受尽委屈但是我大度选择原谅”的样子,更是引起了我爸的保护欲。
“月蓉你不用管,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这个逆女!”
我在原地站定,冷冷一笑。
“蛋糕原价赔偿,要么钱月蓉赔,要么你赔,否则我马上起诉。”
我爸听说要他赔,瞬间脸色一变。
我爸是个软饭男,当初凭借着姿色勾引了我妈整天伏低做小,现在他以为我妈去世了,他就可以耍大男子主义的威风了。
很可惜的是,我妈知道他和我弟是个没用的蠢货,死前早把所有股份都转移到我的名下。
所以,我才是这个家当家做主的人。
3
我爸吞了口口水,全然没有刚才血气方刚的样子。
“都是一家人,谈什么钱不钱的,一个蛋糕而已,重新再买一个好了。好了灿灿你快点继续宴会吧,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我爸敢站出来,无非是觉得我是他的女儿,肯定不会对他多刁难。
可惜自从他被钱月蓉哄得猪油蒙了心之后,我就再也不会是那个对他温柔善良的女儿了。
我冷笑一声,转身继续招呼客人。
虽然蛋糕砸了,但是我不能让来参加宴会的高管感到不愉快。
除此之外,我还得另外花钱堵住记者的嘴。
钱月蓉一个“不小心”,我就得付出巨大的代价。
偏偏我爸觉得她温柔如水,善良动人,说白了,就是在我妈面前怂惯了,现在终于觉得自己可以翻身做主人了。
很可惜,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宴会结束之后,我收拾完所有残局,疲惫地推开自己家门,却被一个水杯砸得额头瞬间破了一个口子。
“你又刁难钱姨了,你这个恶毒赔钱货!”
“你为什么就不能像钱姨一样善良一点呢,你这个恶毒自私的人!”
我十八岁的弟弟乔昂站在钱月蓉面前,怒气冲冲地瞪着我。
他拿水杯砸破了我的头,却丝毫没有一点愧疚。
而钱月蓉站在他后面,一副受了气的委屈模样。
我瞬间感觉到一阵心凉。
我从小对我这个弟弟千恩万宠,几乎是有求必应。
但是因为他的血糖问题,我严格控制他的饮食,乔昂因为这件事没少生过我的气。
钱月蓉来了之后,却不顾乔昂的身体健康,他想吃什么就做什么。
我因为这件事情骂过钱月蓉好几次,乔昂却觉得是我见不得他好,骂我没有钱月蓉善良真诚。
他不止一次地说过想要钱月蓉做这个家的女主人。
以前我觉得无论如何我弟弟都是站在我这边的。
但是现在他却为了一个认识几个月的人砸了我的头。
“钱姨不就是弄坏一个蛋糕,你凭什么扇她巴掌,你就是见不得钱姨对我好,你这个恶毒的贱女人!”
我看着陌生又狰狞的乔昂,只觉得心里一阵难过。
这就是我的好弟弟,一口一个贱女人地骂我。
也好,既然如此,那么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顾及的了。
“乔昂,是谁教你这么难听的话的,你还有没有点教养?”
我锐利地瞪了一眼钱月蓉,她立刻害怕地躲在乔昂后面。
“你别瞪钱姨,你这种人就是得被骂!等我十八岁继承了公司,我第一个把你赶出去!”
乔昂喊出这句话的时候,钱月蓉的眼里明显划过一丝窃喜。
4
乔昂不知道公司的股份在我手里,显然钱月蓉也不知道。
她自以为讨好了乔昂和我爸就可以做入主豪门的美梦,所以现在拼命地想把我赶出去。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把我当仇人的乔昂,心里再没有一丝波澜。
“这个杯子是我当初买来的成套杯具里的一个,整套五十万,从你的零花钱里扣。”
“谁稀罕,我继承的财产不知道有多少,谁在乎这点小钱。”
乔昂得意洋洋,全然不在乎我说的话。
而我也回了房间,没有再搭理这两个人。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忙着公司订单的收尾事宜,而钱月蓉倒像是收敛了一些,没再作妖。
等我终于把这个项目完全敲定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过去了。
搞定这个项目,相当于公司都上了一个台阶。
我喜气洋洋地回到家里,却被家里完全不一样的装修惊呆了。
这个家是我妈买下来的,当初设计也是我妈亲自设计的。
而现在,我却一点也看不出它当初的样子。
钱月蓉站在客厅的中央,穿着我妈的礼裙,被乔昂和我爸围在中间,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而我爸更是无比深情地为钱月蓉亲自戴上了一条钻石项链。
那条项链是我妈的传家之宝,世上只剩两条,另一条,目前在某个英国贵族手里。
而现在,它被戴在钱月蓉脖子上。
我怒气冲冲地走过去,想一把扯掉钱月蓉的项链又怕弄坏,只能竭力忍住怒气地伸出手。
“这是我妈的项链,还给我。”
“啊,这是先生送给我的。”
钱月蓉无比做作地张开嘴,手捂着那条项链,作出无辜的样子,但完全没有归还的意思。
“乔灿你干嘛,妈都死了,这条项链给钱姨戴戴怎么了!”
乔昂一脸不耐烦地开口。
我妈很严厉,乔昂又是个不上进的,所以乔昂从小就不喜欢我妈。
但我没想到,他能不尊重我妈到这种地步上。
“乔灿,你来的正好,我准备和月蓉领证了,你妈房间正好给她住了,这条项链是我送给月蓉的新婚礼物。”
“就是,一条项链而已,我们家又不是买不起一条项链,再买一条不就行了。”
钱月蓉惊讶地捂住嘴,感动地望向我爸。
“乔先生,我从来不奢望什么,能待在你身边一直照顾昂昂已经是我莫大的荣幸了,而且小姐也不喜欢我——”
听到她这么说,我爸反倒大男子主义发作。
“我就是要给你一个身份,我看谁敢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