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旧紧紧将她抱在怀中,不肯松手,生怕一松手,就会发现眼前一切都是幻觉。

“还好你没事,我都要吓死了……”

后怕之余,乔宥钧却又突然想起了温听晚被沈祁临抱在怀里的模样,眼中不由划过一丝懊恼。

都怪他来得太慢,才让沈祁临抢先一步替温听晚挡了刀,这个居心叵测的男人,还不知道后面会不会利用温听晚的善良,骗她心软,

但只要有她在,谁都别想把温听晚抢走。

“温听晚你个贱人,我要杀了你!你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被控制住的许佳彤仍旧不肯安分,破口大骂着,看向温听晚时,眼里都是怨恨,

但不等她继续谩骂下去,她就被人随手扯了一块餐布塞进嘴里,会场中顿时就只剩下了许佳彤不甘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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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这样的事,宴会自然无法再继续办下去,

“敢伤害晚晚,我会让你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惨痛代价的。”

正安抚着温听晚的乔宥钧听见了她的谩骂,猛地回头看向许佳彤,眼神里是不断翻滚的阴云。

她被他如同看一个死物的眼神盯着,终于安静了下来,

瞬间上头的情绪平复下来,许佳彤终于感受到了后怕的情绪,她胆怯的往后缩了缩,可她本就是被压在了靠墙的角落看管,此刻哪里还有退让的余地。

很快,警察和救护车就都赶了过来,将许佳彤和沈祁临都带走了。

会场的其他人在做过了口供之后,便也都直接离开了。

至于许佳彤的后续处理,便被乔宥钧全权交给了律师去处理,

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郑姐满脸不悦,拉着温听晚抱怨,“我是听说他们业务能力不错才和他们签订了合作合同,结果自己私生活混乱处理不好,把我们第一次举办的宴会就给搞砸了不说,还害得我差点损失了一员大将。”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遇上这样的一方,回去就把他们全辞了!”

顿了顿,她又恨恨开口,

“就算是赔钱,这个合同我也得毁了!”

“好了好了,别生气,生气容易长皱纹,你这脸可是花了大价钱专门去保养过的,你都要赔钱解约了,可不能再为了他们把保养的钱也浪费了。”温听晚无奈的顺毛哄着,见她情绪平复了一些,才又接着开口,“再说了,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他们的老板没错,但他为了救我,可是差点没了命的。也算将功补过了,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听她这么说,郑姐才终于松了口,“行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先不跟他们计较这件事了吧,有什么事,还是等沈祁临恢复之后再说。”

两人又一起说了一会话,最后在警局外分道扬镳,一个回家,一个等乔宥钧出来后,就一起去了医院。

到底是救了她一命,就算从前有再多恩怨,此刻一直揪着不放也不太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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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乔宥钧一起抵达医院的时候,沈祁临已经出了抢救室。

温听晚他们便直接去了病房,守着的是沈祁临的母亲,何琳,她先一步走了进去,轻声叫了一声,“伯母。”

乔宥钧没有进去,就在病房外的座椅上坐下。

病房内,何琳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温听晚,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指了指身旁的凳子,只说了两个字,

“坐吧。”

“不麻烦了伯母,我就是来问问,他现在情况怎么样。”温听晚看出了何琳的冷淡,摇了摇头没有上前自讨没趣。

其实论起来,她们的关系本就没有很亲近,但她毕竟是母亲的闺蜜,温听晚父母去世后,何琳也曾对她施以过援手。

帮的不多,但人最难能可贵的就是雪中送炭。

虽然何琳在沈祁临和许佳彤的事上有所隐瞒,但她们交往五年,何琳也是把她当亲生女儿在疼,是以温听晚也并没有很记恨何琳。

只是她没有想到,当时应付沈祁临的一句会去拜访何琳,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暂时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医生说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能醒过来了。”何琳看着儿子苍白的脸,眼中满是心疼,

看向温听晚时,又被复杂代替。

她也不知道此刻自己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温听晚。

当初终究是自己和沈祁临对不起她,她会选择离开也是人之常情,但她毕竟是沈祁临的母亲,自然会更加偏帮自己的儿子一点。

温听晚刚出国的那段时间,沈祁临整日窝在家里醉得不省人事,后来又发生了许佳彤那件事。

何琳本就不喜欢许佳彤,觉得她太过精于算计,这不,就让沈祁临在她的身上栽了一个大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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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琳怪许佳彤,怪自己的儿子不争气,也怪温听晚。

觉得她竟那样绝情,一走了之不算,也不肯给沈祁临留一丁点的希望。

所以,何琳放任了许佳彤留在他的身边,她想,是不是只要让他得偿所愿,沈祁临就又会变回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沈祁临?

后来沈祁临虽然没有和许佳彤在一起,但他也算慢慢走回到了正轨,温听晚却又在这个时候回国了,

搅乱了他的心,还害得他如今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

理智告诉何琳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许佳彤,可感情上,她也实在无法将温听晚从这件事中摘出去。

最后,何琳叹了一口气,看向她,“看在伯母从前对你也还算不错的份上,伯母求你一件事,行吗?”

她一愣,很快又回过神来,“伯母,您说。”

“伯母求你,以后能不能别再见他了,这样的事再发生几次,伯母的心脏真的承受不住。”

何琳眼神诚恳,只差要给温听晚跪下来,温听晚虽然很想说,她和沈祁临见不见面的关键不在于她,而在于沈祁临,

但看着一脸憔悴的何琳,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一声嗤笑从门口传来,紧接着就是乔宥钧毫不留情的声音:“这位阿姨,想要我女朋友和你儿子不见面还不简单?你管好你家的儿子,让他别再来纠缠我的女朋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