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外公去世,我们三家都急匆匆赶来。

大姨和姨父忙得不可开交,母亲、舅舅和舅妈哭得像个泪人似的,但大姨却没掉一滴泪。葬礼结束后,大姨急着要走,说家里的红薯秧等着走,舅舅拦住她:“大姐,不急,账还没算呢。”

大姨听到这话气得浑身发抖,她为了这个家付出全部,三弟从来不管事,外公病重住院时,他甚至都没来看上一眼。谁知,下一刻大姨顿时泪流满面……

1

大姨从小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外公家里虽然有仨孩子,但真正扛起生活重担的,却是大姨一个人。

大姨长得魁梧,力气大,还憨厚老实不怕吃苦,村里人都说她是“女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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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外公外婆的眼里,虽然大姨这么能干,给家里帮了不少忙,但终究是“赔钱货”,以后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了。

母亲和大姨不一样,母亲嘴巴很甜,很会讨外公外婆欢心,所以小时候没受什么苦。

舅舅呢,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备受外公外婆宠爱。

尤其是外婆,几乎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留给了舅舅。小时候,家里只要做了什么好吃的,都会先给舅舅留一份,哪怕姐妹俩只有剩下的边角料,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大姨那时还小,不懂得计较,反倒觉得弟弟就该这样被宠着。于是,每次吃饭,她总是默默地把自己的好菜夹给舅舅,舅舅吃得开心,她心里也高兴。

大姨从没上过几天学,早早就辍学帮家里干活了。

外公外婆觉得女孩子读书没用,将来早晚是要嫁人的。于是,家里田里的活儿、家务活,几乎全落在了大姨身上。

她早晨天没亮就得起来喂猪、打扫院子,白天还要下田插秧、除草,晚上忙完了地里的活儿,还得在昏暗的灯光下补家里的针线活。

她的手总是粗糙干裂,冬天尤其严重,裂开的口子都渗出血来。但大姨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总是笑呵呵的,仿佛这些活儿理所应当。

大姨嫁人后,本以为可以稍微轻松一点了,但她心里始终挂念着娘家。

2

每逢农忙时节,或是外公外婆年纪大了,做不了太多活儿的时候,大姨总是二话不说,放下自己家的事,赶回娘家帮忙。

有一年,外婆生了一场大病,外公年纪也大了,家里的庄稼还没收完,大姨二话不说,带着大姨夫一起回到娘家,帮忙把地里的玉米全都收了回来。她和大姨夫顶着烈日,一干就是几天,皮肤被晒得黝黑发亮,但她从不喊累,只是默默地干着。

她这人就这样,不喜欢说太多,做了再多的事,也从不觉得这是恩惠。

她心里想的很简单:“那是我爸妈,能帮就帮。”

相比大姨的勤快,舅舅从小就没干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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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学习成绩好,考上了中师,分配到了乡村小学教书,总算是吃上了“皇粮”,一提到舅舅,外公外婆就觉得特别有面子,对舅舅也愈发疼爱。

不久后,舅舅娶了个城里的媳妇,两人还在县里买了房,平时很少回老家。

外公生病的那几年,大姨和母亲是轮流照顾,舅舅却很少露面,偶尔回来也是看上一眼就走,完全帮不上什么忙。

大姨心里虽然偶尔也会有些不平衡,但她从来不说什么,只是默默把这些都压在心底。

外公去世那段时间,大姨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因为舅舅只会读书,村里的丧礼习俗和规矩他一窍不通,连烧纸钱、摆供品这样的事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大姨只能硬着头皮和大姨夫一起张罗,联系村里的老人帮忙操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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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天忙前忙后,处理着大大小小的琐事,招呼前来吊唁的亲戚朋友。丧礼当天,大姨几乎没能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招呼亲戚,一会儿安排饭菜,忙得连喘气的工夫都没有。

村里人看在眼里,心里也替她感到不平:这么多年,大姨为家里操碎了心,丧事办到这一步,她都没时间好好哭一场,真是太不容易了。

但大姨从不说自己辛苦,村里人夸她能干,她只是一笑而过,继续埋头干活。

直到葬礼结束,她才终于停下脚步,站在院子里,看了看天边的晚霞,轻轻叹了口气:“终于忙完了。”

3

那天,丧礼刚结束,她就急着回自己家,因为还有一堆事等着她去做。但就在她准备离开时,舅舅拦住她:“大姐,不急,账还没算呢。”

大姨当时心里咯噔一下,以为舅舅是要跟她算钱的账。毕竟,她和大姨夫这次办丧事不仅出了力,还掏了两万块钱。想到这些年她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如今外公刚走,舅舅就开始算起账来,她气得发抖,同时心里委屈至极。

在外人面前,大姨不好发火,只得跟舅舅进了内屋。

可没想到,下一刻大姨就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