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疾病末期的患者都想在最后一段日子少遭罪、不拖累家里人。但他们往往很迷茫。我们或许就是为他们指引方向的一盏灯。”初见记者，利群医院安宁疗护科、老年科副科长王晓琳副主任医师正在病房里，评估一位急诊入院的疾病末期患者。患者前期所做的救治，无法阻挡病情发展的步伐，此刻的他已经走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看着在止疼针的药力下，慢慢平静、不再痛苦的患者，王晓琳感触颇深地对记者说。
今年是王晓琳从事安宁疗护工作第6年。10月12日世界安宁缓和医疗日，她被授予首届“上海市十佳安宁疗护工作者”荣誉。
普陀区是全国第一批安宁疗护工作试点市（区），作为普陀区安宁疗护中心所在地的普陀区利群医院，是上海市首家开展安宁疗护服务的二级综合性医院，最早试点国家安宁疗护任务。医院的安宁疗护科是普陀区“第一个”卫生系统临床特色专科建设项目，打造了集示范引领、教育培训、质量控制为一体的安宁疗护中心。利群医院也成为上海市“第一家”区域性安宁疗护中心，在区卫健委指导和支持下，建立普陀区“1+12”安宁疗护服务体系。2021年，成为上海市安宁疗护服务管理中心挂靠单位。
工作中的王晓琳
“我是从医院安宁疗护建科，就参与其中，经历了普陀乃至上海安宁疗护重要发展历程。”作为安宁疗护科的骨干力量之一，王晓琳用心陪伴、守护生命的谢幕，在创新特色诊疗、厚植人文关怀、生死教育和哀伤辅导等方面，潜心钻研、孜孜实践，助力“生死两相安”。
“作为安宁疗护医生，我们用药物、技术、人文关怀等措施帮助临终患者减少痛苦、感到舒适，减轻家人负担。”王晓琳坦言，随着安宁疗护服务对象从最初的肿瘤患者，拓展到疾病终末期患者，这样的服务不应只停留在二级医院，还需要加强与基层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协同联动。
“什么时期的患者需要什么样的安宁疗护服务，这是我正在回答的问题。”如何赋能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安宁疗护服务，王晓琳积极实践非肿瘤疾病终末期患者的院内、院外的转介机制，走出了一条创新之路。
巡查病房
家住万里街道的孙阿婆由于肝硬化晚期，近来腹水加重，吃东西都感觉肚子胀，非常难受。入住万里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安宁疗护病区，医生为她注射了利尿剂，尽管只能排出一点小便，也让她感觉松快不少，也能吃下点饭。
万里社卫中心与利群医院通过建立联合病房机制，为专家医生下沉社区打通渠道。作为专家医生的她定期到万里社卫安宁疗护病区进行查房。孙阿婆也因此成了王晓琳的病人。
“当时阿婆的肚子已经大到肚脐都突出来了，皮肤透亮，像一个球一样鼓在外面。每次和她交谈，她总说能舒服点就好了。”王晓琳也清楚地知道，孙阿婆需要进一步的帮助，在和孙阿婆及家属交谈后，孙阿婆当天就通过转诊通道，住进了利群医院安宁疗护病区。
在万里社卫中心巡诊
王晓琳为孙阿婆制定了腹腔穿刺抽腹水、利尿、营养治疗等综合治疗措施。经过治疗的孙阿婆明显感觉肚子瘪下去了，四肢水肿消退了，人也舒服不少。看到王晓琳来查房，阿婆还竖起大拇指说：“舒服，满意。谢谢！”
“阿婆的情况稳定后，我们又把她转回万里社卫中心。后续病情发生进展，再转入医院。”经过几次转介治疗之后，孙阿婆安详地走完了生命最后一程。
“当时阿婆临终时说，谢谢我们为她做的一切，让她能够没有痛苦地离开，其实对我触动很大，也更坚定我对安宁疗护工作的执着。”致力于研究非肿瘤疾病终末期患者及老年多器官衰竭患者缓和医疗多年，对于非肿瘤患者安宁疗护服务准入，王晓琳梳理了一套行之有效、可以复制推广的标准，并倡导基于老年综合评估，为老年多器官衰竭患者提供“一人多能”“一治多症”“一症多治”的服务模式。
“生命的终点不是一片黑暗，我们就是陪伴患者抵达‘终点’的‘明灯’。”王晓琳说，唯有发光发热，方能抚慰人心。
记者：易雯
编辑：黄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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