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法学思维训练，对话《法学思维小学堂》——周泰·书声第二十八期|刑法学|周泰|法学思维小学堂|法学院

2024年9月26日，“周泰·书声”第二十八期之《法学思维小学堂：法律人的6堂思维训练课（第二版）》品读会在线上播出。本期品读会由北京大学法学院研究员江溯老师担任主持人，并非常荣幸地邀请到本书作者德国帕绍大学法学院荣休教授英格博格· 普珀老师和本书译者台北大学法律学院教授蔡圣伟老师担任导读，同时还邀请到中国政法大学法学院教授陈征老师、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教授尤陈俊老师、北京大学法学院长聘副教授贺剑老师、南京大学法学院副教授徐凌波老师、中国政法大学法学院副教授高尚老师、北京周泰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彭文昌律师，共同品读这本必读的法学思维导引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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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读嘉宾发言

德国帕绍大学法学院荣休教授英格博格· 普珀老师首先指出，本书旨在培养年轻法律人的思维能力，帮助他们清晰表达自己的观点并识别论证中的问题。她认为，法学方法论研究存在局限性，过于抽象且易受法学学派影响，从而忽略了方法论在实践中的作用。普珀老师提倡批判性地审视传统方法论，并以逻辑在法学推理中的应用为例，阐释了如何从同一法律规定中得出不同结论。她强调，虽然逻辑不能直接推导出法律结论，但有助于明确推导过程的步骤。普珀老师鼓励读者认识到所有法学方法论的价值和局限，并在了解其边界的基础上谨慎使用，以推动法学的发展。

本书译者台北大学法律学院教授蔡圣伟老师分享了他对普珀教授著作的翻译心得。他提到，尽管普珀教授并非他的博士生导师，但其作品总能激发新想法。他非常赞赏普珀教授批判传统法学观点的勇气和吸引力，以及其独特的写作风格。蔡圣伟老师详述了自己翻译普珀教授著作的过程，包括与作者的沟通和对翻译质量的追求。他指出，翻译工作充满挑战，尤其是德文和中文在句法结构上的差异，但他始终力求“信、达、雅”，并尽量保持原作的幽默感和风格。他还提到了在翻译中加入大量译注以帮助读者理解德国法律背景和学界观点。

中国政法大学法学院教授陈征老师认为，这本书非常适合法学研习者和实务工作人员，尤其推荐给初学者。他指出，尽管书中理论深刻，但通过大量案例讲解，使得内容生动有趣，译者蔡圣伟老师的高水平翻译也确保了理论性、准确性和可读性。陈征老师强调，书中的6堂课内容虽看似独立，实则体系性强、逻辑性强，且选择的内容具有代表性。他体会到法学研习中概念的重要性，以及法学思维的共通性，认为这本书不仅有助于理解法律概念，还能培养跨越法学各领域的思维。他还提到，法律解释的古典方法和合宪解释等理论在不同法律领域都有其适用性和重要性，强调了法学理论的普遍价值。

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教授尤陈俊老师分享了阅读完本书后的感受。他指出，书中内容对法律人而言并不陌生，特别是法律解释、论证和续造等技术性内容。他认为，书中讨论的更应称为“法律思维”而非“法学思维”，因为其核心是法律技术。他表示书中结合案例的讲解方式以及译者对德国法条的详细注释，非常助于中国读者的理解。同时，他也指出了书中的一些局限性，如对法律解释古典方法的某些遗漏，以及缺乏对欧盟法对德国法解释影响的讨论。他认为，尽管这些局限性存在，但这本书对于中国学生了解法律思维和方法是及时且有价值的，是一本适合入门的读物。

北京大学法学院长聘副教授贺剑老师谈到，本书加入了民法相关内容，为不同领域的学者提供了交流平台。随后他着重分享了自己对书中法律解释方法，包括文意解释、体系解释和目的解释的阅读感受，并结合中国民法学的语境进行了补充。他强调，目的解释是一个强有力的工具，但也可能是一个充满主观性的“框”，能够装入解释者自己的目的。贺剑老师还讨论了合宪解释的重要性，以及解释方法之间的顺位问题，认为这不仅是一个法律问题，更是一个关乎法律解释者权限大小的宪法问题。他认为，解释方法的选择和顺位在个案中是可变的，且最终应服务于个案的结论和背后的价值判断。

南京大学法学院副教授徐凌波老师分享了对本书的阅读体会。她提到该书不仅讨论了抽象的方法论，更注重方法论在解决具体法律问题时的应用，且不局限于某一法学方法论学派。书中通过丰富的刑法学例子，如经济财产概念的讨论，展示了论证的缺陷。徐凌波老师还指出，书中还展现了对规范主义的坚持，强调规范性概念的解释应结合规范目的，并区分了描述性、评价性、论断性概念。最后，她引用普珀教授的话，强调逻辑与正义之间的关系被误解是对正义的根本性误解，认为这代表了普珀教授的学术特色。

中国政法大学法学院副教授高尚老师认为，本书以其清新厚重的风格，系统地展现了法学方法论的全貌，是法学入门的重要读物，且书中案例丰富，有助于训练法律思维，但也要求读者具备一定的德国刑法学基础。高尚老师还提到，书中讨论了评价性概念、法律解释的判准等重要议题，对中国司法实践具有重要意义。她强调，书中对法学科学性的探讨反映了现代性的核心要点，即通过体系化努力实现精细与庞杂的并举。最后，高尚老师呼吁读者细读这本书，以深化对法学思维的理解。

北京周泰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彭文昌律师结合自身经验从实务角度分享了他阅读本书的感受。他特别提到了法律解释方法的重要性，并以虚拟货币案件为例，指出中国法律实务中对模糊概念的数量化和法律解释方法有待深入探讨。彭文昌律师认为，要将德国法学理论应用于中国法律问题，需要一个转化过程，但这对于理解法律精髓和解决实际问题非常有助益。他期待书中的法学思维能推动中国法学研究和司法实务的进步，并感谢作者和译者为中德法学交流做出的贡献。

本次周泰·书声品读会聚集了来自学术界和实务界的八位嘉宾共同品读《法学思维小学堂：法律人的6堂思维训练课（第二版）》。通过这次品读会，大家对法学思维有了更全面的认识，同时也体会到了法学研究的深刻性和趣味性，更为推动中国法学研究和司法实务的进步提供了宝贵的思路。期待下一次周泰·书声的思想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