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家里早年帮你定下了一门娃娃亲,现在你病也养得快好了,你愿不愿意回京市结婚?”
“要还是不愿意,我再和你爸爸谈一谈,取消这门婚事。”
昏暗的房间内,宋时微只能听见一片沉默的声音。
就在电话那头以为这一次又无法劝动她的时候,她突然开了口,“我愿意回去结婚。”
宋母在电话那头怔愣住了,像是有些出乎意料,“你、你同意了?”
宋时微语气平静:“同意了,但我还需要一点时间处理完海城这边的事,半个月内我就会回来,妈,你们先准备好婚礼吧。”
说完,又交代了几句后,她才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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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从柜子里破出来,他的人也冲进了门……和陆云深的人一起。
  宋时微就点点头,看着他手中染血的湿巾,呐呐道,“还是师哥未雨绸缪。”
  “这里还是别住了,”俞子舜提议,“陆云深知道你在这里,可能还会过来。”
  宋时微摇头,“他已经走了,不会再来了。”
  被激怒的时候,他可能会做出过激的行为,但大多数时候,陆云深是理智冷静的。
  她刚刚话说得那么绝,他的自尊不会允许他再回头,哪怕是回头胁迫……
  俞子舜沉默。
  有些事情,他没有告诉宋时微。
  比如说,宋时微一定以为他和陆云深发生了肢体冲突,所以他拳头上的血才沾到了他陆云深的衣服上。
  但实际上,陆云深是被魏弘和他的手下从窗边拉回来的。
  那时候他身上就已经血迹斑斑。
  俞子舜压根碰都没碰到他。
  再比如,陆云深会突然离开,并不是因为她最后那句话。
  而是因为他……一直在呕血,已经撑不到把她带走。
  宋时微脸上的血,并不是来自俞子舜手上的伤,而是陆云深把她压在窗边的时候,不慎滴落在她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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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俞子舜一个字也不会提。
  他也有私心,心里也有阴暗的角落。
  如果宋时微不能狠下心来离开那个男人,他不介意当个恶人,替她做个了断。
  “雪凝,没有回头路了,想清楚了?”
  饶是如此,他还是最后问她。
  宋时微闭了一下眼,点头。
  早没有回头路了。
  十三年来,她踏上的,从来都是一条道走到黑的独木桥。
  ……
  ……
  医院的病房内。
  殷柔晴哭得几乎摇摇欲坠,“阿姨,阿姨雪凝她怎么能这样呢……次次都怂恿俞少对辰北大打出手,大家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她怎么能这样呢……”
  薛夫人抄着手,目光稍有阴沉地看着半躺在病床上闭目假寐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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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殷柔晴喋喋不休地控诉,“我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兴业娱乐可以拿到我和雪凝的通话录音,原来这根本就是雪凝一手导演的。”
  “阿姨,雪凝是薛家养大的,我不是挑拨离间,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辰北?还重操旧业伪造我们谈恋爱?薛家和辰北这些年对她怎么样,我们旁观者都看在眼里……”
  “好了,”薛夫人不耐烦地打断了殷柔晴,“柔晴,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什么时候学了这么八婆的一张嘴?”
  她心情不好,没心思像往常那样,给殷柔晴留条底裤。
  殷柔晴委屈地用手掩住嘴,却忍不住给自己辩驳,“阿姨,我只是关心辰北……”
  “辰北他有父有母,全家健在,再不济还有那么多买了沈薛股票的股民关心。柔晴有这个闲心,多去关心关心你身体不好的爷爷。”薛夫人是真的半点也不客气。
  殷柔晴总算明白陆云深的毒舌是继承了谁。
  她擦了擦眼泪,把姿态放得更低,楚楚可怜,“阿姨,是我的错,关心则乱……”
  “你乱你的,说给我听干什么?”薛夫人找把椅子坐好,手搭在扶手上,揉了揉太阳穴,睨着殷柔晴。
  “柔晴,你懂懂事,体谅体谅我这个儿子胃出血住院的老母亲,别在这个时候来添乱了。”?
  “阿姨,我不是来添乱的,我想照顾辰北……”